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片刻之后,楚越溪轻轻地摸了摸秦嶂的头发,低声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秦嶂什么也没说,可他就是感觉这人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
秦嶂闭着眼睛躺在他的腿上,抿了抿唇,低声说道:如今天气热了,皇帝的尸体放不了多久,上午的时候便入了皇陵,因为太子还病着,所以后事都是三皇子主持操办的。
楚越溪没说话,低低地嗯了一声。
秦嶂顿了一下,缓缓地将凌萧一事还有他与皇帝临死前的那段对话告诉了楚越溪,说到最后的时候,他微微侧了侧头,手里面紧紧地攥着楚越溪的衣裳。
我原以为他是不在意舅舅的,哪怕临死前大喊了三声凌萧的名字,可到了最后下葬的时候,三皇子在御书房内的一个盒子里找到了那支已经风干了的紫薇花,他没有扔,却藏在了一个自己都忘了的地方。
楚治和凌萧当年定下了生死之约,可最终谁也没能守住这个约定,也许自从舅舅主动离开之后,那两个人的情分便已经断了吧。
楚越溪怔了一下,看着秦嶂如玉的侧脸,一道水痕悄然滑落,最后隐没在了他自己的衣衫中,声音哑涩。
既已辜负,为何又要留心,当楚治选择帝位的那一刻,这两人就不可能在一起了。
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最是让人羡慕,也最是可怜,因为一旦坐上去,便注定孤独终老。
与凌萧定下约定的是楚治,不是楚国皇帝,凌萧也没有办法陪在楚帝身边,秦嶂其实也知道,就算当初凌萧没走,结局也是一样的。
楚越溪轻轻地叹了口气,理了理秦嶂额角的碎发,却发现这人已经睡了过去,眼下带着淡淡的青色,手里头还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衣服。
他心里又软又疼,低下头在秦嶂脸颊上亲了一下,喃喃说道:你不是楚帝,我也不是凌萧,放心,无论你在哪,我都能陪着你。
也许是听到了他的话,秦嶂无意识地在楚越溪腿上轻轻地蹭了一下,清瘦的面容渐渐安静平和下来,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过秦嶂并没有睡很久,不过一炷香的的时候就醒了过来,只不过他还没睁开眼睛就感觉自己脸上痒痒的,似乎有人用指尖一下一下地轻轻抚摸着。
没过多久,秦嶂的耳朵就开始微微泛红,而楚越溪毫无所觉,越看躺在自己身上这人心里越是喜欢。
念着这本来也是自家男人亲亲也没什么的底线,他犹豫了一下,偷偷摸摸地低下头想要亲亲秦嶂的唇,没想到刚贴上去,突然身前一沉,被人又拽着向下了几分。
殿下在做什么?
秦嶂睁开眼睛,因为刚睡醒的缘故眸子还带着一层浅淡的水雾,楚越溪心里一跳,蓦地就红了脸,
没,没做什么,你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秦嶂轻笑:我要是不醒哪能知道你又趁着我睡着的时候轻薄我?
楚越溪脸上红彤彤的,想要直起身子,然而眼前一晕,被人直接拽着按到了床上,两只手腕都被锁在了一起。
秦嶂晃了晃脖子,又用一只手松了松自己的衣领和腰带,笑的温柔谦和,另一只手却没有一点松开的意思。
殿下,你这趁火打劫怎么还习惯了?臣也不能每次都被白亲啊。
楚越溪茫然地睁大了双眼,不明白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番局面。
他脸色微变,刚要翻身从秦嶂身下的空子里钻出去,然而此时秦嶂功夫已经全部恢复,他又怎么会是秦嶂的对手,再次被人制住。
怀章!这还大白天呢!楚越溪满脸惊慌,手挣了挣。
秦嶂扯开了自己的腰带将某人不安分的爪子给绑在了床头,又解下了楚越溪的腰带蒙在了他的眼睛上,瞬间楚越溪的世界便陷入了一片漆黑当中。
喏,这样不就天黑了么。
秦嶂笑眯眯地亲了亲楚越溪的脸,眸子暗沉,声音低哑。
殿下,咱们算算之前的账吧。
楚越溪唔了一声,刚要说什么,突然全身一震猛地发出一声惊喘,手指无措地攥紧了身下柔软的床单,秦嶂勾了勾唇,在他脸颊侧轻轻磨蹭着,故意引了火之后一动不动,室内渐渐弥漫出一丝旖旎的气息。
殿下,舒服么?秦嶂笑问道。
楚越溪被腰带蒙在下面的眼睛都红了,说话中带着一丝鼻音,似乎有些委屈。
你怎么又问我这个!
秦嶂指尖动了动,就见楚越溪颤抖的更厉害了,不慌不忙地亲了亲那柔软微红的唇瓣,声音低沉沙哑。
那殿下倒是回答臣啊。
楚越溪全身轻颤,两只手都被捆在头顶,因为秦嶂的动作又呜咽了一声,像是一只彷徨无措的小兽,正被人恶意地捉弄。
门!门还没锁呢!你不是说今天不折腾我的么?
秦嶂眨了眨眼睛,嘴角的笑意渐浓,勾着唇故意在那处要命地地方磨蹭着,温热的呼吸落在隐秘的皮肤上,引得楚越溪又是一阵战栗,不受控制地抬了抬腰。
殿下若是不舒服,那臣停下来就是了。
秦嶂一脸无辜,随即慢吞吞地直起了身子,楚越溪只觉得下面一凉,心头充斥着一股无法宣泄的憋闷,可作乱的人却好整以暇地理了理衣服,不慌不忙地来到了门口,故意将门锁上,发出声音让楚越溪听见,像是要离开一样。
怀章!怀章!
楚越溪一下子急了,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腰带下的眼角缓缓氤氲出一片湿润的绯红,嘴唇微微长着,露出一点粉红的舌尖。
秦嶂回过头来,气息一顿,强行定了定神,轻轻地走到楚越溪身边在那唇上揉了一下,低声问道:殿下唤臣何事?
楚越溪身子动了动,微微蜷了起来。
别走
秦嶂低低地嗯了一声,贴在他耳边轻声笑着问着:那殿下舒服么?
楚越溪咬了咬唇,感觉那手指又开始不安分起来,小声哭道:舒服
秦嶂眸子暗沉的可怕,轻笑着问道:那殿下下午
楚越溪又呜咽了一声,自暴自弃地将头抵在了他的胸前:我陪你,就陪你还不行么呜,你快点
秦嶂轻轻地吻了吻他被咬的殷红的唇瓣,低声答道:臣遵命。
最终,楚越溪到底还是没能出门找黑焰去玩,老老实实地又在家里躺了两天,只不过这次他也没办法责怪秦嶂了,毕竟那天下午是他主动留住的人。
可当他每每想起秦嶂在床上那些行径的时候,楚越溪都有一种不敢置信的感觉,就仿佛从未认识过他一样,尤其是第二天看着秦嶂笑的云淡风轻,他更加不敢相信这人在床上会是那般恶劣作乱。
楚越溪躺在床上,只觉得腰酸背痛的厉害,他躺了一会儿就感觉更难受了,于是轻轻叹了口气,索性起了身穿好了衣服慢慢悠悠地晃到了厨房,开始和起了面。
今日已经是中秋了,因为国丧的缘故,所以今年也没人敢大张旗鼓地过节,只不过各家各户的那顿团圆饭还是要做的。
gu903();楚越溪把袖子挽了起来,也不用厨娘帮忙,自己慢慢地揉着,不自觉的脸上就挂上了一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