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忙笑道:“不过是问几句话,算不上审案。”
杨夫人勉强笑道:“清浅,方才你说的话,你父亲在隔壁都听到了。”
青鸢和瑞珠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
“你不是想知道答案吗?”闻仲豫冷笑道:“我回答你,那日我在府里偶遇了玉映,我问了一句夫人的身子如何,吃饭喝药如何,玉映这丫环说了一句自己在用心为夫人调理,厨房有些食材不齐全,都是她自己掏腰包在外头托人从南方带来的。闻某奖罚分明,万万没有让丫鬟掏腰包的事情,故而给了这丫环银票,让她填补亏空。”
玉映哭道:“原来姑娘是为了这个!”
清浅问玉映道:“那你腰中的香囊呢?从何而来?真的是货郎处买的吗?”
“那日姑娘问奴婢,奴婢不敢说出实情,生恐露出是老爷给银票之事,故而说了谎。”玉映哭道,“这香是花蕊夫人衙香,铺子里头说醒心明目提神的,奴婢见夫人日日提不起精神,故而买了戴着,为的是让夫人日日闻了这味道,利于夫人的病情。”
杨夫人哟了一声道:“好丫鬟,你有心了。”
闻仲豫踱了几步道:“这个回答,你们可满意?”
父亲训话,清浅只能抿着嘴,沉默地站着。
杨夫人有些惭愧道:“原来是这样,是我们错怪了玉映。”
杨夫人不无责备地看了一眼方嬷嬷和清浅,若不是她们要求,自己怎么会让贸然审问玉映。
闻仲豫痛心道:“外人怀疑我也罢了,为何夫人也这么想?难道这些年,我的所作所为让夫人不放心了?”
杨夫人忙道:“妾身并不知原委。”
方嬷嬷跪下道:“是奴婢的错,请老爷责罚。”
闻仲豫轻轻点了一句方嬷嬷道:“你一直跟着夫人,凡事要多劝着些夫人,不要听风就是雨,跟着三姑娘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