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一拍桌子:“你可知罪?”
那道士吓得一激灵,错了方向跪下磕头道:“夫人饶命,小道再也不敢了。”
清浅见他背对着自己磕头,不由得扑哧笑了出来。
诚法道人连忙翻过身子磕头:“夫人饶命,不知夫人是哪府的……?”
“哪府的?看来你犯事还不少!”清浅收了笑,抿了一口茶缓缓问道,“听说你收了李瑞的银子,要乘着我祭祀婆婆之时,推我下山崖,可有此事?”
众人皆是先一愣,尔后才明白过来,原来清浅借用了瑞姑姑的身份在说话。
瑞珠听闻推下山崖几个字,浑身颤抖,牙齿都磕磕作响,人更是几欲站立不稳。
清浅厉声道:“若不实话实说,我押送你进大狱,我家主子是当朝少傅,可比什么李大人来头要大得多,不信你试试。”
那道士是个油滑之人,没有半分坚守,哀嚎道:“夫人明鉴呀,是李大人逼迫我的,若是我不干他就要杀我呀。”
瑞珠眼睛通红,手紧紧攥着才忍着没上前质问那道士。
清浅替瑞珠问道:“他真要杀我?为何?”
道士的头摇得破浪鼓似的道:“李大人没有说,只说让我动手杀人,给了我一百两银子,让我好好办事。我办事只收银子,不问因果。”
粉黛啐了他一口。
春成点头确认道:“小的在他的房间找到了一百两纹银,都是官银,还刻着内务府的印章编号。”
清浅沉吟了一番,继续问那道士道:“青峰观上香的居士信女颇多,你怎么才能辨别我的身份?李瑞他就不怕害错了人?”
道士麻利道:“李大人吩咐小道,后日会有一妇人为亡故的婆婆求签儿,那妇人就是小道下手的目标。”
瑞珠跌坐在椅子上,捂着胸口。
是真的,夫君真的要谋划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