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王爷,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若敢反抗,你的啊一句话未说完,断臂少年便觉脚尖剧痛,顿觉怒火中烧,当即便像划动手中的匕首,隔断他的喉来泄愤。
不过他并没有得逞,月清安在使尽全力踩了他的脚之后便双手握住了他拿匕首的手,顺势高举了起来,以免他伤到自己。
一击不中断臂少年有些恼羞成怒,一掌拍向了月清安的胸膛。
月清安立马感觉从喉间溢出了一股腥甜味,身体也受到了对方力道的推力往后退了几步,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他知道自己的身后是谁,但是此时他还是不敢放松警惕,依旧一眼不眨的看着前方的断臂少年。
少年给了他一掌仍是不解气,手刚挣脱出月清安的手便握着手中的剑再次刺向了他。
月清安只看陌谨之越过了自己,以为他是要以身为自己挡刀,忙转身抱住了他,大喊了一声:谨之
他突如其来的转身,有瞬间挡住了陌谨之的视野,他手抱住月清安的手微微收紧,抱着他往后退了一步,才扬起手中的剑,砍断了那只拿着匕首的假肢。
只听月清安轻哼了一声,再低头看时,对方的肩胛骨厨还是被划了一条深可见骨的口子。
陌谨之眉头紧锁,再次抬剑,一箭穿心,直刺断臂少年的心脏。他将月清安紧抱在怀中,一身戾气的看着那群黑衣人,冷冷道:一起上吧!莫要浪费本王的时间。
那群黑衣人瑟缩了下,还是硬着头皮提起了剑,冲了上来。
陌谨之甩了甩剑上的血,低头轻声道:抱紧我。随后便执剑与他们对打了起来。
月清安觉得背后火辣辣的疼,胸口也有些隐隐作痛,但此时他仍是不服输的,不但没抱他,反倒推开了他,握紧了手中的剑,轻喘道:你是看不起谁啊?爸爸在现代好歹也是打群架没输过谁,这种时候又怎么会躲在你身后,委屈求全。
说完,也不等陌谨之反应过来,就提着手中的剑冲进了人堆里。陌谨之拉他不及,只能啧了一声,提着剑和他一起冲进了人堆里。
月清安这是第一次用剑,可能是月舒然底子比较好的缘故,他这个外行魂居然在驭剑之时也毫不含糊,一招一式也像是那么回事。
但外行人终究是外行人,很快黑衣人便看出来了他不过是有招有势却无力罢了,于是便有更多的人放弃了陌谨之而攻向了他。
一开始月清安还能接上几招,但时间一久,加之悲伤的伤口流血过多,他也越发吃力了起来,能撑着不倒已经是尽了最大的努力了。待陌谨之再次靠近了他之后,他也毫不犹豫的抓住了对方的衣服,微喘道:不行了,不行我尽力了,剩下的你来吧!
陌谨之看他越发苍白的脸,心中一紧,伸手拦住了他的腰,柔声道:放心。
这一战他们打了好久,久到月清安觉得自己就快死了那些人才全部躺在了地上。
胸口处的闷疼越发明显,后背的伤也火辣辣的,但这些都不算什么,最主要的还是肚子,也不知是他动作太过剧烈的缘故,还是那个断臂少年那一掌伤到宝宝的缘故,这会肚子一抽一抽的疼,这种疼法像极了当初他第一次动了胎气的疼法。
月清安捂着肚子喘息越来越重,陌谨之看他这般难受,心中也越发恼怒。倒不是气月清安,而是气这群黑衣人,气他们明知月清安有孕,还群体攻之,简直卑鄙。
此地不宜久留,而且月清安此刻急需找大夫,陌谨之毫不犹豫的带着月清安翻身上了马,小心翼翼着他,策马狂奔了起来。
第89章你为什么不走?
一路上月清安都有些迷迷糊糊,身体很累,可腹部疼痛不止又让他怎么也睡不着。他侧坐在马上,窝在陌谨之怀中,因疼痛而拧紧了对方胸前的衣襟,没一会就出了一身冷汗。
月清安感到身后似乎有什么温温热热的东西流了出来,他不敢伸手去摸,怕像上次一样摸一手血。现在和那时候不一样了,孩子会动了,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孩子的存在,他都想好了以后回到现代他要把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给他,可若是这时候没了的话他不敢往后想下去,微微湿了眼睫。
他握住陌谨之衣服的手又紧了紧,将额贴近了他的胸膛,声音闷闷的道:宝宝会不会死?
陌谨之臂弯紧了紧,看着前方微弱的灯火眼神暗了暗,无比坚定道:不会的,你和宝宝都不会有事的。他再次夹了下马肚,让马儿跑得更快些,朝着前方那微弱的灯火处跑了去。
这是一个十分贫穷的小村庄,房屋都是用泥土和稻草搭建而成。此时正是亥时,村庄内还有许多人家并未熄灯。从窗户影来看,还能看到屋内人家所折射出来的倒影。
陌谨之一手护住了怀中的月清安,一手拉了拉手中的缰绳,大声吁了一声,等马儿站稳了些,才抱着月清安跳下了马。
他随地找了户最近的还亮着灯火的人家敲了敲门,大声道:开开门!
里面的住户忽然听到如此大力的敲门声,吓得一哆嗦,里面的男住户将妻儿护在身后,大声问道:你、你睡啊?
听到里面住户似乎受惊了的声音,陌谨之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无礼,放低了声线道:麻烦里面大哥开开门,我与我家夫人途经此地之时路上遇到了劫匪,我夫人身怀六甲此刻却受了伤,还请大哥行行好,开开门帮帮我们。
里面的女住户也是两个孩子的娘了,一听到陌谨之的话当即就软了心肠,从丈夫身后走了出来,正要出去开门的时候却被丈夫拉住了手腕。
别去,小心是劫匪使的诈。
妻子轻瞪了他一眼,甩开了他的手道:倘若真是遇到了劫匪的路人,而且他夫人还怀着身孕,我们若是将人置之门外,这天寒地冻的,他们可如何是好。纠结是不是劫匪使诈,我去门边从门缝瞧瞧不就知道了。
妇人轻手轻脚的走到门边,透过门缝看外面的情况,发现外面却实是一个十分高挑的男人正抱着另一个人站在门外,他们浑身是血,貌似刚刚才经历过一场恶战一般。只是那个被抱着的人被毛披风遮了个严实,她实在看不清他怀中的人。
正在这时,月清安忽觉腹间一阵抽搐,一时间没忍住,轻哼了一声。
妇人听到他这一声似痛苦的呻/吟,根本就不像是装出来了的,心中一紧,忙伸手打开了房门。
二位快进来吧!
陌谨之看着眼前的妇人,略带感激的朝她点了点头,抱着月清安进了房子里。
妇人两手拉着两边的门朝外面黑乎乎的大道上看了一眼,发现并没有劫匪追过来,才安心的关上了门,指引着陌谨之进到了平时睡觉的卧房,指了指自己的床道:夫人不适,公子若是不嫌弃的话,就请将夫人放在我们的床上吧!
谢谢。陌谨之朝他们道了谢,才小心翼翼的将月清安放在了床上。
月清安疼得模模糊糊的,手一直紧抓着陌谨之胸前的衣服,这会即便被放在床上,也依旧不肯撒手。
陌谨之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手,柔声道:乖,放手,本王、我去给你找大夫。
gu903();可月清安却似乎没听进去他的话一般,仍是紧握住他的衣服,不肯松开,唇还一张一合的,似乎在低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