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是管不了他的来历了,再说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估计也不会救错。
早先我还有点疑惑,这老头子手里有这种神兵利器,给自己弄开,应该也是小菜一碟,可这么一开锁,我才觉出来,这捆绑他手脚的位置,都非常的刁钻,没有外力帮忙,他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够到。
我没忍住,就问他:“他们把你关在这里,按说怕你跑了,肯定要搜身的,你是怎么把这个东西保存下来的?”
老头儿又是“呵呵”一个冷笑:“山人自有妙计。”
得,又不肯说。
接着,这老头儿应该是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脚,我就听他叹了一口气——估计是追忆起了以前的事情来了:“没想到啊,没想到……我也会有这一天。”
估计是太激动了,老头儿拼命的咳嗽了起来——他嗓子本来就特别锈,这么一咳嗽,让人疑心他要把肺咳破,我就伸手在他后背拍了两下顺气。
可这一下手,我顿时又给愣了一下,卧槽,这是人的后背吗?
瘦的人,后背自然要形销骨立,摸着硌手,可这个老头儿的后背,简直是他娘的峥嵘嶙峋,要不是跟他说了半天话,我得疑心他是个骷髅行尸!
什么人瘦成了这样,还能活着?
他显然也觉出来了,勉强的呵呵冷笑两声,问道:“吓着了?这都是被他们折磨的。”
我好奇心作祟,明知道他未必回答,还是忍不住问道:“这卞家跟您,到底有个什么因果,把您给弄成了这样?”
老头儿吸了口气,这才说道:“这事儿不是我不说,是说来话长,不过,这个仇,我怎么也得报。”
不是一个没故事的老同学啊。
我则趁机在老头儿身后摸了摸,不长时间就摸到了长手和左一行,这俩人呼吸匀称,心跳有力,可见还是活得好好的,老头儿果然没骗我。
又过了也不知道多长时间,老头儿忽然说道,行了,你掐他们的膻中。
我知道到时候了,不由激动了起来,赶紧伸手去摸他们俩的膻中穴——我长了个心眼儿,怕他们俩醒了折腾,先把嘴捂上了。
这样,把他们俩鼓捣醒了,他们也没闹腾出什么动静,我把事情跟他们俩一说,长手还没说啥,左一行十分警惕,觉得这个老头儿十分危险,还是得三思后行,别真放出去了什么祸害,那就作孽了。
我也明白他的意思,就叹了口气:“那你说,还有别的选择吗?”
左一行也急着出去找女人和左一航,不吭声了。
这会儿老头儿就喊我过去,我刚靠过去,就觉得一个什么东西,跟个蛇似得,盘在了我后背上——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老头儿上来了,要我背着他出去。
这个体重,我不由汗毛直竖——也太轻了点,根本不像是活人的体重。
左一行觉察出来了,暗暗的拉了我一下,我明白他的意思,既然这老头儿行动不便,那相机行事,随时能把他给丢下。
而老头儿似乎也看出来了左一行的心事了,好整以暇的说道:“别想些没用的了,没有我,你们绝对出不了灵宝胡同。”
左一行的手一僵,顿时就不吭声了。
老头儿背着根本就不费事儿,我好生把老头儿给背好了,就蹲在了门口,要把门给弄开。
这次,有了长手和左一行帮忙,没多大动静,我们就把门给顶开了,从门缝里往外一瞅——跟老头儿说的一样,外面真的是在交接班,静悄悄的看不见人影。
这可真是太好了,我们几个从门缝里面钻出来,就一路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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