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不着痕迹挪开了些,提笔写道:“表哥,从前你并不是这么说的,你可记得当初非君不嫁,非卿不娶的誓言,小时候的事情可以过去,可是长大了我眼里心里也只有表哥,我知道,表哥眼里心里也有我,表嫂死了正好,若我放出来后,咱们今后可以在一起和和美美。雨默上。”
袁彬拍手笑道:“措辞激烈,确实如同陷入情网不可自拔的女子,我此时很想见到郡马惊慌失措的模样。”
两人的话里对冯元寿的猜疑十分直白。
青鸢不可解问了一句道:“袁大人和姑娘都认为郡马有嫌疑?”
不然怎认为郡马会惊慌失措呢?
清浅笑了笑道:“沈姑娘本就是闺阁女子,她的案件不会有太多外在的牵连,数来数去便是身边的几个人,除非此案纯属巧合,无人指使。”
如今做的不过是假设郡马有罪,倒推因果罢了。
袁彬起身道:“明日我来接清浅姑娘,一道去郡马府,成败在此一行。”
清浅颔首道:“风高露深,袁大人一路好走。”
一弯月儿遥在天际,夜风带着玉兰花香徐徐吹来,把这个夜晚薰出一种莫名的诗意来。
第二日冯郡马再次瞧见信函的时候,脸色微微带了一丝苦意,他动了动喉头,瞧着眼前的袁彬和清浅苦笑摇头道:“小时候的事情,表妹当真了,我都不记得了呢。”
“非君不嫁,非卿不娶的誓言,郡马居然记不得了。”袁彬冷笑一声,“若是沈姑娘知道了,必定失望。”
冯元寿叹气道:“小时候的事情,确实当不得真,表妹若是要认真,我也没法子。”
清浅微微笑道:“沈姑娘神情激动,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郡马给她回信安抚一番吧,再怎么说也是青梅竹马一场。”
冯元寿想了想,摇头道:“不必了,表妹胡言乱语也只由得她,眼瞧着便是郡主七七之日,我无心安抚外人。”
再过四日便是郡主七七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