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真的是凶手,他有点想不通,他们完全无怨无仇,除非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也或者狄莺忽然觉得他神憎鬼厌?
两人很快来到茶楼,费迪西推开门,见到里面坐着一个女人,女人红唇娇艳,媚眼如丝,指甲也修得很精致,但是和微生夫人不是两种类型,这个叫做狄莺的女人有一种风尘味,就好像在俱乐部之中的女人一样,他们辗.转在各种男人之间,被男人享.用,被男人掌控,而不是在享受其中的乐趣。
狄莺看到百里慕穿着的衣服后眼神有点惊慌,但她很快镇定下来,起身笑着问,“百里,这是你朋友?”
百里慕也不动如山的笑了笑,“我给你介绍,这是费迪西,做古董买卖的。”
“你好,美丽的女士。”费迪西走过去,几人随后便坐下,一时间气氛有点僵硬,狄莺看着百里慕,像是怪责他为什么要带个陌生人过来打扰他们的约会。
费迪西却自顾自的拿出一个司南来,然后又在司南的勺子上放上一张被折成三角形的黄符,符中写着百里慕的生辰八字。
“……”狄莺古怪的看了看费迪西,又望了望百里慕,“这古董是?”
“司南。”费迪西看着司南转动起来,然后指向了狄莺,他抬起头来微微笑着,“这位女士,或许我们需要谈一谈关于百里先生身上的诅咒?”
狄莺脸色一僵,“你说什么?”
百里慕脸色很差,“我自问对你也不错,你为什么要害我?”
狄莺陡然起身,“百里,你这是什么意思?想说分手早点说。”说着竟然就想走。
百里慕虽然不打女人但真的生气了,他冲过去抓住她,大吼道,“你才要给我说清楚!这件衣服是古代死人穿的寿衣!你可知道我穿久了很快会死于非命!我和你无怨无仇你怎么这样害我?!”
狄莺瞳孔一缩,似乎也有点吃惊,但这次她没有反驳,反却沉默了下来。
费迪西瞧了他们几眼说。“狄莺女士,或许你并不知道这事的危害性,但真的会让百里先生折寿,是谁给你说的这种方法?”
“不……我……”狄莺语塞了几下,似乎想到什么又猛然瞪着百里慕,“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朋友也不会因为流.产而死!这也算是因果报应!”
百里慕一脸莫名其妙,“你朋友是谁啊?我不背这个黑锅!”他一直都很谨慎用套,怎么可能会中?
狄莺恨声道,“是李颖,或许你贵人多忘事已经忘记了我们这些低等的人。”
“李颖?”百里慕从脑海中挖出了她的样子,“我们已经分手很久了!”
“是,她和你分手后发现怀.孕了。”
“不不不。”百里慕连连摆手,“她在和我交往的时候也同时在和其他人交往,因此我们才分开的,她几个月?”
“昨年十月逝世,那时候已经六个月。”狄莺不想让他狡辩,“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想推卸责任?”
百里慕听后连连哀嚎,“那我真的是冤枉了!那时候我出了任务!从三月开始到十月末才回来!如果真的是我的怎么不通知我?”
狄莺冷笑,“我通知过,但是你的家人没有任何回应。”
百里慕一噎,感到有点后怕,看来他父亲知道了他的荒唐事……难怪回来后对他那么不友好。
“孩子根本不是我的,我父亲怎么可能会有回应?”百里慕向顾攀请示了一下调出一个证据来,证据的文件字被打码了,但是当时百里慕确实是被调出去了并且几个月都回不来那种。
真相大白了狄莺的反应却变得更小了,“如果她怀的真的是你的儿子呢?”
“这个……”百里慕被问得哑口无言,他家是军政世家,将来要娶的也是世家的女儿,而不是对仕途毫无用处的破落小贵族。
费迪西听他们扯皮完才走了过来,“狄莺女士,我想知道你用什么东西来诅咒,这样我才能解开。”
狄莺抿了抿唇,“你们跟我来。”
费迪西和百里慕对视了一眼跟上去,然后看到的是一个焚化盘子。
狄莺说,“相传只要在衣服上写上生日再在这个盘子里烧了就能让你倒霉。”
费迪西把盘子拿起来摸了摸,“是谁告诉你这个方法的?”
“是从你们上层贵族中流传下来的,你们自己最清楚。”意思是说她并不清楚传出流言的人到底是谁。
“……”竟然是从贵族中吗?费迪西觉得这事有些古怪。
“你怎么知道我是倒霉而不是死人啊?!”百里慕几乎是用吼的,这个女人也太蠢了吧?
狄莺望了他一眼凉凉的说,“我不知道,现在是科学社会,我当时确实只是觉得解气,没想到你真的会倒霉,照现在看来你平时玩弄的人也是不少,或许真的有几个堕了胎。”
费迪西附和,“有这个可能。”
百里慕又被一句话堵住了,他心口塞塞,开始反思自己过往的行为,他低落的看着盘子说,“要怎样解除诅咒?”
“滴一滴血到盘子中。”费迪西把盘子盛满水。
“好。”百里慕照做,然后百里慕见到费迪西烧了一张黄符下去,接着他被费迪西一盘水淋成了落汤鸡,“……费先生,你确定解咒方法是这样吗?”
“你自己看看。”费迪西收回盘子示意他自己看。
百里慕一低头果然见到自己穿着西装,顿时感动到想哭,但是还没等他酝酿好情绪就被狄莺赶走了,“快离开我家,人.渣。”
第一次被人当面骂成人.渣百里慕的心情曲线持续下滑,跌出一个新深度,这事虽然他倒霉但是他不敢向任何人倾诉,他坐上悬浮后才想起来什么,“费先生今天多谢你了,请问费用多少?我用光脑过给你。”
“一万。”费迪西笑着说。
“这么便宜?!!!”百里慕的心情曲线上升了一点,和几百件地球古董相比这个价钱实在太优惠了,让他想痛哭流涕,看着费迪西的眼神更真切了。
费迪西笑道,“友情价,我们以后或许会成为同僚,我也不好意思宰自己的同事。”
“是吗?我也觉得你体格健壮很适合当军人!提前欢迎你加入我们。”百里慕大大咧咧的说,他一边说一边给费迪西扫描付款。
“好,承你吉言。”费迪西接了一万块星币过来,又和百里慕加了虚拟网络好友还相约了有空在光网中较量一下才离开。
“你是高人的弟子吗?”
“不是,将来会成为情侣。”
“有志气!好样的!”
费迪西在交叉路口下车,百里慕问他,“真的不用我送你吗?”
“不了,我坐车去乘飞船就好,再见。”
“再见。”百里慕挥挥手开走了车,心里想着费迪西连一辆车都没有,生活也挺不容易的。
此时费迪西打开了通信告诉了籍鸠他完成任务了,“籍先生,我半小时后就回来,格外收获了一个焚烧东西的盘子。”
但是籍鸠没有回应,他很忙的看着桌子上的文件,片刻后全息中变成了秘书小姐的身影,“那盘子是用来烧冥钱的,对了,你收了对方多少费用?这种事一定要收费的,无论多少。”
“一万。”
安娜抚了抚眼镜告诉他残酷的事实,“实质上我们第一次的时候才收了几千块,你坑了他。”
“是吗?”费迪西脸上依旧带笑,全然没有被震惊到,他自信的说,“我想,我值这个价。”
“……”安娜立刻冷酷无情的挂了通信。
费迪西收敛起脸上的笑容,不知道如果安娜秘书恰好出差了籍鸠会不会和他说几句话,他坐在候机室的时候点开了购物单,嗯,最新款悬浮车今晚就能送到了。
——
微生夫人听完管家的汇报后抿了一口红茶,笑着说,“最怕没有人阻拦我们,竟然他们不想让我们查到,那么最大的可能是元帅的孩子九成还活着。”
“夫人,我们接着下来要怎么办?据猜测似乎有两股势力。”管家和微生夫人也想到阻拦他们的人是上面那一位,再查下去的话就比较棘手,而另一股势力则很神秘。
微生夫人拢了拢耳鬓的发丝,侧目看向花园中的蔷薇,“那就把查的目标转移到上面那位身上,或许我们有意外的收获呢,我想过几天去探望一下我父亲,你安排一下。”
“是的,夫人。”管家颔首离开。
微生夫人靠在椅背沉思,为什么会有两股势力,这是很匪夷所思的事情,最让人费解的是两股势力也不想让她找到人,如果一方是害怕爆出丑闻,那么另一方是出于保护却也说不通。
☆、第14章慈善晚会
仉督伯爵的慈善晚宴邀请了很多上流社会的人来参加,同时还进行星际直播,会场地点设在星际会馆,在这样一个宴会中无论是明星还是服务员都削尖了脑袋想往里挤,只要能结识到里面的任何一个上流社会的人物或许就能得到更多资源,门外是红地毯、鲜花、摄影机与记者;门内灯光璀璨,大舞台、优美的音乐旋律与水晶吊灯交织在一起编织出一个奢华的世界。
刚入黑就有人前来,记者们忙碌的从多角度拍摄进场的人,一辆一辆高订飞行器停在红地毯前,从里面走出一个个或优雅高贵或别具个人风格的人物,刚开始还是些小有名气的,到后来却是完完全全的大人物。
“啊!是丽莎公主!我的女神!”一个男记者非常激动的喊了出声。
“那不是亓官公爵吗?快点拍他!”
“还有微生老先生,机甲大师,我的偶像。”
“羊舌家也来了啊……”
“听闻他们的婚礼很诡异,仉督伯爵也不怕招惹来麻烦……”
籍鸠的飞行器停在了红地毯前,费迪西率先走下飞行器,接着是赵中,他们站在门边微垂首把籍鸠迎出来,随后费迪西才跟籍鸠略后几步的距离走上红地毯。
除了体型比较彪悍的赵中保镖,费迪西和籍鸠都是一等一好看的男人,两人西装革履,迈步有力,立刻就引吸了不少视线。费迪西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周围的人,他有些不明白籍鸠既然不喜欢暴露在大众之下为什么还要走这个红地毯,像他那样的人物可以不走红地毯,他直接前去VIP席位不仅不会有人说他的不是,只会觉得格调更高。
这就是内规则和特权。
费迪西的容貌很快就引起了一些人的疑惑,作为记者,他们对每一个人的五官都很敏感,记忆力也深刻,他们还能说出消失了二十几年的元帅的容貌特征。
“真是挺像的,特别是眼睛。”有人嘀咕,大部分记者都是工薪阶层,他们不会知道在俱乐部之中的头牌就是眼前这个人。
“多拍几张回去研究。”有记者暗戳戳的想着不知道这是不是又是一出好戏,上流社会的生活他们不懂。
费迪西和籍鸠走进了大门,这个会馆分了外厅和内厅,外厅是用来交流的,有记者跟踪拍摄,内厅则是音乐院形式,闲杂人等不得进入,只有全自动星际直播。
费迪西给籍鸠拿了一杯颜色漂亮的香槟,“籍先生。”
“嗯。”籍鸠抬起手来接,费迪西看着金黄的液体在他手背上投下一片潋滟里有点意动,他想握起这只手放在唇边亲吻,更想和他一起分享同一杯香槟。
费迪西眸色深了一下,但他没有做多余的动作,让籍鸠稳稳的接过去后他就退回到略后一步的位置做他忠实的助理。
对,今天他扮演的是他的特别助理,而真正的文德助理被留在家里看家了。
费迪西还挺喜欢特别助理这几个字的,听着就暧昧不清,让人遐想。
籍鸠没有喝酒,只是拿在手中当做摆设,不一会儿一些权贵就向他聚拢过来,他像是吸引着众人视线的低调而昂贵的古董一样。
那些人也发现了费迪西,有些甚至想起这好像是头牌,一位扎着马尾辫子的男艺术家直接问籍鸠,“这位先生的体型非常完美,不知道是籍先生的什么人?我挺想让他做一次我的模特。”他问的意思有很多种。
籍鸠似乎也深知自己身边带着的是一只荷尔蒙发射.器,他没有多少反应,平淡的回答,“我助理。”
“文德助理被炒鱿鱼了?”这位艺术家也是一个风趣幽默的,还有点无所顾忌。
“多请了一个。”
“唉,籍先生还是那么认真的男人啊。”艺术家似乎也对籍鸠的性格无辙了,他转移阵地冲着费迪西说,“那么助理先生我有幸能邀请到你做我的模特吗?”
费迪西没有立刻给出回答,而是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问,“不知道杰尔先生想要我做什么类型的模特?”他在来之前就对这个宴会做过功课,杰尔,艺术界的大师,擅长写真,今晚就有他的好几幅杰作被拍卖,而且都是尺.度比较大的人.体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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