被清浅这么一点破,就算今后丛飞燕出事,也不能让凤儿顶上了。
温氏表面虽然平静似水,心中火急火燎的,恨不得将清浅生吞活剥了。
“近些年来,丛妹妹在偏院自做自吃,不敢让丫鬟伺候施姨娘,对你们低三下四,就是担心你们对施姨娘不轨,想不到你们还是找到了机会。”清浅说出了从前丛飞燕的处境。
丛飞凤怒道:“姑娘一口一个谋害,到底我们是怎么谋害施姨娘的,请姑娘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仵作摇了摇头,施姨娘的尸首上看不出半分不妥,清浅纵使分析得再鞭辟入里,也不能定温氏母女的罪。
清浅的目的并不是要定温氏母女的罪,而是想先救出丛飞燕。
清浅深深鞠了一躬道:“袁大人,此案虽然没有物证,但丛妹妹就是人证,她是当事人,清浅以为,丛妹妹不宜住在丛府。”
凌夫人高声道:“清浅说得不错,丛姑娘不宜住在丛府。哪有当事人和被告发的人同住屋檐下的。”
孙显夫人也道:“丛姑娘伤心欲绝,恐怕在丛府说出什么过激的话,做出过激之事,还是避让些的好。”
温氏忙阻拦道:“飞燕是我们府上的庶女,姨娘刚去世,加上飞燕刚定亲,若是贸然搬出去,恐怕对我们府上名声不利。”
丛飞凤指着丛飞燕的鼻子道:“你如今仗着自己麻雀成了凤凰,居然敢对嫡母嫡姐不敬?你胆子不小!”
嫡母嫡姐余威犹在,丛飞燕哭着瑟缩成一团。
清浅揽着她道:“庶妹成了凤凰了,丛姑娘还敢指着鼻子骂!当初飞燕还是麻雀之时,不知受了多少气!”
孙府的一位嫡女道:“还是让飞燕妹妹出府的好!”
丛飞凤高声道:“姑娘们难道还怕我们谋害了丛飞燕不成?”
清浅淡淡扫了一眼丛飞凤:“防人之心不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