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连一点凶手的痕迹都没有,他们所做的一切构想都是猜测。
但宁北猜测凶手是彭远航。
因为他身上散发着的味道他太熟悉了。
那是杀了人的气息。
宁北直直的看着彭远航,眼里的淡漠和那种被看透了的感觉看得彭远航心里发毛。
炸人本事一级棒的宁北轻嗤了一声,他冷漠的神色化作微晒,带着点轻嘲:你觉得我真的没有证据吗?
宁北扭头示意关正汶:放人吧,待会带证物去找他父母。
不要!彭远航忙道:我说我说!
关正汶在心里给宁北比了个大拇指,随后看向彭远航。
据彭远航所说,他昨晚的确和安静一起共用晚餐,但人不是他杀的。
他只是给安静下了毒.品,会让安静上瘾,这样安静就离不开他了。
最近安静总是在他面前炫耀她认了一个哥哥对她有多好多好,他作为她的男朋友,自然是无法容忍。
彭远航虽然混,女友也换了不少,但唯独对安静是动了真心的。
可安静不仅只爱着他的钱,还为了别的男人要跟他分手。
彭远航怒道:她这个婊.子眼里就只有钱!她那个好哥哥给她租了间房,她就当做宝贝一样,也不看看老子在她身上花了多少精力和金钱!她居然还敢绿我?!
关正汶皱眉:她都这样了你还没有杀她的心?
彭远航的拳头攥紧,旋即又松开,这个暴怒的少年最终还是没忍住掩住自己的脸哭泣:我真的好喜欢她啊。只要她不离开我我什么都可以做。
关正汶看了无动于衷的宁北,轻轻的叹了口气。
他到底还是心软,抽出了一张纸递给彭远航:你给她下了毒.品后就离开了?
是彭远航说:我还以为第二天会看到她求着我给她药,结果
他声音低低的:早知道我就留在她家了。
宁北对于这些情感的态度近乎漠视,他的嗓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冽:你给她下的什么药?
彭远航垂头看着自己的手:是新型迷幻毒.品,名叫梦蝶。
宁北的脑海里自动播放出了梦蝶的资料,这种毒.品无色无味,极易溶于水,瘾性极大。
但这种药也十分珍稀,彭远航是南城人,还只是一个学生,怎么可能能弄到手?
宁北:谁给你的?
彭远航愣了一瞬,旋即皱起了眉头:我我不记得了。
他神色有些恍惚,瞧的宁北眉眼间的冷沉更浓。
察觉到宁北的变化,彭远航不由得有些焦急:但人真的不是我杀的,我只是下了药,我只是和她一起吃了晚饭
他努力在脑海里回想自己漏过的细节,恨不得让宁北看看他的记忆来洗清嫌疑。
就在宁北准备开口时,彭远航突然道:我想起来了!
他激动的看着宁北:警官,我想起来了!
彭远航说:安静她还跟我说了她晚上还要见她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傅队,以后会为自己现在恶劣的逗宁长官的性格付出代价(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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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四个凶手
哥哥?
这不只是彭远航第一次提到所谓的哥哥,但这还是第一次这位哥哥列入了怀疑范围。
如果他是最后一个见到安静的人,那这位哥哥的嫌疑比彭远航的还要重。
彭远航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忙道:肯定是她哥哥!
他说:哪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对一个人那么好?不是有目的就是有所企图!还哥哥哪家认的哥哥会出钱租一套房给她住?!这种世道
彭远航冷笑了一声,话没说完,但大家都懂。
如今南北两城分化越发严重,等级的阶梯束缚了多少感情。
人与人之间的友谊和善意早已被摧毁的差不多。
在这个世界,善良只会导致死亡。
关正汶:她哥哥是谁?叫什么名字?
彭远航摇头:我不知道,她没有跟我说过,我问过,但她说他说过不许告诉任何人。现在想想,那个所谓的哥哥早就想要她的命了吧。
的确。
虽然彭远航身上的疑点也不少,但怎么也没有那个神秘的哥哥多。
那人就像是一团迷雾,摸不着看不清,关键还没有一点的线索。
出了隔音室后,关正汶便吩咐手下:去查查死者的房子是谁租的,找一下房东,看看能不能问出安静干哥的信息。
宁北抬眸看向关正汶,正想跟他说对方十有八九是完美犯罪,不一定能查得出,就见关正汶偏头看向他,冲他轻轻笑了笑:碰上这种棘手的案子,我的脑子是帮不上什么忙的了,但既然有那么点线索,即便再微弱,我们都不能放弃。
关正汶说:把握住一切机会,这是我该做的。小宁,你的任务是写出答案。
宁北微微顿了顿,他垂眸遮住自己眸中的神色,脑海里却是不住的开始回放。
曾经也有人对他说过这样一句话,很相似,即便处境不同他还是会触景而感。
因为这句话曾支撑着他走过了一段难捱的岁月。
宁北没有阻拦关正汶的行动,只向他们道别后准备回家。
也不知为何,在上电梯时,宁北的手在二十六层停顿了一瞬,最终摁了三楼。
三楼是他在这个世界的事务所。
宁北抵达三楼时掏出钥匙开门,却不想门没有反锁,只转了一圈就被打开。
宁北的神色沉了沉。
他记得他离开时是反锁了的。
他的手摸上自己腰间的匕首,随后推开了门。
只见一带着金丝边眼镜的男子端着一叠咖喱饭站在沙发前看着他,两人四目相对,宁北的记忆也随之打开。
这就是那位助手陈时,他前几天跟他请了假,故而这几天都没有看见他人。
算算日子,陈时的确该回来上班了。
陈时将咖喱饭放下:老板?
他温和的笑了笑:正好我煮多咖喱了,要一起吃吗?
宁北注意到他胸前别着的一个很小很小的胸针,便看了一眼。
陈时察觉到他的目光,抬手挡了挡,宁北收回自己的视线,关上了门没有说话。
陈时却不在意,反而是道:放了鸡肉的。
宁北顿了顿,抬脚坐在了沙发上:可以。
陈时又是笑了一下,笑容里带着些许的无奈,便去厨房重新盛了一碟过来。
他将那一碟放在宁北面前:是有案子吗?
宁北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然而陈时敏锐的很:是因为老板你没有在事务所。
gu903();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镜:以往你都在事务所待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