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算了还是不发了。
陶想关掉了表情收藏。
哦豁:我要玩会提前告诉你。
哦豁:[动画表情]
哦豁:和你之前给我发的表情包是同一只猫,我刚从微博偷的图,你绝对没有。
明明这个老板也没有说什么特别值得开心的话,陶想却不知道为什么,整个人都快乐了起来。
在老板走后,陶想用自己的大号连着玩了五把匹配亚索,开始对某些召唤师感到疑惑。
玩这个英雄,真的会获得快乐吗?
作者有话要说:【贪玩蓝月】:可以进入峡谷之巅的标志,我和我的小伙伴们经常会将其戏称为贪玩蓝月。
谢瑜:大家好,我是渣渣瑜,是兄弟就来峡谷之巅捞我。
受的企鹅昵称是他的姓(tao)+打野(jug)的意思
他和攻双排的号不是什么单词,单纯的就是淘宝号固定格式hhhh
第3章上线
早九点差五分,陶想站在写字楼脚下的阴影里,拧开了一瓶掺杂有不少冰渣的百事可乐。
身后的墙壁挡住了他的身形,在谢瑜完全看不见的角落里,灌下了两口冰可乐的陶想瞬间脸色惨白,在盛夏的高温里打了一个结结实实的寒颤。
大早上喝这个也太刺激了。眸光有些黯淡的陶想平缓了一会儿呼吸,小声感叹了一句。
为什么谢瑜会喜欢在早上喝这么凉的东西?
为什么自己明知和谢瑜不会有结果,却还总是想各种办法制造偶遇?
陶想自己也想不通其中的道理。
文哥在早上十点多的时候推给了陶想一个一区钻石二上大师的代练单,因为催的比较急,陶想中途连午饭也没顾上,直接打到了晚上。
截图完战绩和段位给文哥发过去之后,陶想用手揉了揉有些干涩的眼睛,望着屏幕上的游戏内聊天框斟酌着措辞。
老妹搓澡不:兄弟你打野是真的强。
老妹搓澡不:峡谷之巅上分吗?有没有兴趣双排?
老妹搓澡不:我们中野合体,碰见职业选手,我觉得也有一战之力!
陶想打代练单做陪玩这么久以来,单排时遇见想要上车抱大腿的队友简直多到数不胜数,全都被他搁置在好友申请栏里一次也未曾通过。
唯有这次,陶想通过了。
或者说,当他在游戏内看见对方的ID时,心里便已经有了一些别的想法。
大一下半年的时候,谢瑜曾经无意间邀请过坐在自己左边的陶想一起开黑。
内战5V5的自定义战场里,谢瑜和一个段位为钻石二的老哥带着连普通人机都打不过的陶想,两个白银选手,把对面的五个白金吊着锤。
你网吧随便拉的这个小兄弟不错。小队语音里的钻二老哥一开口就是浓烈的东北大碴子味儿:琴女那个闪现W就很灵性。
嗯,这是真爱。坐在陶想身边的谢瑜一边说,一边转过了脸,朝着坐在他左边的陶想眨了眨眼,露出了一个颇为灿烂的笑容。
也正是因为这个笑容,那个表扬过陶想的琴女很灵性,ID叫做老妹搓澡不的老哥,就此被陶想牢牢地记住了。
原来这个老哥还在玩啊。
当年和他一起征战最强王者的谢瑜已经退出了召唤师峡谷,只留下一个永远停留在30级的账号,静静的置顶在陶想的好友列表里。
我和Faker五五开。
调皮的Q版鳄鱼头像下面,写着陶想刚玩LOL的时候,大部分人都喜欢吹的牛逼。
如果有一天能够和谢瑜再次相遇在召唤师峡谷,应该说些什么呢?
双排吗?这个好像太分奴了一些。
我上王者了。这个是不是有点像炫耀?
我这次玩琴女,一定能把你保护好。这个?
还是算了吧。
单排从不玩辅助,还十分喜欢敌方辅助玩琴女的陶想很快就把这句从心里划掉了。
爬上王者的陶想在等待的日子里构思了无数个两人再次相逢的情景,只可惜谢瑜的游戏头像却再未亮过。
一人可抵五个师:可以。
陶想最终决定回复东北老哥。
一人可抵五个师:我是代练,你加我QQ吧。
用单主的号私聊完自己的QQ后,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的陶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揣上手机和钥匙出了门。
大部分时候都依赖外卖生活的陶想偶尔也会有出门觅食的心思。
就像在黑暗中待久了的夜行生物也会渴望光明一样,总是一个人静坐在电脑前打游戏,将自己彻底从社交中剥离的陶想,偶尔也会产生群居动物的渴求。
有些人或许喜欢独处,但从没有人不害怕孤独。
每当陶想开始对一个人的生活感到厌倦,对屋子里日复一日的敲键盘声音感到恐惧之时,他都会寻找一个人多的地方,坐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拼命回忆。
回忆过去父母尚在,亲朋环绕的美满。
那是他用以支撑贫瘠精神世界的,仅剩的美好。
陶想在人来人往的商业街徘徊了很久,最终选了一家人气很高的烧烤串吧坐下。
他并不爱吃烧烤,甚至还有些讨厌厚重的油烟。这家店本身对于陶想没有半点吸引力,唯有店内鼎沸的人声是他需要的东西。
点菜的过程中,两个挽在一起的女孩路过了陶想所在的位置。其中一个穿着绿裙子的女孩回过头,略微有些好奇的目光掠过陶想的脸后,被迅速错开了。
那个人好帅。陶想听见绿裙子的女孩对另一个这么说。
我看到啦。她的女伴儿这么回应着。
她们的声音并不小,有坐在周围的顾客也听见了她们的对话,几双好奇的眼睛,开始向陶想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
陶想微微侧过身子,右腿忍不住朝里挪了挪的同时,下意识地抿紧了唇。
没有人不喜欢听别人夸自己。
在他尚未出车祸,睁着一双小鹿一般干净澄澈的明眸,跑起来就像一阵风的年月里,他真的很喜欢听路过的女孩这么说。
可是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现在这个瘸腿且内向的陶想是个希望自己毫无存在感的敏感青年,有人注意到自己这件事开始让他不受控制的紧张起来。
你好,请问这个椅子我可以搬走吗?就在陶想紧盯着自己绞在一起的手指,思绪一片混乱之际,一个年轻男人走了过来。
他的行为稍稍缓解了一些陶想的紧张,回过神后的陶想很快点了点头,应允了他的行为。
谢了。年轻男人朝着陶想粲然一笑,随后一把拎起椅背,回到了他来时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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