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这老朱天天下厨,琢磨的就是这些东西?
那就难怪了——之前他靠着自己一身煞气,就算有什么怨气要报复,也报复不了——这煞气跟盔甲一样,住的四合院也稳如铁桶。
可现在铁桶被人动了手脚,有了窟窿,邪气入侵,他又害了这龟,可不是就等于来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才激发了肚子里那东西吗?
说到了这里,钱建军抬头往屋里看了看,劝我们要不就回去吧,反正事情那个胡大师也干完了,我们在这也怪尴尬的。
我摇摇头,正因为胡大师在这里,我们才不能走。
既然知道了这些个前因后果,我就弄清楚那个胡大师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了,转身奔着屋里就过去了。
眼瞅着胡大师正坐在了屋子中间,看着放血,小朱在一旁谄媚个没完,跟老朱邀功请赏,说什么幸亏自己请了真神,要不然的话,耽误给了不学无术的,那肯定就完了。
说着,还用眼睛去瞟唐老。
老朱虽然还没完全好,但是已经不用“填鸭”了,现在完全是个劫后余生的感觉,也不由连连点头,但看出来唐老脸色不好,又说你唐伯伯也是一片好心,也应该谢谢唐伯伯。
小朱表面上客气,其实表情还是挺不屑的。
唐老挺尴尬,看我过来了,站起来,看意思要带着我走。
小朱瞅见了我,立马阴阳怪气的说道:“这位’大师’啊,你这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玩够了没有?要是玩够了,就请你自便吧,你的车马费,跟我们家厨房的整修费就算是相互抵消了,我也不跟你计较。”
我看都没看小朱一眼,直接走到了那个胡大师面前,说道:“胡大师,你现在把符咒擦了,银针拔下来,还来得及。”
胡大师倒是不意外,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理事天师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姓胡的才疏学浅,听不明白。”
老朱也愣了,就望着小朱,小朱则一蹦三尺高:“哎,我说你放什么屁呢?这胡大师治的好好的,你掺和什么?恼羞成怒啊?”
唐老连忙说道:“李大师,这是为什么……”
我答道:“现在你放的,不是朱老先生肚子里那东西的血,是朱老先生的血,这样下去,朱老先生失血过多,必死无疑。”
“死?”老朱一听,立马看向了胡大师:“他这意思是……”
小朱一听,也直眉瞪眼的看着那个胡大师。
胡大师的目光微微闪动了一下,看着我,忽然就笑了:“还以为理事天师有多大的本事,怎么还搞不正当竞争啊?眼看着我能把朱老先生给治好,你心里不服气,也不能这么抹黑我吧?”
“你别胡说八道,我们李教习光明磊落,可是代表我们天师府的,可从来没有抹黑过谁!”马洪波脾气直,立马说道:“你来历不明,我看就是你有问题。”
“我看胡大师说得对!”小朱立马说道:“你就是看胡大师有真本事,面子挂不住,才过来现眼的吧?你倒是说说,人血怎么可能这么黑!”
“朱老先生这一阵子气滞血瘀,血当然颜色很深,”我说道:“他其实,就是想把朱老先生的血方了,然后把里面的那个东西,给完完整整的拿出来。”
这个胡大师的真正目的,一开始就不是为了救老朱,而是为了要老朱肚子里的那个东西。
胡大师连连摇头:“我听不懂你这话什么意思,不过,照着约法三章的规矩来说,你不能干涉我,现在,你好像触犯了这个禁忌了,是不是,要弃权啊?”
“对!”小朱一早就看不惯我:“你犯规了!”
“可我们也说好了,虽然要保全这个东西,可得在不伤害朱老先生的人命之前。他不拿人命当回事,一样也犯规了,”说着,我看向了老朱:“现在,您是信他,还是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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