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娘子想了想,方笑道:“已经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这些年换了好几个人牙子,奴婢记得也不太真切,依稀记得玉映当时卖身的是死契,奴婢瞧她眉眼清秀,府里又缺人,故而买了进来伺候夫人。”
清浅摆手道:“我问的不是这个,玉映当年的身世你可记得?家里有何人,家人在何处?”
禄娘子摇头道:“玉映父母双亡,叔叔将她卖了,她并没有亲人。”
清浅笑一声道:“好,知道了。”
禄娘子惊疑道:“莫非玉映有什么不妥当?姑娘说出来,奴婢去责罚她。”
清浅微微笑了笑道:“并没有不妥当,只不过我见她不肯嫁人,担心她还惦记着当父亲的妾室,想问问她的境况罢了,既然没有,那便当我没问。”
禄娘子道:“奴婢瞧玉映应该不会,也不敢有这种心思。”
清浅点点头,禄娘子垂手应了退出去。
瑞珠道:“禄娘子说的和奴婢打听到的,并无不同。”
清浅点头道:“稍后叫锦药过来,你便能知道哪里不妥当了。”
青鸢密密道:“锦药是老爷的书童,姑娘审问锦药,难道不担心老爷问罪?”
上回清浅问话玉映,可是被老爷狠狠责罚了一通,甚至连夫人都有不是。
“若我叫锦药过来问话,父亲也要问罪的话,那我这闻府姑娘也没什么意趣了。”清浅的手握着杯盏,“父亲如今是阁老,难道连府上的丫鬟小厮的事情也要过问?”
若是过问,岂不是更说明了不妥当?
锦药在门口请安,清浅吩咐他进来。
锦药掀开帘子,外头的热浪如洪水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