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瞎掺和[快穿]》TXT全集下载_14(2 / 2)

一旁徐乘风也醒了,正揉着眼睛打哈欠。丸子推了推徐宴,刚一触碰他才发现他没穿衣裳。浑身赤条条的贴着她,而且,身上烫得惊人。丸子心中一个咯噔彻底清醒了。身前的火堆已经熄了,火堆旁零零碎碎挂了一堆衣裳。

不用看,都是徐宴的。

丸子推了一把徐乘风,叫他先起身出去,自己则将额头贴到徐宴的额头上。滚烫的热度传过来,丸子诧异地挑起了一边眉。

这是洗碗掉水里了?冻伤寒了?

可想而知,因为徐宴发起高热,出发自然被耽搁了。

昨日那两个大汉已经走了。丸子出去骡车上拿东西时,旁边停的马车已经不在了。丸子瞥了一眼便没放心上,去车上拿了好些吃食和一些早早备上的药。

这时候充分就体现了她的妥帖和能干,若是没有她的先见之明,早早备上这些东西。徐宴就算不烧傻,也绝对够呛。丸子心中很是夸了自己一番,然后先煮了些易克化的吃食,将自己和徐乘风喂饱。顺手再喂了高热的徐宴喝粥,最后才煎起了药。

徐宴裹着被子昏昏沉沉喝着药。徐乘风知晓父亲生病,帮着丸子收拾碗筷。丸子在替徐宴收拾衣裳的时候,在他身边发现了一张叠好的纸。

回头看了一眼徐宴,徐宴神色恹恹,并无察觉的样子。

丸子自然地摊开扫了一眼,看到上面并不成熟的簪花小楷心里道一句果然。信没写多长,但还是字里行间还是藏不住婉转缠绵的味道。柳月姗先是郑重地表达了对徐宴救命之恩的感谢,而后细细地介绍了一下自身,着重表明身份,并表示将来一定重谢。

落款,姗儿。

丸子看到最后两个字,一阵牙酸。

她作势不识字的模样惊讶道:“宴哥,你看,这是一封信么?刚才在你衣裳上发现的,谁给的?怎么会放在这?”

徐宴将药一口喝下去,抬头。看丸子手里确实是一封信。将碗递给徐乘风,他伸出手便接了过去。信件展开,他上下飞快扫一眼便折了起来。

“信上写了什么?”丸子一副很好奇的模样,“是谁留在这的?”

徐宴将信件塞进袖笼,淡淡道:“不是什么要紧的人。”

丸子眨巴了眼睛,狐疑地看着他。

徐宴靠着墙合上眼睑:“昨夜去溪边洗刷碗筷之时,偶遇昨日那小姑娘落水,便顺手将她捞上来。她为表感谢,写下这封信。”

“这样?”丸子恍然大悟,“所以宴哥才冻病了?”

徐宴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然后紧闭上嘴便不开口了。

丸子在他身边蹲了一会儿,然后抱着衣裳走出去。徐宴将那封信又掏出来,目光在‘威武将军府’五个字上停留了一瞬。复又折起了信件,闭上眼睛。

他这一病,病了三天才能起身。若非丸子一早备有治伤寒的药,这么冷的天气,怕是要拖拖拉拉大半个月不能好。

这几日徐宴病了,丸子自然得悉心照顾。不过她如今这照顾跟先前的照顾又有不同,倒显得游刃有余又暗藏着气人。因着他伤寒,肉是绝不让他吃一口,成日里就给他吃些经淡无味的粥时,自己带着徐乘风在一旁吃着肉夹馍和鲜肉馒头。

徐宴被馋得不行,但丸子是一口都不给他。时常也会做些徐宴不能理解的举动,但事实到最后,她都是对的。

第四日,徐宴终于好多了,但他伤着的那条腿却还是不能使劲。

丸子摸过他的腿,没伤着骨头,估计是拧着筋了。

不过她便是能看出来也不能说出来,只整日里忧心忡忡地叹气。时常危言耸听地表达她的恐惧和无知:“唉,宴哥,你不会是瘸了吧?”

本来就有些担心的徐宴:“……”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宴哥若是瘸了,科举怕是就不能参加了吧?”丸子那叫一个惊慌,“我可是听说,入仕的官员是手脚齐全,品相端正。伤了一根手指头,都是要被查出来的……”

徐宴:“……”

被丸子这么一恐吓,连不太懂的徐乘风跟着担心得脸都拧成一团。他一直以来都觉得父亲将来是要当大官的,若是父亲残了,当不成大官,那可怎么办?

心里害怕便时常盯着徐宴不能使劲的腿看,母子俩那叫一个恐惧。

徐宴:“……”

丸子每日状似忧心地散播着恐惧,终于到了腿瘸也得出发的这一日。

即便是腿瘸,赶车的人也还是徐宴。丸子用她的迷茫和无知,让徐宴明白,赶车这种需要智慧的活计是离了他就不行的。

徐宴于是只能身残志坚地坚持赶车,往下一个地方去。

范县在锦州的中间,离州府并不算太远。骡车不紧不慢地走了将近半个月,终于抵达了目的地。因着早有先生引荐,县官的举荐信和路引,一家子进城也十分方便。

进了城,先找了个客栈落脚。丸子马不停蹄地带徐宴去寻大夫看腿。

事实证明丸子的眼力没错,徐宴就是别着筋了。兼之又冻了一遭,如今恢复倒是麻烦了些。不过总体没大事。丸子状似长长吁出一口气,心放回肚子里:“这可好了宴哥,我还当你要瘸了呢!没瘸就好!没瘸就好啊!”

徐宴也是松了一口气,但面上还是一派的镇定从容。

从医馆出来,一家子回了客栈。

来得早,骊山书院开学的日子还没到,正好空出时日来安顿。因着徐宴伤了腿脚,不便走动。置办宅院这等事儿,自然只能是丸子来。

丸子从来都秉持了有活一起干的原则,任何时候都不会放弃。虽说置办院子这事儿要她跑,但操心这种事还是得徐宴来。丸子就坐一个没有脑子不会思考的传话人,完全是将牙行的话复述给徐宴听。

来回两趟之后,徐宴放弃了:“这样吧,等我歇个两日,我亲自去牙行问吧。”

丸子自然是满口应诺。

最后这院子,定了离骊山书院较近的一处小院儿。巷子里住的都是读书人,虽说银钱有些高,但单是赁的话,还勉强可以支撑。

况且这巷子里的读书人大部分都是骊山书院的,有些跟徐宴一样拖家带口的。内眷会在附近一带的富贵人家里接一些活计来做,以此贴补家计。正是因着这一片都这般,所以这巷子在州府都出了名儿。有些善心些想故意给读书人接济的,就专门给这巷子住的妇人活计做。

丸子搬来的头一日,街坊四邻都来转过了。

先不提丸子,单说父子俩,徐乘风玉雪可爱讨人欢喜,徐宴那出众的相貌和通身的气度十分惹眼。徐宴的文章做得好,又能言善辩。书生们几次一聚,如今人人都知,梨花巷子搬进来一个俊美逼人又才情颇高的相公。

没多久,丸子又享受到敏丫往日在村民那里收到的那种‘你一个比徐相公大那么多年岁的女人,何德何能能嫁给如此相公’的目光。

丸子:“……呵呵。”

第28章十两银子买来的童养媳(7)

第二只恶毒女配

徐宴的腿伤并不严重,确实只是拧着筋。水下冻了一遭偏又赶上发高热,这才拖得仿佛是严重了些。不过自打进来州府,有大夫诊治着,将养了半个月便彻底好透了。徐乘风围着父亲小大人似的叹一口气:“爹,我还以为你往后都当不成大官了呢。”

徐宴被他这一口气给叹笑了。摸摸他的脑袋,抬头纵观了屋内便询问丸子的去处:“你娘呢?怎地一上午不见人?”

徐乘风如今被丸子唆使多了又总馋丸子做得吃食,对她的态度自然变了许多。又爱又怕,想亲近又怕被她蹶一脸。丸子如今对他已然不是两副面孔了,是他爹在和他爹不在都一样,丁点儿都不客气。

此时徐宴提到丸子,徐乘风就嘟起了嘴:“不知,一大早拎着个包裹便一个人出门了。我让她带上我她都不搭理,还说我只会碍手碍脚。”

说来可笑,人都是有贱脾气的。对他好时他看你不起,他不好时他上赶着惦记你。

徐宴如今对丸子就是这般。

敏丫十多年供着他的时候,徐宴一心就只有圣贤书。偶尔分出一点心思来,也只是给长子。对敏丫的默默付出不发一言。如今丸子时常耍小计谋唆使他干活,还不大给他吃好的穿好的,徐宴反而会时常会问一问丸子又在做什么。

想想,徐宴让徐乘风去门口看一看。若是一大早出门,这个时辰也该回来了。

徐乘风哦了一声,迈着小短腿蹬蹬地跑去门外看。

没看到人,失落地垂下眉眼。

正巧对门的妇人挎着篮子关门出来,一看到门槛上徐家那漂亮得跟小仙童似的男孩儿就笑着逗了他两句。

徐乘风在外都是一副知礼小大人模样。不羞不怯,应对自如。

对门妇人一家子是昨儿方搬进来的。还不怎么认得,听说家中相公也是来州府求学的。这也不奇怪,这一块住的都是在骊山书院就读。昨日这一家子搬进来,丸子还瞥到一眼。妇人的相公年岁看着挺大,估计要比徐宴要大上一轮。

夫妻俩生养了两个孩子,一男一女。长女十三四岁,到了议亲的年岁,关在家里学刺绣。七八岁的儿子人嫌狗憎的吵闹不休,被他爹提溜出去,如今不知在哪儿玩。

此时她看着乖巧知礼的徐乘风便越看越欣喜,羡慕得眼睛都红了:“你娘是上辈子积了多少德,这辈子才享这么大的福气哦!”

丸子正好回来,应了一声:“福气不敢享,苦倒是吃了不少。”

那妇人从昨日搬进来便一直在忙,也没见过丸子。此时看到腰杆笔直一双眼睛灵气逼人的丸子都恍惚了一下,意识到丸子是孩子的母亲。

于是立即笑着与丸子见了礼,照例说些寒暄话。

丸子自然是笑脸应着,寒暄了几句便道了声还有事,两人这才分开各自去忙。

那妇人看着丸子走路带风地进屋,也不管身后蹬着小短腿跟着她的男童,心里倒是有些意外。

虽说才搬进来,但妇人其实也是听说了这徐家的事儿。听说徐相公人俊美逼人才高八斗,偏生娶了个年纪大又上不得台面的妻,这一片人都在惋惜。她目光在丸子那纤细不输少女的背影上落了落,心道,也没传言中的那么差不是?

这妇人看着确实不似二八少女般年轻,但最多双十出头。如何就称得上老?况且,寻屋子那会儿她差不多这一片的妇人都见了,也没见哪家的内眷比徐家娘子生得貌美。

摇了摇头,妇人心中道了句:这人啊,果真都是酸。

丸子出去一遭,当然是为了生计。

她这辈子的任务之一,便是要供徐宴读书考科举。虽然丸子存了心让徐宴吃苦,但却不能破坏主线,必要时还是得站出来供他。

去闹市转悠一上午自然是打听行情,更多的是出门转转。太吃苦的丸子是决计不会做的,例如给大户人家浆洗衣裳,对着煤油灯缝缝补补到眼瞎这种活计。哪怕徐宴徐乘风父子俩饿死在她面前,她也不会去做这种累死人的活计。

且不提丸子在闹市转悠一圈,与州府几家绣房了解了成衣的行情。就说她提了一包东西回来,徐乘风以为是好吃的,立即跟上去瞧。

“看什么?”丸子如今破罐子破摔得理直气壮,“不是吃的。”

徐乘风小脸一红,憋着嘴不承认:“我又没说是吃的。我不过是看一眼。”

丸子不理他,打开包裹,是一些胭脂水粉。

原先在刘家庄那会儿丸子就特别怨念这一点。敏丫身为一个双十出头的女子,屋里一点捯饬自己的东西都没有。不过那会儿,这幅皮囊也确实寒碜。丸子忍了这么久才终于弄得有点像样,如何不花点心思捯饬自身?

徐宴见徐乘风出去了许久没回来,便也走出书房看看。

门前没瞧见人,倒是与对门坐在窗边发呆的小姑娘打了个照面。那小姑娘昨儿天黑没瞧见徐宴,冷不丁瞥见一个这般俊秀出尘的年轻男人,脸等式就红了个透。

徐宴非礼勿视地撇开视线,转身离开。

听到卧房里有动静,徐乘风大惊小怪的说话声。徐宴扬了扬眉,转头就进了卧房。

卧房里,丸子正在镜子前上妆。

她惯来是个会捯饬自身的,上妆技巧便是宫里专门上妆的宫人都及不上她的手巧。徐宴进来一掀帘子,就看到正好将妆容全上妥帖的丸子。

这屋坐北向南,窗子也朝南开。丸子坐在窗前的杌子上,半边脸映着窗外的光,半明半暗的光色将敏丫这幅好骨相给展露的淋漓尽致。

秀挺精致的鼻梁,三庭五眼的五官长相。略深邃的轮廓叫她的脸不至于扁平,又不会太深刻逼人,恰到好处的立体。脂粉遮掩了脸上十多年晒出来的瑕疵,重点将一双灵秀的眼睛凸出来,当真是美得徐宴都震惊了。

徐宴呆站在门边,喉咙里像是被塞了什么东西,一句话说不出。

丸子眨了眨眼睛,原本就特别灵秀的眼睛,此时仿佛会说话。一颦一笑,将丸子浑身那股古怪又漫不经心的坏给显出来,格外得挠人心痒。

“都跑屋里来作甚?”丸子按了按嘴角,眨巴着眼睛站起身,“不挤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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