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2 / 2)

秦嶂勾了勾唇,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无妨,换一个你,我不亏,不过你刚刚若是真的答应了皇帝,往我身边塞些个杂七杂八的人,我才不会饶了你。别哭了,你一哭我心都疼,我之前就说过,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我什么都听你的

楚越溪没说话,扒着他的肩膀上蹭了蹭,过了一会儿之后也笑了出来。

现在外面就说我善妒,你还这样娇惯我,就不怕以后别人说你惧内吗?

秦嶂弯了弯眼睛,就那样抱着人亲昵,心头热热的,只想就这么过一辈子。

那又有何不可?再说越溪对我好着呢,当得起娇惯,反正你又不会跟我发脾气

楚越溪哭笑不得地摸了摸他唇上自己咬出来的伤口,有些后悔和心疼。

我刚刚还咬了你,疼么?

秦嶂刚要说不疼,低下头就看见少年清澈的眸子定定地看着自己,面庞清秀,身段柔韧,抱在怀里像是个小火炉,源源不断地传来暖意,同时在他身上还能闻到那种清冽干净的味道。

他心里头又是一热,将人抱紧了几分。

疼。

秦嶂声音低沉了下来,落在楚越溪耳边沙沙哑哑的,楚越溪更后悔了,就在这时唇上一暖,被人封住了气息,他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低低地呜咽一声,随即便感觉秦嶂的舌顶开了自己的牙关。

乖,那就让我多亲一会儿

秦嶂嘟囔了一句,随即深深地吻住了楚越溪,马车朝着秦府慢慢地行驶而去,吱吱呀呀的车轮声盖住了里面旖旎缠绵的喘息声,没让任何人察觉到车内的异常。

过了许久,当他们重新回到秦府中的时候,楚越溪的脸都是红的,他将秦嶂抱了下来,目光却不敢落在他的身上,只是低着头往屋里走。

秦嶂倒是神色平静,他看了看暗下来的天色,随即伸出手,掌心朝上,便见一片纯白落在了掌心之内,冰冰凉凉的。

秦嶂轻笑了一下,一把拉住了闷头走路的楚越溪:看,下雪了。

楚越溪怔了一下,抬起头果然看见白色的雪花从天空中缓缓飘落,眼中也划过一丝惊喜。

我还以为还要再等一阵子才能下雪呢,没想到今年的雪竟然来的这么快。

秦嶂回来之后也不伪装了,索性站起身在院子里走了两步,身形高挑挺拔,回头笑道:是你自己忘了日子,今日是立冬,下雪也不奇怪,只可惜在皇宫里耽搁了一天,不然应该吃点饺子的。

楚越溪看着纷纷扬扬落下来的雪花,有些出神,就在这个时候,他脸上一凉,抬起头才发现是秦嶂走过来在自己脸上捏了一下。

想什么呢?没见过雪么?

楚越溪没说话,他见过雪,可每年的冬天他都是缩在冰冷的洞穴中一个人修行,对于立冬也没什么感觉,只不过他觉得今年与往年不同,因为有人可以陪着他一起度过这个寒冷的冬天了。

楚越溪眨了眨眼睛,突然扬起了一抹灿烂的笑容,晃得秦嶂眼睛一花。

有什么可惜的,想吃饺子还不容易么,走,叫上魏蒙和廖凡,咱们现在就包饺子去!

第52章

秦嶂怔了一下,被楚越溪拽着就走,两个人把魏蒙还有廖凡都叫了过来,楚越溪和了面,也不愿意去厨房折腾了,就在外屋的桌子上调了馅,指使这两人跟着自己坐在一起包饺子。

只可惜,廖凡是杀场宿将,让他杀个人还行,包饺子这种精细活还真的做不来。

他傻傻地看着自己手里头的饺子皮和旁边的馅盆,根本就不知从何下手,哪怕楚越溪教了他几遍,捏出的形状依然是奇奇怪怪的,反倒是魏蒙包出来的饺子渐渐地有了点模样。

真笨,你自己包的自己吃。

楚越溪看了一眼廖凡手里头的东西,毫不掩饰自己心里头的嫌弃。

廖凡无奈地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秦嶂,就看见自家将军偷偷地把他手里头一个更加奇奇怪怪的东西放在了自己包出来的饺子中,又立刻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魏蒙朝着他那边也瞥了一眼,正巧看见了秦嶂的动作,随即嗤笑了一声,将一个像模像样的饺子放在了楚越溪不远的地方上,也不知道是摆给谁看的。

是挺笨的。

魏蒙凉飕飕地说了一句,低着头包着饺子,廖凡嘴角一抽,就算不抬头也能感觉到秦嶂那锐利的目光。

他知道魏蒙这句话可不是在说自己

楚越溪感觉到身边几个人的气氛有些怪异,不由地奇怪地抬起头看了一眼,他见魏蒙已经包出来两排像模像样的饺子,刚要点头赞许,突然感觉自己的胳膊一紧,回过头就看见秦嶂轻轻地拽着自己袖子。

越溪,我还是不会秦嶂小声说道,似乎有些歉意。

楚越溪看着他那副无措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站在他身边弯着腰手把手地重新教他,一点都没有不耐烦的模样。

没事,让你过来就是想让你跟着玩玩,那么在意做什么,反正魏蒙已经学会了,兄弟们的饺子让他负责就好了,我和你就包咱们两个吃的,你捏两个玩就行

秦嶂低低地嗯了一声,露出一点浅笑,看着自己手里逐渐成型白白胖胖的饺子,有些得意地看了魏蒙一眼。

魏蒙看着那饺子没吭声,手下一个用力将自己手里的饺子捏成了馅饼,随即低着头扔到了一旁的角落里。

廖凡看着这两个人之间颇为幼稚的较劲,最终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何感觉魏蒙有些可怜,他默默地将那个被人捏成馅饼的饺子给捡了回来,也放在了自己那堆奇奇怪怪的东西当中。

到了晚上的时候,楚越溪让廖凡和魏蒙将饺子都端了出去,煮好后分给了府里头的兄弟们,让他们在这寒冷的季节里也吃上了一顿热热乎乎的饺子,然后自己亲自把他和秦嶂的那锅饺子煮好之后端回了屋内。

来,饺子刚出锅,趁热吃。

楚越溪哼着调子,笑眯眯地将饺子摆了上来,又像是变戏法一样摆上了一盘炸的香香的花生米,给两个人都倒了一点酒,虽然没有什么丰盛的菜肴,却颇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气氛。

无论是秦嶂还是楚越溪,在这一刻都有了一种家的感觉。

秦嶂坐在桌前抿了口酒,感觉心都要被这酒给烫化了,在过往了那些年中,只有在楚越溪来了之后他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没有战场上的刀光剑影,没有朝堂中的冰冷和绝望,日子变得平淡又幸福。

而楚越溪又何尝不是如此,他一个人孤独修行了百年,早已看淡世间冷暖,可只有现在才终于有了自己的家,此时此刻他无比确定了自己的心意,更加坚定了自己做出的那个决定。

尝尝看,味道怎么样?楚越溪将一个圆滚滚白胖胖的饺子夹到了秦嶂碗里,满眼期冀。

秦嶂低着头咬了一口,笑的温柔。

夫人好手艺,看来为夫后半辈子有口福了。

楚越溪横了他一眼,幽幽说道:你现在不怪我天天变着法地喂你了?

秦嶂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干脆站起身端着碗坐到了楚越溪身边,偌大的桌子,两个人非得贴在一起坐着,反倒与寻常人家那种相敬如宾的夫妻不大一样,却更多了几分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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