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婚新贵成功后[重生]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2(1 / 2)

春笺眨巴眨巴眼睛,杏仁一样的水灵眼睛里满是有色故事。

一旁给苏宓姿摇扇子的春黛发现事情不对,敲了春笺一个栗子:“多大的姑娘就开始讨论童子鸡了?年将军是什么人物,童子鸡是你叫的么?”

说完,春黛也觉得自己嘴脏了,脸红得跟被炉子贴过一般,转头看着苏宓姿:“小姐,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苏宓姿费劲脱着身上的一套厚厚纱裙,大热天的身上都是汗,很难脱下来,她没时间回答问题。

春笺捂着额头,眼泪都快疼出来,她嘴快:“当然是要讨年将军欢心,年将军开心了,小姐就能嫁过去。”

春笺一副“你怎么连这个都不懂的样子”,春黛很着急,拉着光·溜溜的苏宓姿,语重心长地劝:“小姐,你这样,不是打上官小姐的脸么?”

苏宓姿看着镜子里白得发光的少女,这是最好的年华,是最有资本的年华,注定走向枯败,她冷着脸说:“我把她当知心好友,那她要我的命呢?”

“上官小姐不像是这种人。”春黛停了扇子,“小姐,你这条件不错,何必同她抢年将军?”

“是啊,她真不像这种人。”就这么一会没风,苏宓姿身上的汗又出了一层,她的眼神更加幽深:“她凭她爹,我凭自己本事,再说,皇帝要指腹成婚,懿旨还没有下来。男未婚女未嫁,我怎么就不能为自己争取?”

春黛还想再说,苏宓姿回身,冷冷盯着她:“你不是我,便不要再多说。”

春黛低头:“是。”

经过这么一遭,苏宓姿也没什么心情再试衣裙,便赶了两个丫头出去,她躺在床上睡午觉。

其实,自从上官静婉来过之后,她便整夜整夜睡不着了。

她知道,她把上官静婉那样的人当好友,最后被她害死,很多人会说她识人不清,死得活该。可是,这世上真有几个人能完全识别对方的真面目呢?能伤你的,必然都是你认识的亲密之人。

至于春黛劝她不要抢年沛山,苏宓姿知道,春黛说得没错。重生之后,很多伤害还没有发生,所以她不应该对付上官静婉?

苏宓姿心中的怒火从未熄灭过,她甚至不能容许过去那些屈辱就这样轻拿轻放。更何况,上官静婉上辈子害死了她,这辈子还想尽办法将她推进赵陵那个火坑,是何居心很明显。

或许在春黛看来,不该莫名其妙抢走上官静婉的未婚夫,但是苏宓姿也不想解释。

这世上根本就没有所谓感同身受。她过去所受的苦,只是疼在她自己身上,那些旁观者只会站着说话不腰疼。

从前,苏宓姿和上官静婉一道去踏春,偶遇几个年轻男子在湖边垂钓。他们坐不住,便拿了那钓鱼的饵料四处抛洒。他们抛在了苏宓姿的头上,还哈哈大笑,苏宓姿很生气,上官静婉则拍拍她的肩膀,说这有什么好气的,小心失了仪态,叫别人说的不好听。你也是,干什么要和这些男子走得这么近?你看着点啊。

苏宓姿虽然气,但是听上官静婉这么一说,好像自己真是活该的,斤斤计较确实不好看,便将头上的饵料一点点取下来,看一眼玩得更嚣张的男子,便拉着上官静婉快步离开。

快走到大马路上时,那些男子将饵料抛在了上官静婉的肩膀上,一坨灰黑色的东西,很恶心。

苏宓姿吃了一惊,不过静婉应该会心平气和地掸掉,然后上马车离开吧。毕竟,大马路上的人来来往往都是人,人多眼杂。

谁知,上官静婉二话不说,便抓起肩膀上的鱼饵,回身往那些大笑的男子扔去。

好巧不巧,那一坨恶心的鱼饵落在了一个张口大笑的男子嘴里……

苏宓姿目瞪口呆,若是她做了这样的事情,必然要被人闹到家里去。没想到那男子看了一眼上官静婉,涨红着脸吐了腥臭的鱼饵,默默回到了河边垂钓。

而上官静婉则脸不红心不跳,牵着苏宓姿的手离开。

就是这样一件小事,让十二岁的苏宓姿深刻明白,这世上真没有谁能感同身受另一个人的遭遇。看到别人痛,便开口嘲笑别人是无病呻吟,动动嘴皮子说风凉话,所有人的通病而已。

所以,春黛要说她苏宓姿不该,她还是要坚持。

所以,上官静婉对她做过的那些恶心事,或许是因为过去她识人不清,或许是因为她自己懦弱,或许是没有人为她撑腰,但是一个人的真心永远不该是另一个人为非作歹的理由,她苏宓姿并不活该被欺负。

·

第二日一大早,苏宓姿洗漱后出门去。

昨日晚饭之前,春笺还说,年沛山的府邸里,除了几个妈子,就没有其他年轻姑娘了。晚上熄灯的时候,春笺又打听来了不得的消息。

年沛山今日同皇子去了京城有名的销金窟——含香居,没有留宿。但作陪的可是含香居头牌沉筠,名动京城的妩媚。

苏宓姿想起上辈子,年沛山他府里妾室那么多,似乎叫得上名头的都妖娆风情,非常人可比。也是,他阅女无数,能入眼的,必然不是清汤寡水的大家闺秀。

“看来,年将军就是喜欢矫揉造作的女人。”春笺有些泄气。有一次在大街上,她见过那头牌沉筠,倚在男人身上腻腻乎乎,眼神勾人,大白天的跟狐狸精现世一般。撒起娇来,嘟嘟嘴,那可是让女人也难以讨厌。

苏宓姿却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年沛山就是喜欢扎眼的女人嘛,这还不简单。逛了胭脂铺子,又去逛布庄。

不巧,不到里遇上年沛山,他身旁作陪的是位娇而不艳的姑娘,头上梳着如意高髻,斜插着一支碧玉玲珑簪。手中拿着一柄泥金绡麋竹扇,身着一袭玉涡色的金丝织锦服,姿态好不闲适。

旁边有人唤她沉筠。

苏宓姿踏进布庄的大门,和年沛山的眼神正好撞着。苏宓姿看了看千娇百媚的沉筠,再看身姿挺拔、威武雄壮的年沛山,再也不是看童子鸡的眼神。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年沛山:啊啊啊啊,我在夫人眼里是脏了的童子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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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她赢了

年沛山显然是陪着含香居的头牌沉筠,逛街玩耍。

掌柜的知道,这两人是京城里的新贵,得罪不起,端茶倒水陪着聊天。沉筠看上了一匹淡黄色的缎子,只是颜色不太正,掌柜邀同她一道去后头细看。

临走之前,沉筠回头看了年沛山一眼,那眼神如水波轻荡。

年沛山也才二十,可坐在那椅子上,气势压人,到底还是上过战场,舔过刀尖血的,对着沉筠下巴微扬,算是点头。

苏宓姿对着年沛山仔细打量,上三路,下三路,从头到脚,从头簪到腰带到鞋子,都看得仔细。再看他的眉眼,比上一辈子多了些许青涩,倒是沉稳依旧。

年沛山放了手中茶杯:“苏小姐看什么?”

“年公子,你知道我是谁?”苏宓姿佯装吃惊,她早就知道年沛山重生了。

年沛山微笑:“你不也知道我是谁,还看了许久?”

苏宓姿愣在当场,她暴露了,尴尬地笑:“本姑娘看上公子你……的衣裳,十分清奇,是万中无一的好手艺,想问是哪家裁缝做的?”

年沛山听她上半句,手在空中一顿,听了后半句,方知道被她耍了:“是么?我母亲做的。”

母亲?上一辈子,年沛山的母亲早早便去了,苏宓姿也没怎么听说过。但要抓住男人的心,除了要勾住他的胃,还要攻略他的老母亲。

苏宓姿来了劲,徐徐走过去,但姿容十分端庄。她虽要尽量矫揉造作以吸引年沛山的注意,但也不至于学沉筠那手段。

店小二这一个月见了苏宓姿好几次,她的评级从普通刷到了最高级,立马叫人看茶。

苏宓姿端起了茶,这才接着话题:“您母亲手艺可真是巧,我素日爱这女工,若是方便,改日我去您府上讨教,如何?”

她的脸微微含着,拿杯子的手遮着一般,只一双笑眼看着年沛山。

年沛山面无表情看着她,许久才吐出三个字:“不方便。”

她都这般讨巧了,他就是这般的无情,直接拒绝。好吧,他看不上上官静婉那样的家世,看不上自己也是正常的吧。但,遇到一点小挫折就放弃,还复仇个屁?

苏宓姿放大脸上的尴尬,低头欲言又止好几回,就等着年沛山主动开口问她。

这与男人打情骂俏的法子,苏宓姿可是大街上尾随好几对有情人才学来的。男人没有不上钩的。

年沛山偏不,不动声色,只当没有看到苏宓姿的假动作。

苏宓姿侧头看他,他很自在……

深呼吸一口气,放轻松,对,放轻松。你是勾,他是鱼,等他上了勾,有他好果子吃。苏宓姿安慰自己。

他不靠过来,她便主动些吧:“年公子,是这样的,我府中接到您的宴请贴,届时要上门拜访,头次相与,也不知道送什么东西合适。若是老夫人有什么喜欢的,我也可提早准备。”

年沛山扭头,看着她真挚的脸,似乎相信了她的话,低头沉思过后,说:“我母亲喜欢吃杏子。”

“那年公子,你喜欢什么呢?”苏宓姿侧转身子,双肘搁在桌上,双手捧着妆容精致的小脸,一派天真又感兴趣的样子,笑眯眯望着年沛山。

她鲜妍的指甲油,如同石榴花那般绚烂,轻轻点在玉脂般的脸庞上,压着她嫣红的两瓣唇,十分可爱。

年沛山对上她的脸,目光聚集在那红唇上,喉结滚动好几回。

两人对视一秒两秒三秒。

苏宓姿的胳膊肘都被戳疼了,双腿紧绷,总觉得被年沛山这样盯着,就如同与老虎对视,背后汗毛竖起。但是她不想放弃。

“沛山。”沉筠柔声叫道。她这才离开一会,年沛山便像是被人勾了魂一般,面上不显,可耳朵脖子却是红了,同那花仙子一般的小姐对视着。

年沛山恍若惊魂,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将茶杯拍在桌上,他不再看她,语气冷淡:“姑娘打听男子的喜好,这是为何?”

她赢了。苏宓姿浑身放松,晃动着小腿,得意地冲年沛山眨巴眼睛:“自然是……闲的咯。”

这样他该深深记得她了吧,初见目标完美完成。

年沛山起身,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携沉筠出去。

苏宓姿很开心,目送年沛山离开,她双杀,耶。

·

后日便是年府的宴请,苏宓姿□□黛四处去打听,哪里有又大又好的杏子卖。

打听了一圈,春黛买回来的杏子都没什么看头,只因为现在是七月,已过了杏子正吃的时节。再加上,各个商贩正好脱销,下一次进货还得等两天。

那可怎么办呢?苏宓姿左思右想,她叫上春笺,明日和她一道去法华寺。

法华寺院里有一颗百年杏树。到了杏子成熟的季节,满树杏子十分壮观。僧人一般摘下头的杏子便够吃。而树梢的杏子会一直留到成熟掉在地上腐烂。

法华寺的杏子可是开过光的呀,定能讨年沛山的妈开心。

踏实睡过一觉,苏宓姿兴冲冲拿了两个袋子去,可看着那光秃秃的树杈子,她无能为力。是谁,谁那么缺德?把整棵树都摘光了?

寺庙的僧人说,苏小姐运气不太好。年沛山年将军刚刚来过,看这杏子颇好,便叫人都摘了……

难怪古人说夜长梦多啊。

苏宓姿气得呀,绕着那杏树好几圈,才沉下心来。既然杏子这条路走不好,那便走盛世美颜的路子吧。

苏宓姿本就长得很不错,再加上这一两个月她不断钻研描妆画面的本事,她的美色在京中渐渐声名鹊起。她就不信了,年沛山这个男人不看脸。

宴请那一日早上,鸡一叫咯咯哒,苏宓姿便从床上弹起来,她把春黛和春笺叫起来。春笺还小,才十四岁,这时候正长身体,完全睡不醒,眼睛睁不开。

苏宓姿将杏子放她鼻子下晃一圈,春笺的眼睛睁开了,抱住杏子啃一口,呵呵傻笑:“我去备轿。”

脸和头发要细细洗,然后再敷一遍油,这样整个人便容光焕发。苏宓姿给脸上涂脂抹粉,春黛则有条不紊给她梳如意高寰髻。

苏宓姿的要求很高,要一丝不乱。春黛梳了三回,甩了半天酸胀的胳膊。

首饰和衣裳倒是昨晚上便挑好了,直接穿戴就好。

站在铜镜前,苏宓姿挥挥衣袖,再轻轻转个圈,她身上的烟霞银罗花绡纱长衣便翩翩飞起来,带得镜中少女如同聊斋话本中蹦出来的妖精。

几分神秘,几分艳丽。今日,她一定可以艳惊四座,大杀四方,让年沛山再也忘不了自己。

苏宓姿又补了唇红,这才提了杏子去坐轿。梳洗打扮一番,外头已天光大亮。

春笺困在了轿子里,手里捧着吮得干干净净的杏仁。春黛将她说了一顿,苏宓姿没有计较,让她回去补觉。

·

事情不顺利,苏宓姿没有预料到,刚进年府的大门,年沛山的面还没有见到,她便被两个女子撞在了门廊上,她脸上的粉不均匀了,她的头发乱了……

那两个女子身后是家仆,一人抱着一盒上好的杏子。

苏宓姿什么都明白了……她这盛世美颜的路子被人特意给拦住了。真真台下两时辰的功夫,拆台不要两刻钟。

这京城里的姑娘,虽出身高门大户的不少,但也是分层级的,比如面前那两个撞了人还趾高气昂的,便是苏宓姿现下惹不起的。

那两人笑嘻嘻地赔礼道歉两句,便牵着手离开了。

大门口人来人往的,苏宓姿也不好生气。春黛急忙给苏宓姿把头发弄好。

事情可以糟,但是发型一定不能乱。报仇的事,晚个一年两年又何妨?反正我有小本本。

年府的管家早发现事情不太对,便过来问苏宓姿:“小姐没事吧?”

苏宓姿刚准备摆手说没事,忽而眼角注意到走过来的年沛山,霎时红了眼睛,低头对着春黛小声啜泣起来。

面子是什么?苏宓姿这时候可不管,她十分“勉为其难”地微笑着说:“没事的。不过是胳膊腿撞了一下,不至于伤筋动骨,多谢关心。”

上辈子,苏宓姿和小妾撕逼无数回,和赵陵讲道理三百遍,可是问题总是得不到解决,而她反倒成了歇斯底里的那一个,成了情绪激动的那一个。

临死的时候,苏宓姿领悟到的道理是:任何时候,永远不要和别人吵,不仅丢面,而且没人相信情绪激动的人。大家总是愿意相信表面上的弱者,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弱”。

这里还有许多人看着呢,苏宓姿拿帕子轻轻沾眼角的泪水,鼻头红红的,十分可怜,挪步往府中走。

gu903();和年沛山还有两步的时候,她一个“趔趄”,腿脚正好绊在门槛上,好巧不巧往年沛山的怀里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