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瞎掺和[快穿]》TXT全集下载_16(1 / 2)

落下一句话后,不顾柳月姗乍红的脸色,拉着她便匆匆离开。

丸子安静地立在书院门边,虽没开口说什么,但垂头丧气的模样也十分明显。

徐宴叹了口气,忽然走上前拉着丸子去到树林后边。

丸子就这般安静地立在树下,看着他一言不发。

徐宴想了想,道:“说来那日没向你交代清楚。这位柳姑娘,其实是当朝威武大将军唯一的嫡女。实打实的京中贵女,地位尊崇,脾性怕是也与旁人不同。”

说到这,他深吸一口气,有些委婉地提醒丸子:“若是往后遇上她,能远着便尽量远着,若是在不能远着,便,稍稍忍耐些吧。”说出这句话,他注意到丸子的眼圈儿一瞬间红了,心里顿时沉甸甸的。

徐宴素来是个骄傲透顶之人。读书人的清高,他一样不少。

从柳月姗初初对他示好,徐宴便若有所觉。他并非迟钝之人,相反,徐宴十分敏锐。但那时只觉得这小姑娘有些不懂事儿,便是信中嗅到了小姑娘委婉的暗示也没怎么放心上。前些时日听徐乘风回家闲话,提及柳月姗的马车竟然差点撞到丸子母子俩,徐宴对这小姑娘的印象便急转直下,如今隐隐生出了轻视和厌烦。

徐宴从未见敏丫哭过,从小到大一次没有过。丸子这一红眼睛,于徐宴的自尊心来说,是个极大的打击。

柳月姗为何对他起心思并未叫他自得,反而她理所当然地轻视他的妻儿,旁若无人地行勾引之事,在徐宴看来,都是没规没矩,欺人太甚。

看了看没人,素来矜持要脸的徐宴走过来轻轻将丸子揽进怀中,拍了拍她后背:“委屈你了。”

丸子伏在他肩上眨了眨眼,挑起了眉头。

送完人进书院,丸子当日便下山了。

说来也真是凑巧,下山的路上又碰见了柳月姗。她坐在肩舆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一身短打的丸子。

两人并行一段路,柳月姗忽然抬手挥了挥,轿夫应诺停下。她从肩舆上走下来,拦到了丸子的面前。

这姑娘年纪不大,身量却跟丸子差不多高。她站在丸子的身前,娇俏的脸上露出霸道的蛮气。这是自小到大被宠溺出来的有恃无恐。

只见她上下十分挑剔地打量丸子,忽然勾起了嘴角:“婶子,请恕我无礼,听说你是徐公子的童养媳?”

……婶子?

丸子:“……”还是头一次遇到说话这般不讲究的人,她有些愣住。

顿了顿,道:“是,但又如何?”

柳月姗自上回听说徐宴在骊山书院就读,便命人仔细打听了徐家的事儿。虽不至于徐家什么事儿都一清二楚,但大致了解清楚:“没想到,原以为你只是长得老些,没想到年纪确实比较大。今年二十有五了?”

丸子被她理直气壮的态度给逗乐。这姑娘人前人后两张脸,看来并非真单纯。但这般直白地戳旁人痛楚,到底是真跋扈娇蛮还是目中无人?

“细算的话,二十四周岁还差半年。”丸子点点头,“不知姑娘有何指教?”

柳月姗笑了,绕着她走了两圈:“指教不敢当。”

她歪了歪脑袋,“只是忽然遇上一件看不顺眼的事儿,非得点出来,心中才痛快。”

“哦?”丸子也学她歪了歪脑袋,“那不知这不顺眼的事儿,又关姑娘何事?”

“你怎知不关我事?”

柳月姗十分讨厌旁人忤逆她,尤其是丸子这等粗劣贱婢,“现如今好似无关,但有朝一日,谁能想到会怎样?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一切做不得准的。”

丢下这一句,她转身又坐上了肩舆。

手中扇子一遮脸颊,她目视前方:“下山吧。”

轿夫抬着人,脚步如飞地走远。

丸子看着那猖狂的小姑娘,忽然哭笑不得:居然嚣张到她头上来?有意思。

第30章十两银子买来的童养媳(9)

第二只恶毒女配

骊山书院有安排住宿,每半个月一次休沐。在书院进读的读书人基本选择借宿,徐宴自然不例外。锦州求学氛围浓厚,比范县那等小地方要逼人紧迫得多。如今徐宴不仅一天四五个时辰在读书做文章,偶尔闲暇还得去参加同窗的诗会。

以文会友,以赋论道,读书人其乐无穷。

或许是骊山书院在此处,学术威名远播,经常有外地的学院来此交流论道。郡守格外看重此地学子,时常给予慰问嘉奖。郡守府每三个月组织一次茶会,邀请锦州才子论古谈今。郡守大人偶得闲暇,也会亲自去骊山书院给学子们授业解惑。

徐宴的聪慧之名不是虚的,短短三个月,他才子之名便在锦州传开。

上至郡守锦州城内的各家大户,下至市井街坊四里,都听说了骊山书院新收了个才思敏捷品貌双全的大才子。

原先丸子不过是在梨花巷子这一小片被街坊四邻暗暗艳羡,如今是全锦州城都在酸她福气远大。早早嫁入徐家不说,还给大才子生了个聪颖非常的大胖小子。听说夫妻情分也好,徐宴是个知恩图报的,即便丸子比他大六岁,他也不离不弃。

徐家就这点事,若是有心打听,自然都打听得到。

有些家中有适龄闺女的,在知晓丸子不过是早年徐宴爹娘买来的童养媳后,起心思的有许多。家中有财却无人有能力平步青云的,徐宴这等一看就能鲤鱼跃龙门的寒门贵子,自然多了是人想雪中送炭。

早年困苦时雪中送炭,总好人家过功成名就时锦上添花不是?

有些不讲究的大户,尤其从商的商户,为了光宗耀祖,私下里并非没寻过徐宴。

不过这些打算和小心思,都被徐宴干脆利落地拒绝了。

对许下重金不为所动,娇妻美妾丰厚的陪嫁一样没能动摇徐宴的心智。锦州大户被这连翻的拒绝不仅没有生恼,反倒更佩服徐宴为人品行高洁,更看重他。

这些丸子丁点儿不知晓,或者说,徐宴不让她知晓。

徐宴如今跟着书院的先生们读书,大部分闲暇时都在借阅骊山书院的藏书。求知若渴,刻苦得程度,真真儿算得上头悬梁锥刺股。若非丸子时常送些精巧的吃食和换洗衣物上山,徐宴天生相貌好,这般凑合过活,早已落拓得不成人形。

丸子来的多,山中的同窗见得多了。都知晓她是徐宴的内眷。

正所谓坊间传着一些似是而非的传言。虽说这里说丸子不好,那里又传着夫妻不睦的小道消息。但亲眼见过夫妻俩相处的人,都知那是眼红者酸出来的假话。

丸子每回出现,收拾得体面又精致。不敢说一等一的貌美,但一般人家姑娘是赶不上这等姿色的。况且,丸子次次来都亲手做了吃食散与众人。人虽话不多,性子也腼腆,但接人待物都十分妥帖。尝过吃食的,见过她人的,哪个不是夸?别说年纪比徐宴大些,这等贤惠貌美的女子便是再大几岁,与他们来说,也是求之不得的贤内助。

且不提徐宴的同窗艳羡徐宴得此佳妻,柳月姗这段时日总往书院里跑。且打着救命之恩的幌子,隔三差五地往徐宴身边凑。

徐宴生得俊美这点有目共睹,才学在几次三番的被郡守点名称赞后也确实被众人认可。但再有才有貌,人家也是早早就娶了妻生过子的。讲规矩懂道理的人家,姑娘如何能如此轻浮?莫以为仗着年纪小便自以为天真率性。

表兄王琛大敢头疼,却拦不住柳月姗。帮着找补了几次,但次数多了也难圆其说。

能进骊山书院就读的人,就没一个蠢的。有眼睛的都看出小姑娘心思不纯,读书人最是看中这等礼教。碍于身份,都在暗地里笑话,一时间在背后很是议论纷纷。

柳月姗对此不以为耻,反而振振有词:“我爹自幼便教导我,人生在世,讲究一个‘勇’字。看准了猎物便要勇于出手,畏畏缩缩,踌躇不前,便只有措施时机一生遗憾的结果。”

王琛被她噎了个仰倒:“……”劝不动,只能任由她去。

眨眼半年过去,丸子供给成衣铺子的衣裳样式,渐渐成了锦州最时兴的风尚。

与她合作的铺子俨然成了锦州大户人家眼中的香饽饽,每回一有新货上架,都是疯抢售空。有些样式因着上身实在是美,更是将铺子开到了附近的邻城。这股子热闹的追捧劲儿,叫丸子这背后提供画稿的人叫成衣铺子衣料铺子的东家,恨不得将她供起来。

且不说一些早先没与丸子合作的店家如何扼腕,就说有了这份来源,徐家的生计也渐渐宽松起来。早先合租的院子不住了,如今徐家单独搬出来,独门独户地住着。

搬家的那一日,对门的小姑娘还跑出来看了许久,然后抹着眼泪跑了。

丸子只觉得莫名其妙。

与对门的那妇人对视一眼,那妇人对每日忙于生计,甚少关心家中姑娘。自家姑娘的这番情态,她自也是丝毫不知内情的。

不过只当是姑娘日日在窗前见徐家人多,徐家人这陡然一搬走,她心中不舍才如此行事。妇人也不曾放心上。与丸子两人站在门前闲聊片刻,丸子贴心地邀请她往后去徐家坐坐。妇人才歉意地笑笑,而后忙不迭地就出去给大户浆洗衣物了。

这胡同里的妇人,除了丸子从不干脏活累活,整日花枝招展地来回闹市。其他人家的妇人,相公读书,内眷便都是这么维持生计的。

家中的银钱宽松了,原先就不大干活的丸子,如今自然就更不会干活。

为了省心省力,她还大方地掏银钱采买了几个伺候的下人。徐宴在读书上刻苦抓紧,没多余空闲教导徐乘风。丸子便做主将他送进锦州最有名望的私塾就读。

徐宴在得知这些事后,看着丸子的眼神略显复杂。

丸子与他这一年多时日的潜移默化,早已将当初那个敏丫的面孔给涂抹得不剩什么。徐宴虽吃惊于她成长的速度,但更多的是愧疚反省。这样一个聪慧逼人的女子,若非被他拖累,也不至于蹉跎成曾经的那副模样。

“宴哥这般瞧我作甚?”

丸子舍得在自身上花钱,手头宽裕以后,更是什么好物都舍得往身上堆。这一年保养下去,她不仅没老半分,还养得越发的水灵丰润。漂亮的桃花眼儿一眨,那股子灵秀之中透着坏的味道令人欲罢不能:“可是我哪里做错了?”

徐宴是越跟她多相处便越觉得她勾人,那等骨子里吸引人的光彩,旁人如何也学不来。

许久不曾碰过她的徐宴呼吸一沉,看了看窗外尚未黑沉的天色心中不免遗憾。若是夜里,这会儿他已经将人抱上榻。深吸一口气将那点意动压下去,他淡淡笑道:“自然没做错错,我不过是吃惊敏丫这一年多时日长进太多。看来,来锦州还是来对了。”

丸子听他这般夸赞,自然是低头羞涩的笑:“宴哥和乘风都有长进,我自然不能太拖后腿。多听多看,多多开阔眼界,对这个家来说总是好的。”

徐宴忍不住从桌下握住她的手,一副把玩的架势。

丸子这双手许久不干重活,又用好药擦手。这一年多时日,退了茧子,渐渐恢复了细腻。不过常年劳作的骨节粗大还是留下来。徐宴把玩了片刻,抬头瞥了眼丸子。在丸子羞涩又莫名的目光之下,头一次平静的心湖微微颤动了。

他低下头,避开丸子的眼睛。浓密的眼睫垂下来这种眼中闪烁的眸光。

“如今字识得如何了?”自从丸子展示了认字得天赋,徐宴便也将她当成另一个徐乘风来教。比起徐乘风的过目不忘,丸子是触类旁通,在学识上要更显灵秀些。

丸子眨了眨眼睛,将闲暇时候写的大字递给他。

徐宴握着丸子手的那只手没松开,另一只手翻看着大字。丸子被他握着手,自然也坐旁边看。丸子的字不算好,但胜在笔画工整。徐宴翻看了许久,稍稍点评了每个字。复又取了笔,圈住丸子,隐约有握着她手亲自教她写字的架势。

丸子:“……”

这猝不及防的红袖添香,丸子一时间没领会到读书人的情趣,都傻眼了一瞬。

不过在徐宴看过来的瞬间,立即红着脸垂下了头。

这幅蛾眉臻首的羞怯模样在有心之下,看着别有一番滋味。尤其徐宴久旷,清淡淡的目光在她脖颈上逗留须臾,渐渐就转深。

两人写了一会儿字,徐宴的字很有自身独特的味道。笔力深厚,笔锋稳健,暗藏锋芒。光是这字,便能看出他的心性。冷淡不过表象,其实暗藏野心。

不过丸子还是都被他这磨磨唧唧的矜持姿态给逗笑了。想想,她忽地回过头,在他紧抿的唇上啄了一口。徐宴气息一窒,终究是没忍住,将人给拉去了卧房。

搬了便是这点好,独门独栋,不怕外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兼之徐乘风白日里又在私塾,不到下学时辰不会回来,不怕人唐突打搅。夫妻俩这番上了榻,徐宴便放开了。缠着丸子很是使了一把子力气,纠缠许久。

等徐宴终究餍足,这窗外已是天黑的时辰。

徐乘风酉时下学回来,被下人给拦在外头。他虽不知父母在忙什么,但下人既然说了不便打搅,他便也乖巧地回了屋。一人在屋里背了许久的书。

gu903();直到饿得肚子咕咕叫,四下里都掌了灯,他才看到面带餍足之色的父亲从卧房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