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英看林佩脸色通红,等王春英走了说:“嫂子你别怪她说话直,她是不清楚你在家啥也没干过,不懂这些道理。”
陈红莲工作虽然不忙,但每天总要在供销社待满八个小时,中午晚上又忙着伺候孩子吃喝,跟林佩来往不多,不清楚她在家怎么过日子的。王春英就不同了,她没工作,虽然要照顾孩子,但一岁多的孩子爱睡觉,弄睡着就好了,所以她空闲时间多。
虽然王春英每次跟林佩聊完天总是憋得慌,但她无聊啊,林佩没来的时候她总忘左邻右舍串门,如今林佩来了她日子照旧过,只是每天总要留点时间到林佩家里添添堵。
所以王春英虽然不知道林佩身世,但知道她上过高中,随军前在家里当老师,也知道林佩厨艺虽然好,但没种过地,家务活做得少。所以见林佩神色尴尬,她就想当然地这么说了。
实际上林佩哪是为陈红莲的话尴尬,她尴尬是因为、因为……总之等郑旭东回来,她一定要跟他好好谈谈。
林佩镇定下来说道,搓着床单说:“你对我可能有点误会。”
“啥?”王春英一愣。
“我知道布料过水太多不好,但我这人洁癖,就喜欢床单被套干干净净的,至于洗坏了怎么办,”林佩说着抬头冲王春英一笑,“现在又不比以往,一年到头就一尺七的票子,供销社还有成套的床单卖呢,坏了再买一套不就成了?”
王春英头一次见她这样笑,愣愣说:“那、那你这也太浪费了。”
林佩神色为难:“是吗?旭东都说没关系呢,说她养得起我。”
王春英这才发现自己被炫了一脸,心里直骂娘,语气也阴阳怪气起来:“那是,全家属房谁不知道郑副营长对媳妇好。”
“我也是你这么想的。”林佩像是没发觉她的言外之意,笑得一脸幸福。
王春英被林佩恶心到了,借口孩子睡着了把孩子抱回屋里再没出来。
林佩看她一脸便秘表情,淡淡一笑转头去继续洗床单,心里却想王春英心理素质实在不行,她要是有林翠芬一半的心理素质,也不至于仓促回屋。
……
王春英一天都没搭理林佩,直到晚上她男人回来,才喜气洋洋往林佩家里送馒头:“我家那口子就爱吃馒头,回回回家来俺都给他做,今天做的有多的,想着你不是一个人吗,给你送俩尝尝。”
说着见林佩还没开火做饭,热情说:“你还没吃晚饭吧?要不去俺家吃得了。”
“我菜都洗好了。”林佩自觉和王春英关系普通,半点不想去她家麻烦她。
而且王春英成天到处去串门,嘴巴碎得很,她要是上她家吃这顿晚饭,说不定明天一早全家属房都知道了。
王春英看她实在不肯去,只好作罢说:“那行吧,俺先回去了。”
“慢走。”林佩把她送出去,站在门口看她邀请陈红莲去家里吃饭。
陈红莲可不像林佩脸皮薄,一口答应下来,又招呼在屋里写作业的儿子闺女出来。王春英脸色一下子就绿了,她今天虽然做了馒头,但也就够三四个人的份,刚才一家送了两,剩下的刚够两三个人的份,更别提陈红莲还是一拖二。
但话都已经说了,这会反嘴也不行,王春英只能黑着脸把这没眼力见的人带回家去。
林佩在自家门口看见,笑了笑转身回屋。
转天,林佩买菜的时候就听见陈红莲拖家带口去王春英家吃饭的事,那人还感慨:“春英妹子也太实诚了点。”
林佩听后附和说“是啊”,但心里却想,要说实诚那还是陈红莲更甚。
作者有话要说:求一下预收,这篇写完会挑一本收藏高的开。
《影后闺女三岁半》
文案:
理理是一条跃龙门失败的锦鲤,为了活下去成为唐理理。
系统:“你妈是反派,你是未来大反派,想要重跃龙门,你必须纠正原著剧情,改变原著结局!”
理理:“什么是剧情呀?”
一觉醒来,唐琼玉穿成一本霸总文里生了原著最大反派下场凄惨的女配。
望着一清二白的家底,以及站在面前,原著中三岁当黑客,五岁能开飞机的奶娃娃,语重心长道:“闺女,你已经是个成熟的孩子,该学会养家糊口了。”
听说转锦鲤就能有好运,理理不得不开启了撒娇模式。
妈妈出门要抱抱,妈妈拍戏要抱抱,妈妈去见男女主还要抱抱,被转得晕乎乎的理理语气深沉:“为这个家我付出了太多!”
抱着闺女转得双手酸软却越来越好运的唐琼玉:“为了闺女三观我太难了!”
《团宠五岁福气包[五零]》
文案:
娇娇刚出生就没了爹,常被祖父母嫌弃是扫把星,即将被卖到别家当小媳妇,村里人提起都是一声叹息。
穿书的堂姐说:“都说当媳妇上要伺候公婆,下要讨好小丈夫,一辈子当牛做马却吃不饱穿不暖,妹妹我去替你受苦吧!”
娇娇奶声奶气:“伺候是什么呀?”
堂姐:“……卒。”
听闻程家掏空家底接回个克父克母的扫把星,人人都说方文丽疯了,然而传来的消息却是——
扫把星那病殃殃的奶奶,身体一天天好了起来。
扫把星那上过学的婆婆,赶上小学扩招当上了老师。
就连她那失踪好几年的公公,也衣锦还乡来接一家子进城享福了!
村人恍然大悟:“这哪是扫把星,分明是福气包啊!”
第40章猪下水
郑旭东周六要轮值,在军营里吃完晚饭才回来。当时林佩也才刚吃过饭,正在厨房里洗碗,听见声音走出来,看见他站在屋里喝水。
边喝水郑旭东边打量屋子,才两天没回来,他就觉得家里不太一样了。
家里原本是他布置的,上次他走的时候,客厅里的家具还都是光秃秃的,只靠墙壁放着的高脚柜上面放了两个搪瓷杯。但今天回来,高脚柜上面铺了一块蕾丝布,上面放着一套白瓷茶具。木头打的沙发上也铺上了坐垫,茶几上更是添了个玻璃花瓶,花瓶里有层次地插着几朵月季。
不过几朵鲜花,将客厅点缀得亮了起来。
郑旭东问:“哪来的鲜花?”
“我前两天早集的时候看到有人摘来卖就买了两朵,好不好看?”林佩回答说。
那卖花的小姑娘骨瘦如柴,看得林佩心有不忍就买了两朵。其实鲜花也不贵,这一束加起来也才几分钱,反倒是那个花瓶花了好几块。王春英看她为了几分钱的花买几块的花瓶,当时表情简直了,过后没少跟人嘀咕林佩不是过日子的人。
但郑旭东不觉得林佩不是过日子的人,点头说:“好看。”
林佩便笑起来:“是吧,我也觉得摆上一瓶花,屋子里就不一样了。”又问郑旭东吃饭没。
“吃过了,”郑旭东喝完水说,“你上次不是说要种地?还种吗?”
“种啊!”林佩毫不犹豫点头,她可不是一时兴起想种葱。
郑旭东见她添堵肯定,便去隔壁陈红莲家借锄头。陈红莲听说林佩要种地,忙回屋把出头拿出来,跟出来大声说:“这土地啊,是咱们乡下人的根,不管去了哪都要开块地。这不,弟妹刚搬进来就要种地了。”
“嫂子要种地?”王春英听见声音跑出来问,心里不住懊悔没跟林培说借她院子开地的事,但心里又觉得林佩就知道死读书,这地不一定能侍弄好又镇定下来。
林佩解释说:“我想种点小葱,以后也不用特意去买。”
陈红莲笑道:“葱好种啊,咋样都能活。”
陈红莲的丈夫赵国庆是个一米八左右的大高个,宽脸浓眉,看起来非常严肃,但也热心地说:“你爱人有啥不懂的,尽管问我媳妇。”
“没错,有啥不懂的就问我。”陈红莲满口应道。
郑旭东道了声谢,问林佩要种多少葱,开多大的地。林佩看一排几户都围过来,不由得有点压力山大,低声说:“我也不种多少,一小块够吃就行。”葱不像别的菜,要吃的时候掐一把,掐过的还能长出来。
陈红莲问:“要我看全挖开了,趁着这时候还能种几颗白菜,入冬了家里也有新鲜菜吃。”
冬天菜可不便宜,她随军久了每年都要腌好几坛子酸菜,院子里还要种点白菜包菜,等入冬了也能改改口味。她觉得林佩太年轻,没经过事也是头一年随军所以不懂,便好心指点她。
林佩也是种过白菜的,但也就是阳台上种一两颗,就这也够她受的。但林佩做事喜欢给自己留后路,便说:“那把花留着,其他的都挖开吧。”
家属房院子里都是种了花你的,像郑家门口靠近水沟就有一排君子兰,但这君子兰缺少照料,看起来半死不活的。林佩搬进来后每天都会给花浇水,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养活,但她也不舍的把花全拔了。
郑旭东闻言点头,开始挖地。
……
丁亚明走进院子里就看见郑旭东在挖地,微微一愣问:“你这是干啥?”
郑旭东还没说话,陈红莲便抢着说:“这你还看不出来,弟妹说她想挖块地种葱,这不,郑副营长就忙活起来了。”
沈文丽斜了林佩一眼,眉头微皱,却听陈红莲说:“要我看,丁营长你们也把自家门口这块地挖开种菜算了,别看就这一块地,一年下来也能省不少钱勒!”
丁亚明看向媳妇,沈文丽神色冰冷,干笑说:“还是算了,文丽也没种过地。”
“不会种可以学啊,弟妹不也没种过地?”陈红莲笑呵呵说道,“说起来弟妹在家还是老师呢,如今来了部队,不也跟我们一样过日子。”
陈红莲最不耐烦沈文丽那眼睛朝天看的模样,不就是读过几年书进了文工团吗?一个院里住着,至于瞧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的?因为这她初看林佩也很不顺眼,村里出来的姑娘还学那城里人做派,做作。
但相处下来陈红莲倒觉得林佩人不错,见人总是三分笑,说话做事都大大方方的,不像沈文丽那么看不起人,也不像王春英爱嚼舌根。
沈文丽闻言又看一眼林佩,她倒是不知道林佩还读过书。但读过书又怎么样?农村人就是农村人,还是那副做派。沈文丽冷哼一声说:“我没那个时间,再说了,开块地辛辛苦苦一年下来,也不过省那三瓜两子。”
说完,沈文丽抬脚进屋。
丁亚明只好替她圆场说:“文丽就是这样的脾气,说话直不过大脑,你们别见怪。”
“城里人嘛!”陈红莲阴阳怪气说道。
林佩则淡淡说:“其实种地跟养花差不多,也能陶冶心情,只是看人怎么想而已。”
“还是弟妹说得好,不愧是文化人,说话就是有水平。”
林佩听着陈红莲的彩虹屁,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转移话题问郑旭东渴不渴,要不要喝水。郑旭东干活利索,不过十来分钟就挖了大半,他放下锄头说:“好。”
林佩进屋倒杯水出来端给郑旭东,外面已经散了,丁亚明进屋忙着哄媳妇,陈红莲也志得意满转身回屋。至于王春英,她丈夫就是个连长,陈红莲和沈文丽别苗头的时候她是从不出声的。
那厢丁亚明进了房间,看沈文丽坐在床边生闷气,凑过去笑道:“怎么了这是?生气了?”
“你不是说我说话不过大脑?你还管我生不生气干什么?”沈文丽冷哼,转过身去不看丁亚明。
“看我这话说的,是我自己说话不过大脑,我自掌嘴巴你看怎么样?”丁亚明说着拍了下自己嘴巴,硬生生挤到沈文丽眼前问,“现在还生气不?”
“我就是见不得她们那作态,以为哪哪都是她们自己家是不?种地种地就知道种地!”沈文丽骂道,“大夏天的,一个个往院子里浇粪,臭得我都不愿意在家里多待!我是懒得她们,她们倒是得寸进尺起来了!”
“是是是,我媳妇最大度了。”丁亚明哄道,“她们也不容易,打小就以土地为生,来了部队当然不习惯,总得给自己找个寄托。你大人大量,别跟她们计较了,不然气坏身体也是自己。”
沈文丽斜他:“你就会向着她们说话。”
“我哪是向着他们,我是担心你呐。”丁亚明将妻子拥进怀里。
沈文丽脸上冷色渐渐褪去,却仍旧忍不住跟丈夫抱怨:“那个林佩也是,还是读过书的,也跟那陈红莲学。”
丁亚明可不敢在这时候触媳妇眉头,一应都说“好好好”“是是是”,听得沈文丽推他一把说:“你敷衍我。”
“哎呦我的姑奶奶,我哪敢敷衍你啊,我这不是觉得你说的有道理吗?”
沈文丽哼一声,却没在说话。丁亚明等她心气平了,才说起去郑家吃饭的事,说起来沈文丽又皱起眉头,她心里对林佩有气,不乐意跟她打交道。
“这可是咱们之前说好了的,你要是不去,人林佩还当你针对她。”
“谁针对她了?她谁啊,我至于针对她?”沈文丽觉得自己听见了个笑话,但她说着说着看到丁亚明的表情,恼了说道,“不就是一顿饭吗?我去还不成?”
丁亚明松了口气说:“不光去,到了人家家里还要和和气气的,不然……”
“不然人家当我针对她是吧?”沈文丽翻了个白眼,“我发现在你眼里我是不是特厉害,特爱欺负人。诶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觉得林佩这样的女人柔弱,动不动受欺负?能激起保护欲是吧?”
gu903();“你这就冤枉我了吧,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好的姑娘,其他人,”丁亚明故作轻蔑,“我才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