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安眠药的事情,苏寻没有再提,萧凝也没有再把这件事翻出来。
她会用自己的态度在苏寻这里重拾信任。
晨练完,萧凝先洗了个澡出去帮苏寻办事。
苏寻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叶烟澜正坐在沙发上吃零食。
“你怎么又在吃垃圾食品,身体不要管理了?”苏寻揉着半干的墨发道。
叶烟澜正预启唇,门外便响起了叩门声。
大门的锁已经换成了密码锁,并不需要钥匙,但亲近的人都知道密码。
叶烟澜嘴里的零食顿了顿,掀起眼皮怔怔的看着苏寻:“肥婆?你去!”
苏寻眉心微动,走到门口从猫眼里朝外望去。
看到门外站着的人,苏寻的眼神微微一紧,拉开了门。
“寒小姐……请进。”
寒望舒进门,目光跟叶烟澜对视一瞬。
听到苏寻把拖鞋放在脚边的声音,她脱下了脚上的高跟鞋。
叶烟澜捏紧手上的零食袋,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寒望舒身上,始料未及她会到这里来。
她来这里干什么,找苏寻算账?但这件事再怎么算,也算不到苏寻头上吧。
经此一事,寒望舒的矜贵和高傲没有褪去,但身上原本裹着的一层冰封和利刃似乎都被打磨平了。
寒望舒穿上拖鞋,目光沉沉的看着苏寻。
她发现苏寻的眼睛有些肿,就像哭了一夜,次日未消。
“我所有的卡都被冻结,现在没有地方可去,也不想急着回京都受死,在你这里避两天。”寒望舒道。
见苏寻眼中闪着晦暗不明的光,寒望舒扬唇笑笑:“用不着拿这种眼神看我,正好我也有事要跟你商议。”
“你先坐。”苏寻启唇,抬脚进了厨房。
寒望舒走到沙发边坐下,察觉到叶烟澜的眼神,抬眸看向她。
叶烟澜却避开了她的眼神,把脸微微侧了侧,继续往嘴里塞着零食,似乎没打算跟她说话。
寒望舒看到叶烟澜也同样肿起来的眼睛,眼底划过一阵涟漪。
苏寻泡了壶茶,给她们一人倒了一杯。
“我以为,你不会这么做。”苏寻启唇。
寒望舒看着身前温热的茶盏,嗓音深处透着难以形容的苦涩:“你指的什么,跟温即墨领证?”
啪嗒。
叶烟澜手上的零食袋掉在了地上。
她知道他们的计划成功了,但没有想到……他们都已经领了证。
领证,就代表在法律上已经是……夫妻。
寒望舒侧目朝她望过去,叶烟澜低着头把零食袋捡起来,长长的头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她的神色,待她抬起头时,脸上除了些许的惊愕什么都没有。
触及寒望舒狐疑的眼神,叶烟澜硬生生扯出一抹笑意:“不用管我,你们继续。”
苏寻咬了咬贝齿,这件事,她还没有告诉叶烟澜,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寒望舒并不知道叶烟澜喜欢温即墨,只当是苏寻还没有告诉她,她太意外。
“我跟温即墨签了份合约,只要他按照合约上的条款行事,我不准备再追究他的责任,凡事都要往前看,这个道理我还是懂得,抛开其他不提,说起来,我们现在有着共同的敌人,倒也不必在锋芒相向。”
“寒小姐能有如此格局,我很惭愧。”苏寻沉声道。
寒望舒轻嗤:“苏寻,你大可不必,我没有你的魄力,能够为了温璟心甘情愿的委身于苏言竭,即便我如今选这条路,也只能说是被迫,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跟着温即墨的确比跟着苏言竭强,至少,他没有那么脏,虽然……也不怎么干净。”
“他很干净。”叶烟澜喃喃了一句。
“你说什么?”寒望舒没有听清。
叶烟澜莞尔:“我是说,墨少其实人挺好的,跟着他确实比跟着苏言竭强,寒小姐,说句逾越的话,虽然墨少这次手段卑劣,但不代表他帮你选的这条路就是错的。”
“如今苏言竭执掌耀辉,他带着这份家底回姜家,姜家如此看重他,不乏有让他复兴家族的念头在,苏言竭此人阴诡狠辣,行事浪荡,还满肚子坏水,从根子上就是坏的,这样的人,不会安分的,寒小姐跟了他,不会幸福不说,还要被迫跟温家开战。”
“说句不好听的,赢了输了,对您来说都是伤害,与其这样,还不如选墨少。”
叶烟澜说到这里,咽了口唾沫,弯着眼睛道:“别的不说,墨少至少能看在温爷和阿寻的份上给你足够的自由和尊重,你现在跟温家联姻,温爷定会把寒家置于中立,那其实就是变相的把您从这趟浑水里摘出去了,不管姜家日后和温家闹成什么样,寒家都有两不帮的理由。”
“都说叶家小姐自叶家陨落后就变成了从枝头掉落的麻雀,我看不是,苏寻身边还真是卧虎藏龙,有你和君千歌在,她倒是幸运。”寒望舒意味深长道。
苏寻闻言,蓦地开口:“君千歌并不知道给你下的是那种药,她如果知道,不会那么做。”
“是吗?”寒望舒睨着苏寻,似笑非笑的问。
“是。”苏寻回答的很坚定,顿了顿又问:“你……还好吗?”
寒望舒眼神一滞,没有正面回答苏寻的话,只道:“闲聊完了,说正事吧。”
()温爷,夫人又把头条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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