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夫人的话,清浅蒙夫人的信任伺候小少爷,不敢怠慢,但清浅自知才疏学浅,性子又蠢笨,于是想了这么个笨法子。”清浅道,“册子上头记录着从清浅入府第一日开始,小少爷的生活起居,什么时辰用了什么食物,用了多少分量,上头都写得明明白白。”
不止如此,清浅还详细记录了孩子的睡眠时辰,拉屎拉尿的时辰,甚至连屎尿的颜色都记了下来。
御医甚赞道:“这位姑娘真是用了心思。宫中的皇子的记录都没有这么详尽呢。”
燕夫人翻到最后一页读道:“丙子日酉时,姚奶妈喂奶一炷香功夫,戌时初刻喂小少爷米糊大半碗,戌时二刻小少爷入睡,丁丑日卯时初少爷醒来,如厕后姚奶妈喂奶。”
昨夜并无清浅喂食花生元宵的记录。
姚奶妈听了浑身发颤,但仍强辩道:“夫人,焉知这册子不是清浅伪造,特特陷害奴婢的?”
清浅朗声道:“今日之前,清浅从不知少爷会与花生相克,谈何伪造陷害?再者,若要核实真伪,大厨房也有自己的记录,夫人不妨与大厨房核对从前的食物,若有一字虚假,清浅愿以死谢罪。”
燕夫人挥挥手,让厨房婆子去核对。
墙檐上袁彬一跃而下:“走吧。”
凌崇山正瞧得起劲,忙道:“这就走了?万一清浅姑娘受罚……”
袁彬黑衣下露出刀柄,他道:“受罚?贼丫头胆子肥心还细,这回恐怕非但不会受罚,还会受赏。”
核对结果当然不出清浅意料,赵嬷嬷面无表情道:“厨房婆子说,这丫头的记账和大厨房全都能对上,甚至在夫人院子里头吃的小食都对上了。”
小少爷院里头的小丫鬟磕头道:“回夫人,姚奶妈昨夜和奴婢们一道的时候,当时确实只吃了一个元宵。昨夜奴婢起夜,发现姚奶妈起来寻东西吃,吃的正是凉的元宵。”
花生元宵!
凉的!
两者都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