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寻呼吸紊乱间,放下木瓜去整理衣服时,发现她刚才因为激动,竟然把木瓜都捏烂了。
满手都是粘粘糊糊的汁。
“你看你!”苏寻把手举到温璟眼前,红着脸控诉。
温璟从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手帕给她擦拭,依旧用最温柔的口气说着最狠的话。
“你自找的。”
“温璟,你下次能不能分分场合,你没看见这里有摄像头吗?”苏寻羞恼。
温璟:“下次?好。”
苏寻:“……”
温氏大厦楼下的咖啡厅。
温即墨接完电话,把咖啡勺往杯子里一扔,满脸的不耐烦。
那群货真特么能吵,吵到现在还没吵出个所以然,真是不饿。
“墨少怎么一个人在这喝咖啡,您夫人呢?”
苏言竭似笑非笑的嗓音从他身前响起时,温即墨抬眸朝他扫了一眼:“她在哪儿你不清楚?”
苏言竭坐到温即墨对面的沙发上,推了推眼镜:“我是怎么想都没有想到,墨少竟然能跟她……”
“我也没有想到你对苏寻这么执着,你开出那种条件,赌的……也不比温璟小多少。”温即墨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玩味道。
苏言竭面上还是挂着如沐春风的笑意:“寒家不比洛家更不比苏家,墨少这次把自己的路完全堵死,实在可惜,我只是想知道,您是想利用此事,在拿下寒望舒的同时拿下温氏继续跟温璟斗,还是纯为了成全他们,墨少跟我之间的联盟,该不会只是个笑话吧?”
“你一向聪明,不妨猜猜。”温即墨微微一笑,狡邪妖冶。
如果说以前苏言竭还能琢磨清楚一点温即墨的心思,那现在是完全琢磨不透了。
温即墨见苏言竭眼神深下来,笑意更深。
苏言竭琢磨不透他一点都不奇怪,连温璟和苏寻都曾被他假装失忆耍的团团转。
他向来不按套路出牌,也根本没有多坚定的目标。
他前二十多年想要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温家和睦,一家团圆。
自从温家发生变故,沈绘君的惨案被解开,沈绘雯去世,他便完全失去了方向。
细想起来,他好像没什么特别想要的,一定要得到的。
如果非要说有,那就是他生命中的那道光,能永远亮着。
即便,不是照向他,只要亮着,就行。
连温璟都没有真正搞懂过他,苏言竭是个什么东西,他岂会沦为他的棋子,被他左右。
“墨少这就很没意思了,您多少得给点暗示不是?”苏言竭笑眯眯道。
温即墨冷冷一笑,满眼冷冽:“你敢跟苏寻提出那种条件,还配跟我要暗示?既然你想要暗示,那我就给你,除非苏寻自愿,否则,谁动她谁死。”
苏言竭眼神一滞。
“听明白了?”温即墨挑眉。
“明白了,我原以为墨少喜欢苏寻多少带着点跟温璟置气的意思,没想到您……”苏言竭说到这里,顿了顿,道:“寒小姐知道您这般深情吗?”
见温即墨眉心微动,苏言竭绅士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提醒墨少一句,不管寒小姐现在心态如何,既然您走了这条路,您啊,要么尽快忘了苏寻,要么……别让寒小姐爱上您,这两条,触了哪条都是会翻船的。”
“话已至此,当然,如果墨少以后还想跟我合作,随时欢迎。”
苏言竭起身,接过服务生给他打包好的咖啡,扬长而去。
要么,忘了苏寻。
要么,别让寒望舒爱上他。
说的都是什么废话,用得着他提醒?!
温即墨烦躁的抿了口咖啡,还没消停两分钟,电话又响了起来。
他看到来电号码,迟迟没有接。
在即将挂断时,他还是啧了一声接通了。
“你在哪儿。”寒望舒问。
“公司。”温即墨凉凉道。
不习惯是真的不习惯,原本根本不可能有任何交集,有交集也恨不得砍对方两刀的人,现在因为这事那事不得不频繁联系,让他非常的不舒服。
“我哥想见你。”寒望舒沉声道。
寒子渊。
温即墨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这货来的未免也太快了吧,根本不在预计之中,寒望舒这个废物,拖时间都拖不住。
不过……按照寒子渊的脾性,应该会直接来找他算账才是,怎么会如此心平气和的约他。
“他见过温璟了?”温即墨问。
“见过苏寻了。”
温即墨手上的咖啡勺蓦地一顿,嗓音骤然低了八个度:“他找苏寻干什么!”
“是我去找的苏寻,他来找的我,我问你要个具体时间,你问这么多做什么,到底见不见!”寒望舒顿时失了耐心。
温即墨本来想怼回去,但想了想又忍住了:“下午六点。”
他的点字刚落地,寒望舒那边就挂了电话。
温即墨拿着手机眼神一沉,挂他电话?
很好。
下午六点的时候,她最好能忍住别哭。
()温爷,夫人又把头条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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