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切入正题:裴哥还查到几个你可能会感兴趣的。
眼见着何明达眼皮动了动,陆小可说:你不止赵听梦一个小三,可为什么只有何以凝一个女儿,你难道一直没怀疑过吗?
何明达现在已经这样了,不管他说什么就当没听到,毫无情绪波澜。
陆小可:赵听梦给你下了药,据说死精的,因为她不知道是她先怀上儿子还是你外面的女人先怀上,干脆大家都别要算了,更何况,她就算怀孕了你也不一定知道是不是你的,对不对。
何明达眼睛蓦地滚圆,瞪着陆小可:不可能,怎么可能!
其实是有女人怀过孕的,只是后来流产了而已。
陆小可猜到他想说什么:那女人知道孩子不是你的,又是个女儿,直接流掉了。
何明达喘气加重,哼哧哼哧抓着桌子,随时都有可能翻白眼晕厥过去。
陆小可全当没看见,说:你以为她们都对你忠贞不二?真是笑话,她们背地里都看不上你,把你当成跳板而已,你还以为是自己魅力大,分手的时候都不跟你闹?还不是人家找到了新的比你更好的金主。
何明达:你!你!何星阳,你!呼!
陆小可站起来,双手拍着桌子:何明达,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在监狱里好好享受你的幸福生活吧,顺便说一句,赵听梦因为刚刚流产,对染也是嫌疑犯,但过的比你好了不止一个档次!
贱人,贱人,我要毁了她,我一定要毁了她。何明达抓着脖子,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陆小可掀开眼皮:也是,毕竟她是害你绝后的人,你们俩确实适合狗咬狗!
何明达急促地说:何星阳,谁说我绝后了,谁说的,你身上永远都留着我的血,我的血!
陆小可淡淡点头:是呀,所以我打算让他绝在我这一代了,你放心,我是绝对不可能有儿子,也不可能有女儿的了,我不喜欢,就算喜欢孩子,也不喜欢姓何的孩子,以后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姓何的,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懂吗,何明达,你在这个世界上就永远消失了,一点痕迹都没留!不过你放心,会消失的很晚的,不会立刻就枪毙你的,因为要留着你,好好折磨!
何明达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撑着桌子双腿打颤地站起来:你,你!
陆小可耸耸肩膀,抓着一边惊讶于他说的不会有孩子的话的裴昊哲:走吧,裴哥。
裴昊哲:星阳,你
陆小可浅笑:我很好啊,看他不好,我就更好了。
两人在何明达的怒视下走了出去,耀眼的阳光迎面撒下来,陆小可抬手挡在眼前:哇,天气好好。
裴昊哲搂着他的肩膀:嗯,真好。
陆小可侧身,脸上满是灿烂的笑:以后会更好。
裴昊哲一愣,点头:当然了。
第57章黑心肠猪队友
你还真别说,这首歌好听的。陆小可刚泡过热水澡,浑身蒸腾着热气,捧着刚从冰箱拿出来的西瓜汁,窝在沙发上吹空调,别提多惬意了。
这都是童安自己写的,不过是半成品,我稍微加工了一下。系统说,不过我只是系统,如果是他亲自精修的话,恐怕更美妙。
系统整理了一下童安留下来的残卷,类似的曲目大概有二十多首,算是很高产的曲作者了。
上个世界陆小可选择的依旧是和那个男人寿终就寝。
可能是因为知道有机会再见,到了新世界,陆小可情绪也没有多动荡,了解世界背景以及人物关系,该做什么做什么,也没提那个人。
头发怎么都没擦干?一个身穿蓝白格子棉麻睡衣的男人从卫生间走出来,在看见陆小可还往衣服上滴水的头发之后,立刻返回卫生间摸出来一条白毛巾。
他眼神柔软又宠溺,挨着陆小可坐下来,递出去毛巾:擦一擦,这样吹冷风要着凉的。
吧嗒一声,又一个男人开门进来,猛不丁对上两人亲密的画面,神色变得有点复杂:你们。
陆小可呼噜呼噜又喝了两口西瓜汁,嘻嘻笑着趴在沙发靠背上:诶,子琪,你怎么才回来?吃了吗,今天白妈做了肉酱意面,可好吃了。
门口刚进来正换鞋的男人叫水子琪,而陆小可口中的白妈全名白新启,而陆小可在这个世界里叫童安。
三人正在同居中,这两人都是陆小可的任务对象。
童安和水子琪是刚出道的歌手,而白新启则是他们的经纪人。
水子琪人如其名,长着一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但却有一个毒蝎般狠辣的心肠。
他身体瘦削,皮肤白皙,脸色总是病弱的苍白,无端端惹人怜爱,但黝黑深邃的凤眼又给人淡淡的疏离感,再加上总是挂着一副不苟言笑的表情,即便是穿衬衫也会规规矩矩扣子扣到喉结处的第一颗扣子上,整个人都呈现出禁欲的高冷之花的感觉。
一举一动,单单就是那上挑的眼角斜过来都能让人心跳立刻加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资料显示,水子琪家境不好,他爸爸好赌,家里但凡有点值钱的东西都被拿出去变卖了,这还不算,每次他爸爸回来拿不到钱都会大发雷霆,对他妈妈拳打脚踢,打的他妈妈鼻青脸肿,哭爹喊娘,叫的邻居全都来看热闹。
而那时候的水子琪就躲在桌子下面,睁着一双懵懂的眼睛看着众人拉拉扯扯。
他爸屡教不改,他妈又不离婚,就只是在他爸不在家的时候抹着眼泪跟水子琪哭诉自己命不好。
水子琪初中刚毕业的那天,考完试放学回家。
一辆救护车从他面前呼啸而过,那时候他就有一种果真如此的感觉,盯着救护车冒烟的屁股看了半晌,水子琪没有着急回去,而是在外面溜达了大半天,等到半夜月亮升到最中间的时候才偷偷摸摸回去了。
破烂的几乎挡不住风的门没关,家里遭了贼似的被翻动的乱七八糟,桌子下一大滩血迹,旁边还有一把见血的小剪刀。
水子琪面无表情盯着那摊血看了两眼之后迅速转移视线,踩着小板凳在柜子里把冬天才会盖的厚被子抱出来,徒手扯开潮湿散发着霉味的被罩,摸出来一块小布包。
他四下警惕地望了两眼,小心翼翼打开之后数了数,零零碎碎加起来大概有五百三十一块零五毛,是他妈藏起来给他高中学费的。
水子琪嘴角勾起一个嘲弄的弧度,这点钱恐怕连第一年都撑不过去,更可笑的是,这是他妈妈冒着生命危险省吃俭用攒了好几年的全部积蓄。
趁着天还没亮,他又收拾了几件衣服,钱分散地塞在书包的各个角落里,踩着一地的狼藉彻底离开了。
水子琪无头苍蝇似的飞奔到火车站买了一张能尽快离开的车票开始自己的流浪生涯,幸运的是在他快要被饿死的时候别一个酒吧老板带了回去,从此开始了自己的卖唱生涯。
是真的卖唱,他年纪小还没学历,就是捡垃圾都不一定算的清楚账,但好在爹妈给了一张精致的脸和时下最流行的清冷嗓音。
他甚至没有青春期的变声时期,即便是平常说话都让人觉得像是在听情话,耳朵尖生热。
再后来,被星探挑中,去了公司从练习生做起,一天到晚都是枯燥的训练、上课,在其他成员抱怨吃不饱说不好这里简直是地狱的时候,水子琪却是一脸淡然地很快习惯了这样麻木的生活,甚至跟没有生命的机器人似的,越做越好,在一众天赋型选手中以勤勉脱颖而出,终于等到了出道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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