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四喜仍是觉得不妥,还想再争取一番,刚动了唇角,便见月清安抬了抬手,轻轻的挥了挥,根本就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道:就这么说定了,事不宜迟,我等会就走,我会尽快赶回来的,你不要怕,他们不敢欺负你这个外人的。

月清安刚刚挥动的手顺势拍上了四喜的肩膀:如果我快些的话,可能在你们进京之前就能追上你们,所以你不用担心。

虽然四喜一直都对自家公子挺有信心的,但有信心是一回事,放不放心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抬头看向了月清安,心里有些堵得慌:公子既然不想让我回去帮你取,那至少要让我陪您一起回去吧?我保证不拖您的后腿。

月清安装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皱了皱眉头:你要是和我一起回去了,那王爷要是提前回去了看我不在又没个交代,他会怎么想?

按理来说是这样的,他自小便伺候在公子身边,算得上是公子最信任的人,若是有他在王府接应王爷回府,也能在第一时间解释清楚公子为何没来,旁人也抓不到什么把柄说闲话。

四喜虽然很不情愿,最终也不得不点了点头。

月清安见终于搞定了他,在心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当夜,月清安便趁着月色,离开了客栈。

第二天启程之时,陌尘轩特意去找了月清安,要与他同行,却被四喜告知对方连夜回了晋城,说是拿什么礼物去了。

陌尘轩静静地听四喜说完,面部表情没怎么变过。哪怕月清安已经不在了,他也依旧履行了要同行的承诺,一路上带着四喜直奔京城。

这一路上他们没再怎么游玩,走得倒也快。他们在城门前分别,陌尘轩便丢下了陌上尘他们,快速的回了府。

将此次晋城之行所收集到的信息全数写下,将它交给了自己的手下,让他连夜飞檐走壁把信送给皇上。自己则换回了王爷平日的装扮,又连夜回了晋城。

他到要看看,月清安到底给他准备了个什么样的礼物。

第27章爱妃,我的礼物呢?

第一日,月清安还怕陌尘轩会追过来,赶路赶得很急。一整天除了吃饭时间,基本都没怎么休息过。可这样一来,身体就有些受不住了,晚上也不得不找个客栈休息。

结果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下午,肚子是好多了,但看这时辰,显然已无法再上路,他便也不急了,就在客栈里歇着,顺便思考着是不是这会把肚子里的这个先解决了的比较好。

晋城的百姓们几乎都认识他,也都知他早已嫁与王爷为妃,他若是去晋城解决这孩子的事的话,着实有些不妥。

在心里打定了主意,月清安也不耽搁,晚上吃完了饭便自行寻找到了一个最近的医馆。

虽然在心底将说辞想了几百遍,但真正到医馆门口之时,他还是觉得有点不太好意思。

一个大男人去买堕胎药什么的,给人的感觉简直就是十足的渣男。可是现在四喜不在,他也只能亲力亲为了。

月清安左右瞧了瞧,发现这会药铺里刚好没人,路上的行人也不多,想必一时半会也不会有人进来,这才稍稍放了心,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里面的大夫正在忙着倒腾草药,并没有发现他的到来。月清安也不惊动他,径直走到了他面前的柜台处,伸出食指敲了敲台面,顺便警惕着有没有外人进来。

大夫闻声,抬起头来,看他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捋了捋花白的胡子,问:公子是哪里不舒服?还是来抓药的?

月清安再三确认一时半会确实不会有人进来了,才转过身来,轻扬了唇角,向大夫勾了勾食指:你过来一点。

大夫虽不解,却还是凑近了他些。

月清安用食指挠了挠脸颊,目光瞥向了大夫身后的药柜上,漫不经意的说道:我想抓药。

那请问公子要抓什么药?可有药方?让老夫瞧瞧。大夫将未倒腾完的药材用纸包裹好,又用麻绳绑好,这才又看向了他。

尽管月清安十分的不情愿,但他都已经到这来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我要打胎的药。

那大夫听言先是一愣,眼里并没有多余的情绪,秉承着医者之道继续问道:若是打胎的话,每个年龄断和孩子月份大小用量都不一样的。敢问公子,是家中何人用?那人年龄几许?胎儿几月?

月清安有些懵逼的看着他,一时失了言语。

在现代的时候,打个孩子,也就一个人流,或者一颗药就能解决的事情。他实在想不到,为啥到了古代会变得这么麻烦。

他在暗中偷偷注意着大夫的表情,稳了稳心绪,反问道:大夫,这药量的多少,有什么差别么?

大夫眉间一拧,一本正经道:当然有差了,高龄女子体弱,药下重了,受不了的话,可能会大出血,危机生命。若是头胎的妙龄女子,这药就得下得不重不轻,这样既不会伤身又不会留下后遗症。再说胎儿头三月是最脆弱的时候,这时候打胎的话,无需猛药。可若是胎儿稍大点,六个月以上的话,我这里是不给开药的,怕搞不好,会一尸两命的。

月清安头一次如此认真的听别人讲一连串的科普,在心中一一与自己的情况对比之后。发现自己正是头三月,年龄也正值青年,想来这会把这孩子拿掉正是最好时机。他心中一喜,有些激动的抓住了大夫的手:那大夫,您看,要是我吃呢?需要多大量?

大夫愣了一下,一时半会还没理解过来他话中的意思,看着对方忘了反应。

月清安被他看得有些尴尬,他稍微收敛了点情绪,右手虚握拳头放在唇边轻咳了一声:我是说哥儿,若是哥儿吃这个药,需要多大的量?

大夫恍然大悟,有些惊讶的看向他:你是哥儿?

是。当他走进这间医馆的时候,他就没有想过要瞒着大夫自己是哥儿这件事情。

哥儿的情况就大不相同了。大夫将目光在他身上快速的扫了一圈,最后停留在他的脸上,和蔼笑道:公子可否把手伸出来,让老夫先给公子把个脉?

月清安没有拒绝,乖乖的伸出了手。

大夫一边捋着胡须,一边帮他探着脉。片刻之后,他皱着眉头收回了手:公子这胎,貌似不太好。

嗯月清安也知不好,这腹中的刺痛感从来没好过,孩子又怎么好得起来?不过他本就没打算要生下孩子,倒也没怎么在意孩子好不好这个问题。

他收回了手,重新看向了大夫。

大夫看着月清安,有些歉意的笑了笑:哥儿与普通女子不同,堕胎所用的药物也不同。哥儿属于十分稀少的第三性别之人,用药都是十分讲究的。实在不好意思,公子,我这里没有您要的药。我只能给公子开一张药方,公子可拿着这张药方去别处抓药,若是能一味都不少的将药买齐,此胎可下。

他从台下的抽屉里拿出一张纸来,在上面写了满满一页的字,叠好了放在一旁。又转身在身后的药柜中抓了几副药,连同那药方一起递给了月清安:公子的胎不太好,想必这段时间被他折磨得不轻,我这虽没有公子想要的药,但却有能让公子好受的药。公子既然一时半会无法将胎儿除去,何不让自己好受些呢?

遇到这种强买强卖的卖家,月清安只想送一句XXOO给他。

gu903();明明自己是来买打胎药的,结果他没有,就给自己抓了几副安胎药,美名其曰能让你好受点,可他妈他到底记不记得自己是来买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