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尖利的指套?
宁北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
他拿出了自己怀里的日记本给姜艳看:认识吗?
姜艳看了一瞬:有点眼熟
她看向蔡青:孩子他爸,你看是不是有点像我们在那个屋子里看见的那本书上的符号?
蔡青过来仔细的辨认了几眼:是很像。
宁北果断起身:带我去。
宁长官。吴成忙道:可是老大他们还没回来。
宁北:我一个人,你们继续等。
吴成微怔,下意识的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曹洋华拉了拉衣摆。
他下意识看向曹洋华,曹洋华以极小的弧度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干预宁北的选择。
那头宁北已经重新将匕首插回腰间,看着姜艳和蔡青了。
姜艳有些为难:可我想带上我的两个孩子他们吃了太多的苦了。
蔡家两兄弟的确吃了不少的苦头。
蔡远不过才刚刚十八岁,就因为物资和人起了冲突,故而脸上留下了一道狰狞的疤。
蔡方今年才十六,却因为丧尸遍地,已经成长到可以扛下很多东西了。
战争和死亡是人类最好的老师。
宁北只考虑了两秒就点了头:可以,但要听我指挥。
宁长官!吴成这下就是真的着急了:你一个人
他的话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因为宁北看向他的视线淡漠而又无情,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干涉他一样。
吴成不由得想起了之前陶德在密室里的一句抱怨。
陶德说:我总感觉宁长官好像没有将我们当做队友,没有将队长当做队长。就好像只要结束了副本和游戏,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和我们分道扬镳。
现在看来
即便是在副本里,只要出现了宁北想要的信息,作为孤狼的他还是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团队精神。
可
究竟要经历了什么,才会让一个人对身边的人一丝信任都没有?
他们可是一起经历了两个副本了啊。
见吴成不再说话,宁北便起身:出发。
他神色冷冽,在这漫长的不知何时才能结束的一个又一个副本中因为某些因素追寻到了目标。
他只想结束这些该死的副本,好好的抓住那个躲在背后戏弄他们的人,然后狠狠的给它一拳。
宁北想起上个副本,眼里的寒霜更加凛冽。
这些人到底是普通人,不可能做到像宁北这样屏气凝神,故而宁北凭借着自己的记忆找到了他们来时路上经过的一辆车子,五人坐进去,没有车钥匙的宁北只能用本办法启动车子撬锁。
宁北随手找了根铁丝,还撅了根细长的树枝,他回到车上后将铁丝插进去,在鼓捣了一下后成功启动。
蔡方还在想宁北要如何保持铁丝一直在那个位置,就瞧见他将自己撅的树枝用力的塞了进去,刚好卡住。
蔡方比了个拇指:牛。
宁北并未因为这句赞赏表露出什么情绪,只让坐在副驾驶的蔡青指路。
蔡青带错了几次路,最后在车的汽油快要耗光时,才终于记起究竟是哪里,他们堪堪卡在没油的时候抵达目的地。
宁北瞧着面前的商场,面无表情。
这里是封鬼小队原先定的集合点。
一切的巧合连接在一起,就变成了不寻常起来。
宁北砍下一只丧尸的手,迅速的带着这一家四口进入了商场里头。
因为没有电灯,商场里显得有些灰暗,更别提这里头积了一层层厚厚的灰,看上去就更加阴暗,像是一头巨兽的口。
宁北领着他们往里头走,注意到了架子上的食品都被清空,痕迹还很新,不由得警惕了起来。
他听见身后有响动,还不待有所反应,一把叉子就直接冲着他而来。
宁北侧身躲过,下一刻,响动从四面八方传来,他看着空荡荡的背后,心都沉了下去。
他虽然有所察觉,但他想不明白为什么。
在他身上他们能得到什么?
宁北抬手摁了一下微型耳机却没有说话,他再次躲过一把叉子,就听见身后一声枪响。
宁北几乎是毫不犹豫的逆转自己身体的转向,与那枚子弹擦肩而过。
下一刻,傅云生的声音出现在耳机里:宁长官,你们那怎么了?
宁北没有说话,只冷冷的看着那个地方,掏出了自己的□□扣动扳机。
在他想象里的血花并未炸开,宁北眸色更沉,就听耳机里响起了吴成焦急的声音:宁长官你在哪?!
宁北根本就没有机会回话。
因为下一刻,在他的周围都出现了人影。
十几个人将他包围在中央,十几把枪指着宁北,宁北抬起了双手不再动作,神色冷的根本不像是进入了虎圈的羊,反而像是狼入羊群。
姜艳拉着自己两个孩子走了出来。
蔡远受了伤,身体还很虚弱,蔡方却是一脸的茫然。
姜艳说:你们要的人类我已经带来了,可以帮我把我的儿子和丈夫也变成尸王了吧?
什么?
宁北的视线落在她身上,黑漆漆的眼瞳宛若深渊,直直的盯着姜艳,让姜艳浑身发毛。
其中一个穿着披着黑布的青年笑了笑:那得看看你带来的这个人的肉够不够鲜美了。
宁北没动:你是故意引我来新发商场的。
姜艳看着他:抱歉,但我想让我的家人都活下来。
宁北:什么是尸王?为什么变成尸王就可以活下来?
那青年有些意外:你什么都不知道?
他的笑容有些玩味:你是从别的城市过来的?看你的确面生,生的也细皮嫩肉的不如跟了我,我保准让你吃香喝辣,保准你可以在这末世之中活得好好的。
宁北的眼神冷了下去,他眼里尽是讥讽和嘲弄:好啊。
他说:下辈子再对我说这话吧。
随着这一声话音落下,宁北毫不犹豫的暴起飞身而出。
他的匕首从他手中滑出,狠狠的扎进了青年的身体里,将青年钉在了墙上。
宁北的速度很快。
快到几乎叫人看不清他的动作。
他将匕首□□架在青年的脖子上,挟持住了青年:谁再敢动一下,我就要了他的命。
事实证明,宁北的观察能力始终是卓越的。
因为他挟持住了青年后,便再也没有人敢动作了。
青年身上的血是绿色的。
因为他穿的是黑衣服,宁北也是挟持了他才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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