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死对头互换身体了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25(1 / 2)

终于挨到会议结束,高层们依依不舍地离开,三步一回头地看着苏宓的背影,“我怎么感觉苏宓又好看了。”

“气质比之前更好一些。”旁边的男人道。

不知是谁忽然吐出一句“以前是仙,现在是神”得到了十几个人的强烈赞同,现在的模样和气质即使是站在神的身边,也会更胜神一筹吧?

会议室内,蓝董呵呵一笑:“累了吗?要不要现在回家休息休息?”

“不累,谢谢蓝董关心。”苏宓浅浅笑了笑,举止从容大方。

“对了,你以后还回去拍戏吗?”蓝董好奇地问,心想如果苏宓不回去拍戏他就立刻给苏宓升职加薪。

苏宓微微垂了垂眸子,掩去眸中的几分不明所以的落寞,再抬起时已是一片清明:“还没考虑好,如果您认为我不适合副总的职务,我毫无怨言。”

他却是误会了蓝董的想法,蓝董连忙摆手,笑着道:“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注意到苏宓看向他,他又说:“你想演戏,我给你留着副总的位置;你想全职工作,我给你升职加薪。”

“您……”苏宓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下,语气迟疑。

“你是个很好的孩子,我很喜欢你。”蓝董的笑容丝毫没有暧昧的意味,显然是真心诚意欣赏苏宓,而不是抱着什么其他的想法。

苏宓一愣,低声道谢,二人又在公司发展话题上交谈了将近一个小时,正午时分,苏宓才开车回了家。走进不大的家中,苏宓简单地给自己下了碗清汤寡水的面,入口半点滋味也没有,他却也能吃得下去。不紧不慢吃过饭后,他躺在床上休息,定了个一个小时的闹钟。

两年前他以为自己的生命就要到此结束了,以为要留遗憾离世,但谁也没想到再醒来时是在国内医院的停尸房中。当天晚上,王亚兰发现他“死在”了家中的床上,吓得立刻送去医院进行抢救,几乎所有的医生都认为他没救了,于是给他下了一张死亡通知。然而在停尸房待了三天后,他忽然醒来,在裹尸袋的层层包裹下险些窒息,用尽全力拍响了柜子,又吓得守夜人精神涣散进了精神病院。医生称之为奇迹,隔天,苏宓听到医生在谈论近期国外发生的一起事件:某二十九岁男子在被火花的前一秒诈尸,在魂飞魄散的工作人员的慌忙逃窜中潇洒离去。

……苏宓表示用脚后跟猜都能猜出那个人是谁。

事后每每想起来总觉得可笑,他和随弋一直认为沉睡=死,于是一直不敢冒险,结果没想到,原来沉睡后的死亡即是一次新生。倘若如此推理,他是不是可以推断出当时被雷劈后两个人其实已经死亡了?那他们现在是死是活?苏宓不知道,也不想去深究这个问题。

这个世界太过奇妙,不是他们凡人可以随意探究的。

两年前王亚兰的母亲因病去世,他只得辞职回家照顾年迈的父亲。如今的苏宓仍是处于被雪藏的状态中,既没有经纪人,也没有团队。若是想复出,除非随弋一声令下。

LeSoleil明面上是李胜男在打理,背地里其实是随弋在掌管。随弋醒来后便秘密接手了随家的产业,只是出于一部分原因,随民国代替随弋出席任何的场面。待随弋不久后回国便会昭告天下随家已完全属于随弋,也昭告天下LeSoleil从此脱离王明,成为一个独立的娱乐公司。

困意渐渐袭来,他顺手将窗帘拉上,沉沉睡去,闹钟响了又响,睡梦中的他连眉头也没有蹙一下。

醒来时已近黄昏,房中昏暗,落寞和孤寂充斥了原本空荡荡的房间。苏宓不愿起床,懒散地伸了个懒腰,抱住旁边的枕头失神。日落西山,冬天的夜晚来得早,不过六点便已大暗。突兀响起的手机铃声划破了宁静,他看了眼,是个陌生的号码,于是扔在一边没有理会。

铃声再次响起,还是那个陌生的号码,苏宓看了会接通。“想我了吗?”

死不正经!这家伙自从诈尸后就养成了一个毛病,有事没事先发一顿骚。苏宓翻了个白眼,原本无力沉重的四肢忽然变得轻盈,他回怼道:“想你什么时候得病。”

随弋低低的笑了几声:“我为了你守身如玉,不管是老的少的,距离都保持在一米以上。”磁性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进耳朵里,不知为何有些酥麻。

“下雪了。”随弋忽然道。

“嗯。”苏宓敷衍地应了声。

“我说……”随弋抬眸看向那扇被窗帘掩盖的窗户,眸中带笑,“首都下雪了。”

苏宓一愣,起身问:“你回国了?”

随弋没说话,只是静静地仰头看着那扇窗户,片刻后,窗帘被人从里面拉开,一道黑色的人影若隐若现。他的笑容倏然绽开,抬起手挥了挥,轻声说:“我回来了。”

小区的路灯昏黄,雪花纷纷坠落,将地面覆盖得严严实实。自上而下望去,一身黑色风衣的男人站在路灯之下,无惧路人惊愕的目光,充满喜悦与爱意的眼神直勾勾地穿过黑暗与苏宓对视。

他回来了,在冬夜漫天大雪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点累,没什么精力更新,抱歉抱歉!大概还有两章完结,四章左右的番外~

明天继续更新,大家早点休息,晚安啦~

☆、揭露真凶

“进去看看吧。”不算宽阔的走廊中,有狱警时而穿过,用打量的眼光看过来,有不少人认出了两人的身份,惊愕地瞪大了眸子。两年前小三为上位杀害原配及原配之子案一经爆出,警方就立刻抓捕了随莫氏——莫蔚,如今莫蔚已在监狱里待了两年。

她提出诉讼数次,声称没有杀害原配之子随越洲,只是将其扔进了大山深处,欲要减轻刑罚。然而警方多处搜索,并没有得到任何随越洲还在世的信息,种种迹象表明,随越洲在被扔进大山深处后就完全失去了踪迹,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是被豺狼虎豹吃掉了。可是如果随越洲已死,那么那段揭露随家丑闻的录音从何而来?

故意杀人的性质及其恶劣,加之大众对此事极其关注亦极其愤怒,因此法院判处莫蔚无期徒刑,从始至终,随民国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随弋盯着那扇紧紧关闭的铁门,缓缓地摇了摇头,“你去吧。”

苏宓不再强求,拜托狱警打开铁门走了进去。门后是一处不算大的空间,厚重玻璃阻隔,一声“探监时间五分钟”响起,莫蔚被女狱警重重推了进来,她顾不得差点摔倒,激动又期待地看向来人,看清来人后,眸中的光倏然黯淡下来。

“伯母。”苏宓坐在她的对面,脸上虽然没有笑容,但也称不上冷淡,相反还有几分柔和。

“小宓,好久不见。”莫蔚的脸色沧桑到了可怕的地步,她本身皮肤白皙,进了监狱后时常待在牢房中,皮肤更是呈现出一种惨白,阴冷得如同死去之人。

他心里对莫蔚的感情不比随弋的复杂,倘若没有亲口听到莫蔚对他的喜爱,或许他并不会像现在这般纠结。苏宓不擅长客套,说柔情的话比登天还要难,于是沉思片刻,把握住宝贵的时间,开门见山:“伯母,此次前来是想向您打听一个人。”

“你也好奇我为什么要杀他?”莫蔚自嘲地笑了。

“并非,只是有些疑惑的地方。”他将自己和随弋被人陷害的事情简略地讲给了莫蔚,看到莫蔚惊恐的眼神后道:“我怀疑幕后黑手跟她有关。”

此案被爆出后,苏宓欲要挖寻一点关于原配的信息,可无论如何深挖都无法挖掘出一丁点有用的信息。信息被人隐藏了,绝大概率是幕后黑手做的。他心里早已笃定幕后黑手和原配的关系,只是没有任何的证据来证明。

莫蔚无论多么心狠手辣,她对随弋的爱始终是温柔而坚定的,她不能忍受任何人去伤害自己的儿子。“当初小弋两岁,我不能忍受偷情的苦,于是带着小弋找上了门。”

“她是个很温柔的人,尽管得知真相后很生气,但还是忍着怒气劝我,说我还年轻,值得去找一个更好的男人。她从不会将气撒在我的身上,不对,应该说,她从来不会发脾气。”莫蔚提起她时,眼神变得柔和,嘴角却带着阴冷的笑,看上去似是嘲讽,不知是嘲讽自己还是嘲讽她。

“我带着小弋住了进去,她每次都会做好我们的饭等我们下来一起吃饭,还会让随越洲陪小弋一块玩。随越洲是个好孩子,对小弋非常好,甚至是经常搂着小弋一块睡觉。”

苏宓听到这,无声地叹了口气。俗话说亲兄弟还要明算账,更何况莫蔚和原配的关系尴尬,彼此都有一个可以继承家产的儿子,如此一来,莫蔚为了儿子能够继承家产自然而然起了歪念头。

果然,莫蔚冷笑着说:“有一天晚上,我起来喝水,听到随民国在跟她说……”

“家产是越洲的,他一分都拿不到。”莫蔚模仿着随民国粗犷的声音和上扬的语调,表情滑稽,无端让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随民国根本就不爱我,他爱的只有那个贱女人和随越洲!”说到这,莫蔚已是接近疯狂,苏宓静静地盯着女人的脸看,直到女人的情绪平复下来。

他问:“你没有杀随越洲?”

“没有,我把他扔进了大山里,正要杀他的时候那个臭小子像疯了一样挣脱开跑掉了。”莫蔚咬牙切齿,“还不如当初就把他杀了,如果他死了就不会有今天的局面!”

可是如果当初莫蔚不动歪心思,今天她就不会坐在玻璃的另一面后悔杀少了人。

“随越洲有没有什么亲戚?”苏宓垂眸看了眼手表,离探监结束还有一分钟。

“没有!那个贱女人是独生女,父母早就去世了。”莫蔚一口笃定。

苏宓又详细问了她几个问题,狱警走进来的前一秒,他忽然凑近,低声问道:“她叫什么?”

狱警推开门,大步走进来,在开口的瞬间,莫蔚开口回答,然而声音和狱警的高声提示重合,完全听不到究竟说了什么名字。苏宓看清了她缩成一个小小的“o”型嘴唇,嘴角倏然勾起。

离开监狱时已经下午四点多了,积雪覆盖了厚厚的一层,昨夜的雪来得汹涌。他又想起昨夜随弋站在路灯下面央求地盯着他看,直言如果不让他进去就在雪地里站一晚上。苏宓懒得理他便挂断了电话,五分钟后下楼看了他一眼,而后自顾自转身上楼。

随弋嘿嘿一笑,在客厅里打了一晚上的地铺。

“怎么样?”随弋问他。

“很憔悴,精神状态不好。”苏宓实话实说。

随弋“哦”了一声,眸子落寞地垂了下来。脚踩在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静谧得很,身边人越来越像个闷葫芦,以前见到他还会跟他吵架,现在半天都憋不出一句话,随弋更觉得孤独。没人疼,没人爱,他是地里的小白菜。

“你怎么样?”一声冷淡的问句,小白菜瞬间满血复活!

“不太好。”随弋眨巴着大大的桃花眼盯着苏宓看,脸上写满了弱小、可怜、无助。

苏宓瞥了他一眼,忽然一巴掌把他的脸呼开,见随弋惊愕地捂住脸后轻声说:“开始吧,等一切结束了出去放松放松。”

“你确定?不再准备准备?”随弋追着问。

“他等不及了。”苏宓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雪地中,稍矮的男人大步走在前面,身后的高个男人迈着修长的双腿紧紧跟着,磁性的声音不停响起:“你是不是不恨我了?”“我们现在是朋友吗?”“等结束了我能不能追你啊。”

脚步倏然一顿,而后继续大步向前走。苏宓被他最后一句话搅得有些心神不宁,脚步细看有些凌乱,身后的人还在说个不停:“我从没有好好追过你,这次给我机会,让我追你吧。”

他弯腰迅速团了个雪球,在随弋疑惑他为什么弯腰时,他忽的转身将雪球塞进了随弋的嘴巴里,“闭嘴!”

随弋吃着雪球:“唔?”

随弋回国的消息在第二天传进了李胜男的耳朵里,李胜男大感伤心难过与愤怒,工作还没做完就撂挑子不干了!在所有员工或是惊讶或是茫然或是惊恐的注视下穿着一身粉色西装,迈着愤怒的小碎步坐上了自己专属的粉色小汽车来到了苏宓的家中,用不久前做的海蓝色指甲敲响了苏宓的门。

“谁呀?催命呢?”熟悉的声音自门后响起,李胜男气得“咯吱”咬牙,手握成拳,在门开的瞬间重重锤了过去。

……

苏宓默默地低头看了眼不轻不重砸在他胸口上的小拳头,与李胜男四目相对,一时间有那么一咪点尴尬。尴尬的气氛只持续了不过两秒钟,随弋从苏宓的左肩膀探出头来,看到李胜男后一喜:“哟!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妈.的骚风!”李胜男挤了进去,一肚子苦水哗哗哗吐了出来:“你知道我有多难吗?两年啊!我本来想着辞职了回家能娶媳妇了,你倒好,不要脸的把LeSoleil交给了我。我任劳任怨,不求回报干了两年,结果得来的是从狗仔嘴里知道你回国的消息?!”

不过值得欣慰的一点是,当初随弋换回身体后第一个就告诉了李胜男,而不是让李胜男继续蒙在鼓里。

“着什么急,等我稳定下来,LeSoleil的一把手就是你的。”随弋对着他挑挑眉。

“呸!”李胜男恨不得一口唾沫淹死他,“哥哥稀罕你这小公司?除非你把S给我。”

随弋哈哈一笑,爽朗允诺:“行!只要你要,我就给你。”

李胜男冷哼一声,优雅地翻了个白眼,见他们皆是一身休闲装,脚上踩着运动鞋,问:“出门?”

gu903();“我出去跟男人约会。”随弋嘿嘿一笑,迎来了苏宓无情的眼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