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爱豆对家领证后》TXT全集下载_38(1 / 2)

我,艹???

阮软接过来看,半小时前有营销号发出一组照片,九宫格,七张照片两张动图,都是段凛今早在片场抽烟的图。

点开动图,段凛穿一身黑短袖搭同色长裤,正咬着未燃的烟。旁边的导演将打火机递给他,他接过,咬着烟,微俯首,点燃。

乳白色烟气弥漫上他的五官轮廓,他微侧了下脸,下颌线分明,神情淡漠。

阮软瞳孔地震了。

不是,他怎么抽烟啊?!!

其实明星抽烟并不稀奇,平时积攒的压力越大,就越需要排解。她这两年遇到的男明星,十有七八都是抽烟的。

那他妈也不包括段凛啊!他干嘛???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段凛的实锤黑料,被高高挂在热搜上。

以前做梦都想看对家被爆黑料,真到了这一天,却根本没有想象中的开心。

阮软莫名有点紧张,点开评论。

须臾,松了口气。

好在评论风向还行,菱角特地截出了图片中几人背后的可吸烟标志,蜂拥控评。

【营销号连段凛生日都盯这么紧?是看不到旁边有可吸烟标志吗?】

【片场抽烟怎么了?我寻思抽你家烟了???】

【艹艹艹日到我了,好他妈帅。】

【啊啊啊啊哥哥抽什么烟啊,抽我吧!!】

【害,既然都上热搜了,那就前排祝段凛生日快乐吧。】

……

阮软半天没说话,周萱看她脸色,好像也没有要放鞭炮庆祝三天三夜的样子。

她应该不是太讨厌段凛了,上回两人还一起去看他主演的那部新电影了。

“不怕被你骂,我觉得吧。”周萱大胆感慨,“他这几张图拍得好,好帅。”

半晌。

阮软默默盯了会儿。

缄默良久,咕哝:“……是有点。”

作者有话要说:怕文里解释得不清楚,其实这里的设定就是平行时空交错,世界观短暂融合,所以软软才会在穿回原本时空后,又出现在病危小瑜的时空

部分灵感来源《海市蜃楼》,当然我魔改了设定,一点都没逻辑,不用细究,一切只为服务本文唯一宗旨:甜

【此时段凛发来1个问号】

第68章流星

夜色如雾,凌晨三点的北京街道并不拥堵。黑色商务车一路自机场航站楼开出,下高速,驶进市内。

车内,助理邵立回身问:“凛哥,一会儿是回公寓还是去酒店?”

后座,响起段凛的声音,平静简扼:“医院。”

邵立愣怔两秒,面上全是担忧和为难:“可七点还有拍摄,你这都一天没休息了,要不然还是——”

下一秒,窥见对方的神情,邵立停住没说了。

正闭眸小憩的段凛睁了眼,瞥他一眼,眉目间有倦色,更多的是缄默的冷意。

段凛:“辛苦。”

“哪儿啊!我们没多辛苦。”邵立忙回,还是心疼。

最辛苦的就是凛哥了。

今天他生日,在横店拍了一整天的戏不说,下午还被曝上了黑热搜。片场下戏第一时间就往北京赶,早七点的杂志拍摄,现在三点还要去一趟医院。

以往凛哥拍戏,等开机进了剧组后就几乎不出来了,最近却会接一些通告。

还都是往北京赶的。

横店到北京这么远,他从来不耽误拍戏,就需要连轴转。可即便连轴转也要来。

邵立心里叹气,隐约猜到是为什么。劝的话堵在嗓子眼,只能咽下去。

一小时后,到市内医院,径直去住院部。

这时候的住院部一片寂静,只有每层楼的护士站还打着灯。邵立谨慎地四下环顾,稍稍放下心,跟随段凛乘电梯上顶层。

顶层都是重症加护病房。

出电梯,走廊分两端,右侧的病房通行入口锁着大门,不让进。邵立熟门熟路地跟段凛往左拐。

左侧是护士站。

其中正值夜班的中年护士抬头,瞧见两人,和蔼朝段凛点头:“又来啦。”

护士带两人进左侧的ICU探视室,室内是一个个的玻璃隔间,隔间内一座一屏幕,能远程看清病房内的情景。

没办法,ICU每天只有三十分钟的家属探视时间,还都在下午,而阮瑜父亲每天都会来。能进病房探视的时间耗完,就只能隔着屏幕看人。

邵立见段凛进了其中的隔间,不放心叮嘱护士:“还请您替我们保密。”

“知道了,每回都说,也不嫌烦!”护士好笑。

隔间内,段凛低眼,拉开椅子坐下。耳边隐约有低压的聊天声,他却只盯着屏幕。

屏幕内是某间单人加护病房,病床上,阮瑜躺得很安静。

若非她的呼吸机上不时有薄薄的雾气,都要让人怀疑时间在静止。段凛盯着她被单下露出的一截手腕,苍白而细瘦,露出的部分几处都插着针,连接着各种导管和监测仪器。

疼吗。

段凛动了动手指。

他的神色还是一贯的疏淡,但那刹那,下颌咬肌紧绷了一瞬。

隔着屏幕,段凛的眸光落在床头跳着曲线的心电仪上,看着曲线跳至顶端,又瞬地回落。在屏幕里跳出一个小小的尖峰,像刀尖。

一时又记起许多事。

她的病情,两年前就被查了出来。

一直瞒到现在。

段凛想起那天男医师的话,话语里有叹息:“中间我们建议过很多次,让她告知家属,但她一直央求我们代为保密,还签了免责书。其实,在去年那会儿病患的病情就很严重了,事情拖到现在,也确实应该告诉你们。”

去年六月。

段凛回忆。

他去医院看她,是深夜。她哭得很凶。

阮瑜那时的哽咽还刻在记忆深处,再记得深一点,连当时她睫毛上的泪都清晰分明。

——“这几天别人问我,没事吧,我都说,没事,真的没事,放心好了。”

——“其实,有事的,我,我有事的。”

她在哭。

他以为她只是。担心手术。

段凛的视线落回病床中央,没蹙眉,神色很平静。过于平静。

一寸一寸,从阮瑜的手腕看向她的脸,定在她安安静静阖着的双眼上。

生日那一晚,她抬脸看他,弯起一点眼睛。

眼底亮着微光,想了想,认真许了两个愿望。

很简单。

——“身体健康,开开心心。”

探视室外,邵立看了一眼时间,犹豫几秒,还是打算走近提醒。

刚靠近隔间的玻璃门,见段凛的眸光仍在屏幕上,神情冷淡,情绪未明。

而下一秒,邵立忽然听见他开口说了句什么,很低缓。

听清后,邵立不可置信地猛然驻足,表情从未有过的震惊,差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半小时后,两人回住院部的地下停车场,车内的司机已经打完一个盹,问:“凛哥,咱是直接去摄影棚吗?”

“不急。”段凛回。

车还没发动,车窗被摇下。邵立见段凛摘了口罩,从烟盒中滑出一支烟,低头咬了。

他咬着未燃的烟,问:“介不介意?”

邵立忙回不介意,又仔细看一圈停车场,车很少,没人,顿时放心。

“我能要一支吗?”司机也有点犯瘾,笑问。

以往段凛不抽烟,连闻到烟味都蹙眉,司机这两年跟着他,一直没敢当面抽。

这回好了,司机欣喜地接过段凛的烟,又自己摸出一个打火机,先殷勤地给他点上。

邵立看段凛咬着烟,俯过身,低眼,借火点烟。

接着靠回座,乳白色的烟气勾缕蔓延,绕过他淡漠的眉眼。

不知道想起什么,段凛微微仰了下颌,眉宇蹙起一瞬,喉结滚了滚。

凛哥最近抽烟抽得厉害,邵立心里急,但不知道怎么劝。

事情是从那天开始不对劲的。

邵立至今还记得,阮瑜出事那天,当晚段凛和阮瑜父亲在私人会所见了面。阮正平刚从医院回来,他是直系亲属,医生把什么都告诉了他。

阮正平走后,邵立进包厢,刚巧撞见段凛从眼前几张纸上抬起眸光。

那个表情他真的忘不了。

那一幕,段凛的神色是冷的,但曈眸漆黑,眼眶很红。

不像哭。红得像一把刀开了刃,刀锋割开皮肉后染上的那一线血色。

邵立又回想起刚才段凛在探视室里说的那两个字,心里直震。

他说——

“求你。”

光棍节这天,阮软被周萱拖出了门,参加高中同学会。

同学会办在市内的餐厅里,十几个人吃完饭,又转场去KTV,喝酒唱歌扯皮。

中途阮妈给她打电话:“你少喝点酒,别回来又吐一屋,听到没有?”

“知道了妈,放心!”

KTV里吵得要死,有人在嘶吼高唱“一个人的夜我的心应该放在哪里”,她打完电话回包间,就被一个同学塞了瓶啤酒,吼:“朋友一生一起走,谁先脱单谁是狗!”

阮软呵呵:“你不是上个月刚结婚?”

同学得意:“汪汪汪!”

“……”

“软软,我给你点歌了,就下一首!”周萱过来,“你爱豆的歌,我对你好吧?”

阮软回座倒了点酒,一抿,差点没喜极而泣。

天知道她之前因为心脏病的事有多久没喝酒了啊!

现在酒都已经有了,爬山蹦极攀岩游泳这些离她还会远吗!!

周萱给阮软点了一首纪临昊的《不听》,MV一放出来,她握着麦,看到屏幕上熟悉的阮瑜的脸,顿了下,刚才的兴奋劲一下就淡了。

她一时没唱,旁边有两个同学一看,了然。

都知道她喜欢纪临昊:“软软别难过!你爱豆和阮瑜一起穿婚纱照,你就把阮瑜跳崖的那一幕倒回去放十遍!”

“诶,像纪临昊这种当红明星应该不会找圈内人吧?很有可能找圈外的啊,你还有机会!”

屏幕里正好是阮瑜哭着坠落白崖的一幕。

明明当初怎么拍摄怎么挤眼泪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但阮软看着,不知道怎么就有点难受,这辈子第一次切了爱豆的歌。

同学已经聊起来。

“阮瑜是不是还病着啊?前段时间老看到她在热搜上。”

“对,是心脏病,我妹好喜欢她,快哭晕了都。”

“她演过什么来着?”

“你肯定看过的啊,就那个,成名无望里的!”

“哦哦!段凛的那个那个……”

又聊到段凛。

听同学谈“自己”,感觉很怪,听他们谈起段凛,感觉就更他妈怪了。

在场同学都不追星,除了周萱,没人知道在粉圈里段凛算是纪临昊的对家,所以谈起段凛不会避讳阮软。她在旁边听,几个同学都有点止不住话头,男生还好,女生是真的热情高涨。

就像是在谈一个高不可攀,遥不可及的,大明星。

……虽然也确实是吧。

但她捏了下话筒,还是感觉,不太舒服。

十一月中旬,阮软终于去了一趟北京,和阮爸阮妈一起。

近年来阮爷爷的身体不太好,年初被查出冠心病,阮妈给请保姆将养了几个月,前段时间又问过医生,还是决定动手术。

要做一个心脏支架手术,不是大手术,但谨慎起见,一家人还是决定去北京做。

线上挂号排了一个多月的队,排到了。那天阮妈在饭桌上提了两句,阮软差点咬断筷子,这他妈不就是她正躺着的医院吗?!!

哦不对,是她去过不知道多少回的,阮瑜正躺着的,那家心外医院。

阮爸阮妈将阮爷爷从老家接回来,四人坐高铁去北京。

“老骨头一把了,还为我花大钱!”阮爷爷心疼得要命,“开刀要花掉多少钱啊?”

阮妈哄他:“这您就别管了,没多少钱,等开完刀就来跟我们住好了,您一个人住在家里多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村里人都跟我熟!”阮爷爷固执。

阮软给爷爷削苹果,笑得眼睛弯弯:“爷爷吃苹果。”

阮爷爷眉开眼笑:“哎哎,囡囡乖。”

到北京,找医院附近的宾馆休息一天,该做的检查做了,翌日就动手术。

搭支架是介入的微创手术,风险很小,就是术后还要住院三天。第一天晚上有阮爸阮妈轮流陪床,等第二天,阮软说什么都要陪一晚。

晚上,她陪爷爷看了会儿电视,又切火龙果喂他。等爷爷睡后,她兀自玩了会儿手机,自己也缩在陪护床上睡了。

半夜被隔壁床位的病人吵醒,一看时间,两点半了。

阮爷爷睡得很沉,但阮软睡不着了。

凌晨的微博没什么好刷的,她刷完首页,顿了下,习惯性地搜了一个名字。

自从上回的抽烟热搜过后,段凛就没再露过面,应该还是在片场拍戏。菱角在实时里转发他最近的杂志新图和广告代言,大半夜激动地嚎成了土拨鼠。

再搜阮瑜。

她最新的微博还是八月份发的广告博,底下有鱼粉日日打卡祈祷求报平安,评论数早已破了大几十万。

阮软轻手轻脚出病房,过走廊,按下电梯。

进电梯门,她深呼吸一口气,直接按了楼层。

这一层是外科住院部的三楼,ICU在八楼。

看着楼层一格一格往上跳,阮瑜想。

进ICU病房看人是不可能的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逮到一个护士问问“自己”的情况。

看看到底……

电梯门打开,阮软刚想往外走,不经意一抬脸,下一秒浑身一滞,猛地往后一撤,贴上了电梯的墙。

……段凛?!!!

十步开外,两人正往电梯间走来。左边那个胖男人戴着口罩,旁边男人则裹得更严实,帽子口罩一应俱全,别人认不出来,但她可太熟了。

大半夜的,段凛和邵立怎么也来医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