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才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金城西南方向莽山林,陈朝,已处理。
温初夏做了一个很羞耻的梦,梦里,他跟大师兄做了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这让温初夏觉得十分惊恐,尤其是当他醒来以后,发现床单被弄脏以后,感觉就更糟糕了。
他从小和大师兄一起长大,一直都是把大师兄当做哥哥来对待的,怎么会突然就做了这种梦了呢?
虽然说他已经成年了,做春梦也是无可厚非的,可是为什么梦里的对象就偏偏是大师兄呢?
温初夏陷入了混乱了之中,好一会儿,才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家里了。
可他已经不太记得自己昨晚是怎么回家的了。
大概,是陈朝把他送回来的。
温初夏这样想着,换了身衣服,推开门走出去,家里冷冷清清的,只有几个佣人在。
温初夏下了楼,楼下沙发上空荡荡的,温初夏抬眸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才早上七点。
平常这个时候,温夜弦应该正坐在沙发上处理文件才对。
大师兄呢?温初夏问道。
温先生昨天出国了,大概一个月以后才会回来。女佣如此说道。
温初夏怔了怔,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昨天出国?
可是昨晚晚上,温夜弦不是还接了他的电话吗?
今天几号?温初夏又问道。
今天10号了。女佣回答。
温初夏总算是弄明白了,他大概是醉得太厉害了,睡了一天一夜,现在已经是隔天的早上了。
难怪他觉得时间对不上呢。
不过温夜弦怎么会突然出国?
先前一点征兆都没有。
温初夏想了一会儿,就把这件事抛到脑后去了。
反正温夜弦出国了也好,省得他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温夜弦,毕竟做了那样的梦,让他觉得很尴尬。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时间,就到了填报志愿的时候。
温初夏联系不上温夜弦,每次问女佣,女佣也只说温夜弦很忙,忙完就会回来。
出于某种羞耻的原因,温初夏填报志愿的时候,选了一个离金城很远的大学。
他想着,也许离温夜弦远一点,就不会再做那种奇奇怪怪的梦了。
而且温夜弦向来很讨厌别人YY他,但凡是对温夜弦表白过的,全都被男人冷漠的拒绝了,有时候甚至还会说出很气人、很伤人的话,温初夏都撞见过好几次了。
虽然,他一直都很怕温夜弦,但是,他也不想让温夜弦厌恶他。
转眼时间,一个月过去了,温夜弦依然没回来,只是打了个电话回来,跟他说,还要再忙一阵儿,然后就挂了电话,甚至都没等到温初夏说话。
温初夏听到了温夜弦的声音,安心不少,刚好南城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也送到了家里,温初夏拾掇拾掇,就带着行李离开了金城。
南城与金城隔得很远,气候温差相差也大,温初夏刚到南城的第一天,就出现了水土不服、上吐下泻的症状。
可惜他来得太早了,学校宿舍里分明是四人间,却偏偏只有他一个人。
他难受得头晕目眩,几乎连走路的力气都没了,却连一个求助的人都找不到。
温初夏晕晕乎乎的躺在床上睡了一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六点多了。
他感觉身体好受了些,便拿了身份证、银行卡还有少许现金,穿上薄外套,就打车去了医院,不过因为傍晚六点门诊都下班了,他也没有提前预约,只能去挂了急诊。
温初夏一个人孤零零的挂号看病,跟大家一起,坐在点滴室挂水,不过他跟别人不同的是,他的身边,没有亲属。
挂水挂了大概两个小时才挂完,温初夏走出医院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南城风大,阴冷的风刮过,穿透衣服,刺得人背脊骨都一阵一阵的疼。
温初夏冻得哆嗦了一下,唇色有些发白,抬手拢了拢自己身上的薄外套,就想打车回学校,结果刚走没几步,迎面就走来一个人。
男人肩上覆着一层薄薄的霜,目光阴霾,英俊的容颜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只是脸色却苍白如纸,整个人看起来削瘦不少。
温夜弦几步走了温初夏面前,嗓音很沉。
为什么不接电话?
听闻温初夏离开了金城,温夜弦第一时间,就从国外赶了回来。
他给温初夏打了个无数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而定位到的温初夏的位置,却是医院。
电话?
温初夏闻言,怔了怔,随后在自己身上摸了摸,没摸到手机。
可能忘在宿舍了
温夜弦怒气难消,刚想质问温初夏为什么要报考一个离金城那么远的大学,却见着温初夏忽然吸了吸鼻子,然后背过身去,打了个喷嚏。
再次回过头来,少年鼻尖红红的,漂亮的眼睛里氤氲着几丝水雾,声音都有些瓮声瓮气的。
大师兄,这里太冷了。
南城夜里气温低,此刻风也大,温初夏身上只穿着单薄的外套,难怪会受不住。
温夜弦到底还是心软了,没再此刻追根究底,只是把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搭在了温初夏的身上。
我在附近定了酒店,你好好想想,该怎么跟我解释你报考南城大学的事情。
温夜弦刚从国外回来,本身穿得也不厚,这会儿又把外套给了温初夏,身上就只剩一件黑色衬衣。
男人身形匀称,宽肩窄腰,黑色的衬衣将男人衣架子一般的身材衬托得淋漓尽致。
温初夏偷偷的打量了一眼,没敢再看,只是说着要把外套还给温夜弦,省得温夜弦感冒了。
但是温夜弦没接受,指了指路边停靠的黑色轿车,说道。
车停在路边,上车。
好吧
温初夏没再拒绝,跟着温夜弦一起上了车。
车上开了暖气,没一会儿,温初夏被吹得冷冰冰的身体就变得暖和起来,再看温夜弦,虽然明显不冷了,可是脸色却依旧苍白。
大师兄,你生病了吗?
没。温夜弦回了一个字,就没再说话了。
一路无话,一直到了酒店,温夜弦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让人送了驱寒的药上来,亲自盯着温初夏喝完才罢休。
大师兄,药我喝完了,我先回学校了。
温初夏不知道该跟温夜弦说些什么,也不敢问温夜弦为什么会到南城来,喝完药就想走。
温夜弦闻言,目光凉了几分,明天跟我回金城,我会给你安排新的学校,不会比南城大学差。
不。温初夏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就摇头拒绝了。
我不想回金城,我就想在南城大学上学。
温夜弦常年呆在金城,他不敢再离温夜弦太近了。
gu903();他怕自己又做那种奇奇怪怪的梦,因为对象是温夜弦,让他感到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