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他脸上除了稚气和青涩跟现在相差不多,苏寻却总觉得有种隐隐的熟悉感。
这股熟悉感来的莫名其妙,难道是现在看他看多了?
苏寻缓缓俯身,想凑得更近一点,低头闻到自己身上淡淡的腥味,没扛住,扭头扯过背包钻进了卫生间。
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苏寻换上带来的衬衣和宽松的运动裤,把里衣裤手洗出来挂在了衣架上,又开始洗T恤和牛仔裤。
衣服洗好后,苏寻把手擦干净拉开了卫生间的门。
她刚走出来,余光便看到卧室的大床上正倚着个人,不由猛地朝他望过去。
温即墨也不知道进来了多久,此刻正像个没事人一样倚在床头上。
他翘着二郎腿晃悠着油光锃亮的皮鞋,一边把玩着手上的模型飞机,一边抬起倨傲的下巴朝苏寻望过来,“心情不错啊,洗个澡小曲都唱不停。”
苏寻脚步顿在卫生间门口,一只手扶着门框,一只手搁在门把手上,似笑非笑道:“墨少才是好雅致,不去教教您未婚妻规矩,竟有心跑到这里来跟我扯淡。”
温即墨一双邪气的长眸将苏寻打量个遍,歪着脑袋道:“跟着温璟胆子长进了不少啊,不过我不觉得你激怒我有什么好下场,怕不是又想玩一回自杀?”
他的嘴向来又毒又贱,苏寻不想跟他耗时间,凉凉道:“你有事没事,没事我还要去后厨帮忙给祖母准备晚饭。”
“有事啊,我找你怎么可能没事。”
说着,温即墨倏然放下腿,他身子还没直起来,便见苏寻的手攥紧了门把手,随时准备躲进卫生间把他关在门外。
温即墨肆虐一笑,抬手敲了敲床头柜,“锁门之前是不是应该把钥匙拿上。”
苏寻朝床头柜上的一连串钥匙扫了一眼,额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你到底想干什么!”
温即墨直起身子,朝腿边的空位拍了拍,“不动你,咱们谈谈。”
苏寻根本不相信温即墨的鬼话,就算钥匙在他手里又怎么样。
他要是敢推门,她就死顶着门喊人。
温即墨见苏寻的美眸滴溜溜的转,低低一笑:“苏寻,你用的着这么防我?且不说祖母就在这一层,就这张床就让我提不起兴趣了,过来,我不想说第三遍。”
苏寻觉得他说的在理,却没有完全放下戒备,没有坐到他身边,而是跟他保持着距离,坐在了床尾:“你想谈什么,我不觉得我们有什么好谈的。”
温即墨以前有多讨厌她这种防备的姿态,现在就有多喜欢。
她穿着很简单的衬衣,微湿的长发垂落肩侧,未施粉黛的俏容上红扑扑的,说话的时候娇唇一张一合,粉嫩可人,能勾起人心底最深处的渴望。
他到现在都不想相信,苏寻真的是干净的,他甚至有点分不清,是不想还是不敢。
他告诉自己苏寻现在也并不干净,那些所谓洗白都是她玩的把戏,或许除却那些事件,她还有别的事件。
可哪怕是这样,他现在对她的心理还是极度矛盾。
他依旧不想放过她。
他依旧,想把她绑在身边。
苏寻等了半天温即墨的回复都没有等到,抬眼对上他灼热的视线时,秀眉轻拧。
他有病啊,自己说的谈谈又不说话,盯着她看是几个意思?
温即墨的眼神总是透漏着无名的危险,就像猎鹰一般,似乎只要瞄准猎物就随时准备扑过来将其开膛破肚,瘆人的很。
“你说不说,不说我走了。”苏寻被他盯得头皮都麻了,启唇道。
温即墨眉峰挑了一下,又露出了那副标志性的邪魅笑容,浪里浪气的:“听说你在让温璟帮你追查蔺素的死因。”
苏寻微微一愣:“嗯?”
温即墨对她的反应很满意,笑意更浓:“用的着这么惊讶?”
苏寻手心里开始冒汗,“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温即墨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哦,你不知道的话,那我就只能让苏家知道知道了。”
苏寻倏然起身,冷冷道:“温即墨,你跟我玩这套有意思?既然你都知道了,苏家离知道还远吗?你想去告密尽管去,反正你作为苏家的乘龙快婿就算告诉他们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温即墨慵懒的抬起手对苏寻轻摆道:“别激动,我这不是想跟你谈谈吗?你要是不想让我说,我也可以不说的。”
()温爷,夫人又把头条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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