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可爱。
傅云生微微挑眉。
他是疯了吧,居然觉得他可爱?
他再仔仔细细打量了一下宁北,恰巧宁北将手放下,收进风衣口袋里。
那凛冽的宛若冰山,恰似刀锋的感觉再度袭来,傅云生肯定了自己绝对是疯了。
宁北真的和他坐在一辆车里后,傅云生又有点小后悔没有再喊一个人。
因为宁北实在是太沉默了,饶是傅云生这种特别会聊的,搁宁北面前也有点苦恼。
左转。宁北一边摁下车窗一刀收了一直扒在车窗的一个人头猴身的怪物,一边冷静而又淡定的指挥傅云生:一千米后右转。
傅云生开车开得很安心,他这不仅是带了个导航出来,还是个自带防御系统的导航。
然而他们没等到一千米后右转,车子就被一片阴影笼罩了下来。
宁北眼皮子一跳,抬眸瞧了一眼,便见一身高超过三米的巨型人类出现在他们跟前。
傅云生毫不犹豫的摁开了宁北的安全带:跳车!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宁北打开车门往旁侧一滚,下一刻,车就被那巨人一把抓了起来,在掌心里捏的粉碎。
两人没有了车做庇护,所有的怪物就像是被摁下了什么开关,一齐扭头看向他们。
傅云生来不及组装□□,只能掏出腰间两把□□玩命射击。
宁北左手捏着□□,右手握着长匕首,冷武器和热武器结合在一起,让他和傅云生重新汇聚。
二人背抵背开始疯狂清扫战场。
此时他们只能庆幸,他们用的不是老式□□,而是最新研发的能量枪,只要能量充足一枪可以打出250发子弹。
但就算如此,也架不住整座城市的怪物不要命的朝他们涌来。
宁北收起自己的匕首,也换成了双枪,能量枪哪哪都好,唯一的问题就是声音过大,后坐力太强。
宁北麻木的一发接着一发打出去,手臂都被震的发麻,再这样下去,他的手臂都不是他自己的了。
于是宁北道:傅队,在你九点钟方向五百米处有一处书店,我们可以去那里躲。
他的声音沉着冷静,不像是深陷危局中的人,倒像是坐在高处俯视着一切的指挥官。
傅云生来不及多想,只往九点钟方向移动:好。
这些怪物有些力气大,有些灵敏,有些皮糙肉厚,他们各有各的特殊,但他们也有一个共通点没有智慧。
他们并不会开门,也并不会使用武器,他们最原始的念头不过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毁灭人类。
事实证明,傅队年纪轻轻就坐上了军方最高组织安全楼的副军令官是有原因的。
有了目标以后,傅队的动作利落而又干脆,一个炸.弹就直接拯救他们于水火之中。
傅云生是拉着宁北的手腕,冲进书店的。
完了以后,傅云生还很迅速的松开了手。
他有注意到宁北不喜欢和人有肢体接触。
傅云生还没有开口说句赞赏的话,就见宁北死死的盯着他,表情还是那样冷淡:他们为什么不会自相残杀?
傅云生微微一愣,宁北的视线移开,他的手不自觉的摸上自己的左眼:为什么不会?为什么会将我们当做目标?我们有什么不同的吗?
宁北又将手放下:如果他们的目的是创神,那为什么他们不会自相残杀?约翰还瞒着我们什么?又或者红叶研究所的AI被人篡改,因此我们没有得到准确情报。
这大概是傅云生认识宁北以来,听宁北说过最多的话了。
所有的盲点和说不通的点他一个人全部想到了。
傅云生看着这个神色冰冷,总是和他们格格不入的执行长官,突然明白了上头为什么会把他的名字写在封鬼小队里。
因为他足够冷静。
冷静的有些冷漠了。
傅云生敲了敲柜台,发出清脆的声音:宁长官不如先想想我们要怎么出去。
他指了指外头游荡的怪物:我们可只带了两天的干粮出来。
宁北没有答话,只打量了一下这家书店。
这书店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却落满了灰尘。
纵使外头明亮无比,这里头都稍显阴暗了。
宁北四处转了转,视线最终是落到了柜台上。
傅云生本来以为宁北会嫌弃脏,口袋里在出研究院前顺手摸的一包纸巾都掏出来了,还没递给宁北,就见宁北直径大开了抽屉。
倒不是书店的抽屉没有锁,只是这时间太久了,锁都腐朽老化掉了。
稍微一用力,便能打开。
里头倒没有别的什么东西,只有一份报纸。
被保存得很好,但也已经老旧到泛黄的报纸。
宁北拿起报纸来查看,匆匆扫过几眼,翻了几页便放下。
他的动作过□□速,很让人怀疑他到底有没有仔细看。
比如傅云生就怀疑了。
傅云生走过来:没有重要信息吗?
有。宁北面无表情:人体实验成功,这座城市一共十万余人,除研究员约翰以外,全部变成了怪物。他们将对方归类为同族,不会自相残杀,但会对双方□□出来的没有动物特征但有其特性的小孩下杀手。
傅云生的重点并不在这:你刚刚只是扫了两眼吧?你这记性,我先前便想问了,究竟怎么回事?
宁北也没管他,只继续道:傅队养过仓鼠吗?
傅云生微微挑眉,宁北便说:仓鼠生下的孩子若是沾上了人类的气味,他便会毫不犹豫的咬死自己的孩子。
他直视傅云生的眼睛,嗓音凛冽的像是寒冬将至:这些怪物亦是如此。
傅云生表示自己明白了,然后继续错重点:你养过仓鼠?
不太明白傅云生为什么就是不能好好聊正事的宁北木着脸睨了他一眼,决定不再同他说话。
傅云生失笑:我没有不在意你说的,我是觉得你说的都对,你只要跟我说接下来怎么做就行了。宁长官,你是我们你队伍里头的脑子担当,我信你。
他这话说的随意而又懒散,越是这样,宁北便越是觉得珍重。
宁北默然一瞬,冷冰冰的回了句:我过目不忘。
他顿了顿:没养过,听人说过。
见宁北难得回了自己的话,傅云生嘴角似笑非笑的弧度真切了几分:过目不忘?我也认识几个小天才,但都不至于像你这样。你这不是过目不忘,是超忆症吧?
宁北摇头:不是。
说是过目不忘其实也不对,但他确实不是超忆症。
不过这种病症罕见,傅云生是怎么知道的?
宁北心里闪过疑惑。
他知晓有这个的存在还是因为有人想把他包装成超忆症的受害者,却又无疾而终。
傅云生还想问什么,突然想起方才宁北说的那些话,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件事:你说除研究院以外的十万余原居民全部变成了拼接怪?
宁北还没想明白拼接怪是个什么词汇,就听见傅云生问:他们拿整座城市的人做人体实验?
他的话里暗含薄怒,像是一只在酣睡时被拔了毛的猛兽。
宁北侧目看了他一眼,嗯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楼梯大门被关住了,还是锁的很死的那种。像极了你们磕的cp,锁的特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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