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次公子跑出去过后,便开始性情大变,一向吃素的公子变得无肉不欢,他虽疑虑,却也不敢问太多。
月清安从小到大都不会委屈自己,这会自然也不会委屈自己了。当然让他回京是不可能回京的,他得守在这里,说不定哪一天镜子里的人就和他对上了呢?他得把自己的人生夺回来。
于是他轻瞥了一眼院中的草,冷笑一声:不买了,我觉得我们院中的草就很不错,你把院里的草除干净,一颗不落的给他送过去。
昨晚你草我,今天我就送你一片青青绿草原。
四喜觉得他笑得有些渗人,但还是领了命:是
四喜将草送过去的时候本以为对方会发怒的,哪知对方不但没发怒而且还客客气气的收下了,这就让他有些郁闷了。
自家公子的心思他琢磨不透,陌家公子的心思他依旧琢磨不透。
待四喜走后,陌离才走上前来看了眼院中的草,疑惑问道:月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用草做回礼的,他还是第一次见,而且还是这种院里的杂草。
陌阑珊在一旁却笑得直不起腰来: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必须带点绿,哈哈王妃这是要绿你的意思
其实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已经绿了。
陌尘轩眼神犀利的瞥了陌阑珊一眼,转身回了屋。
陌阑珊吓得立马闭了嘴,对着陌尘轩做了一个鬼脸跑走了,独剩陌离一人还在琢磨着这送草是什么意思。
陌尘轩并不傻,当他看到那些草的时候就知对方可能是误会了,而陌阑珊的话他并非不懂什么意思。
陌阑珊这孩子和其他人有些不太一样,她总是时不时的就会说一些他与上尘听不懂的话语,就好像月清安一样。
陌尘轩心中有一丝不爽,本想提笔练会字的,哪知一落笔,却是写下了月清安三个字。有些烦躁的将纸揉成一团扔在地上,再提笔时一时间却又不知要写什么。因而不得不放下了笔,躺到了床上。
他三番两次来晋城主要是想查当朝丞相勾结敌国的事情,这老狐狸奸诈狡猾异常,在京城那边不露出半点狐狸尾巴。不得已下,只能到晋城来看看他是否在老家这边有留下什么线索,结果线索没找到,反倒传来了一道要将月清安赐给他做王妃的圣旨。可见老狐狸知道自己在查他了,有意和自己拉拢关系,好拖自己下水。
能说服皇上将月清安赐给自己的唯有皇太后,可见这事与太后也脱不了关系,若真是如此,那
陌尘轩翻了个身,皱了眉头,一闭眼,却是月清安在身下娇喘的模样,当即便坐了起来,有些焦躁的揉了揉额角。
他怎么会想起这种事来的
他的本意是接近月清安,想从他的身上着手排查有关丞相的事情,哪知事情会往自己无法预料的方向发展。他倒是无所谓和月清安成为真夫夫,只是往后若真的查出丞相有什么的话,怕是会很难办的吧!
思到此处,他不禁叹了一口气。
就月清安这样,也实在是看不出来他会知道点啥的样子
第22章我要对你负责
月清安本以为陌尘轩收到他给的青青绿草会气急败坏,哪知四喜回来告诉他对方不但没生气,还客客气气的收下了,当下便觉得无趣急了。
日子还是照常过,等他气消了之后,再思起他们二人之事的时候,就只剩尴尬了。虽然说是原主身体的锅,但被操的还是自己。
之后的日子里,陌离过来约过他几次,都被他拒绝了。
说起来,他和陌离还算是挺合得来的,对方言语有趣又十分大方有礼,这样的人和他之前认识的那些朋友都不一样,他还挺喜欢陌离的。
只可惜,他老是和他家表哥在一块,自己若是应了他的约,就难免会有与他表哥碰面的时候,他这会是真不想见陌尘轩。
被他拒绝了几次之后,陌离也不来找他了。在古代唯一的朋友就这样吹了,月清安还是有一点点惆怅的。
他躺在树干上叹了一口气,望着天上的云彩忆苦思甜。
以前觉得老爷子管太宽,没有自由,很烦躁。现在好了,有父母跟没父母一样。有老公,也和额,这个还不如没有呢!
公子,您怎么在这啊?冥想间,四喜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月清安坐起身来,像荡秋千一样坐在树上,等他跑近了些才问道:找我何事?
那个四喜边说边用手朝家那边指画着:陌公子来了。
来找他的陌公子从来都只有陌离,月清安便也没问是哪个陌公子,抬起脚又躺了回去:回去告诉他,让他请回吧!我不跟他出去。
自打那次少爷从陌公子家回来以后,就再也不和别人出去了。对此,四喜深感欣慰。所以这段时日只要是陌离来找公子,他都会将对方拒之门外。公子吩咐过的,他也乐得如此做。
只是这一次有些不一样
四喜顿了顿,继续道:这次不是陌离公子,而且陌尘轩公子,他也不是来找您出去的。
他声音很小,月清安有些没听清,也懒得再问,回道:你让他回去吧!就跟他说我最近懒得很,不想动,让他别来了。
这话倒是真的,最近确实慵懒了不少,喜欢一个人清净的待着。有时候四喜多唠叨了几句,他都会烦得不行,今天这才一个人找到了这么个清净之地来。
他话刚落,一个声音就立马插了进来。
公子就这么不待见我?不知在下可有何处得罪了公子?陌尘轩自远处走来,眸色微暗。
月清安一个激灵,慌忙起身之际竟忘记了自己还在树上,撑在树上的手一滑,身子一歪,头朝下掉了下去。
惨了这可比屁股着地疼多了,月清安心说。
公子!
四喜吓得大叫了一声,扑到了地上,本欲给他做人肉铺垫的。却见有一个黑影先他一步,稳稳的接住了月清安。
也许是害怕,也许是本能,刚落入陌尘轩怀中,他便紧紧的拽住了对方的衣裳,半天没回过神来。
松手,衣服都让你扯掉了。陌尘轩将他放了下来,用只有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别人遇到危险的时候都是闭着眼睛的,你倒好,还把眼睛睁得大大的。
他似乎心情不错,还有心思与他说笑。
月清安耳根微红,松开了他的衣服,有些不服,扬了扬下巴:真男人从来都不怕面对自己的惨状。
陌尘轩挑了挑眉:哦!那如果有人架了把刀子在你脖子上,你是不是还要看着对方是如何砍掉你的头颅的?是不是还要看自己的鲜血是如何飞溅的?
许是他描述得太过绘声绘色,月清安突然间就想到了电视剧里犯人砍头,那鲜血四溅的场景。当既便觉胃中一阵翻腾,跑到一旁扶着树,吐了起来。
四喜忙从地上爬起,几步跑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背:公子怎么了?是不是昨晚受了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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