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好气得呼吸乱了一拍。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不成?”周媛冷笑了一声道:“我便是瞧着血迹也不对。”
清浅是未出阁的女子,不好继续就元帕的真伪辩论,她身后的瑞珠站出来笑道:“姑太太这话说得过了,这血迹难道还是苏姑娘伪造的不成?这是定国公府,苏姑娘人生地不熟的,即使想伪造,也找不到鸡血鸭血呀!”
周媛冷笑道:“焉知不是她自己割破手指手腕放的血?”
清浅一拍椅子的扶手,高声道:“静好姐姐不是这种人,不仅静好姐姐便是她身边的芍药,我也可以做保的。”
芍药将手微微往身后藏了藏。
付婆子眼尖,一把抓过她的手腕撸起袖子道:“这是什么?”
众人放眼瞧去,芍药的手腕上包着白布,上头还隐隐渗透着血迹。
定国公老夫人怒道:“你的手怎么了?”
芍药吓得脸色苍白,苏静好冷笑一声道:“昨夜芍药修剪盆景,剪刀锋利不当心割了手腕,怎么?这难道也有错?”
清浅即刻道:“对,芍药这丫鬟只是修剪盆景受了伤,你们休要多想。”
定国公府的丫鬟婆子们眼观鼻,鼻观心不做声,心中明镜儿似的,这元帕必定有问题,新夫人似乎成亲前并非完璧呢,众人对她更是瞧不上了。
定国公老夫人的目的达到了,她故作豁达一笑道:“既然是修剪盆景受了伤,怎么也不说一声,外人知道了还以为我们府里不体恤下人呢。”
付婆子铺了蒲团,素馨端上茶水道:“请夫人敬新媳妇茶。”
方才吃了暗亏,苏静好忍住心中不适勉强跪下道:“请母亲喝茶。”
定国公老夫人要拿捏儿媳妇,装腔作势拿捏了一阵,方命素馨取了一个荷包递过去,自己接过茶喝了一口道:“起来吧,今后你就是周夫人了,凡事记得要以定国公府为重,以夫君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