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2 / 2)

gu903();越溪,我看不见,你能帮我摸摸那花苞么?

楚越溪怔了一下,眼里有些心疼,倒也没多想,手掌覆盖在秦嶂微凉的手背上轻轻带着他的手将手指放在了那雪白柔软的花苞上。

在这呢。楚越溪轻声说道,虽然看着秦嶂的手指已经碰到了那花骨朵,却还是舍不得撒手。

秦嶂感觉到手背上温热的触感,抿着唇的唇角向上弯了弯,只觉得之前那些年的痛苦和失望全部在这一刻被治愈,而他自己也终于走出了那黑暗冰冷的深渊,重新回到了阳光之下。

就在这时,那名负责煎药的小侍卫将药送了过来,楚越溪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那小侍卫也不敢出声打扰,将药碗放下之后就默默地退了出去。

又过了好一会儿楚越溪才放下了秦嶂的手,他刚要走过去将那碗药端过来,突然一只半大的黄鼠狼窜上了桌子,一爪子就将药碗给打翻。

瓷碗破碎的声音让秦嶂猛地回过头来,脸上露出一丝诧异的神色。

怎么了?

楚越溪沉默地看着那破碎的药碗和深褐色的药汁,原本明媚的脸上骤然浮现出一层浓浓的阴鸷,秦嶂心里一跳,再次在他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杀机。

没事,我不小心把药碗打翻了,看来只能再熬一份了。

楚越溪朝着那只半大的小黄鼠狼招了招手,在它脑袋上轻轻地摸了两下,那黄鼠狼没出声,眼中满是敬畏地朝着他跪了下去,仿佛像人叩拜一样磕了两个头,随即跑没了影。

秦嶂看着这一幕只觉得无比诡异,微微皱了皱眉,却也只能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模样,不过他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

在另一头,宋氏坐在房中眼前直勾勾地看着剩下的半包毒|药,旁边还站着一个丫鬟。

找个没人的地方把这东西处理干净,绝不可能让别人发现。

那丫鬟点了点头,刚要说什么,突然看见窗外窜过一道黄色的影子,她吓了一跳,定了定神却什么人都没看见,可等她再次回头的时候却发现宋氏的模样有些奇怪。

宋氏两只眼睛无神地睁着,仿佛没了魂魄,手中拿着剩下的毒|药朝着丫鬟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丫鬟张了张口,只觉得后背阵阵发寒。

紧接着她便看见宋氏像是被鬼附身了一样咯咯咯地怪笑着,一张口将那半包毒|药都给吞了下去。

夫人!

丫鬟一声尖叫,吓得脸都白了,可宋氏就跟中了邪一样不断地怪笑着,手舞足蹈,不断地吞咽着手里的粉末,伸手就在她脸上抓出几条血痕,这下丫鬟叫的更凄厉了。

秦元化听到动静连忙冲了进来,看见这一幕后也吓傻了,只见此时宋氏状若疯魔,披头散发,七窍流血,拼命地抓扯着丫鬟的脸,口中发出诡异的声响。

依然!

秦元化心里发寒,冲了过去制止住宋氏的动作,然后见她茫然地看了自己一眼,似笑非笑,直接就晕了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这样?!秦元化一把抓过了旁边恐惧哭泣的丫鬟喝问道。

夫人她刚刚还好好地,突然就像发了狂一样把毒|药咽了下去

哪来的毒药?!秦元化又惊又怒,又是一声厉喝。

丫鬟不说话了,只是一个劲儿的哭,最终被逼的没办法,不得不说出了实话。

秦元化听她说完,看着倒下生死不知的宋依然,心里也是五味陈杂无比地复杂,片刻之后,他让人找来了大夫来给宋依然看病,又给那丫鬟塞了一点银子。

你走吧,离开秦府,这事不许告诉任何人,否则自然会有人要了你的命。

丫鬟战战兢兢地接过了银子,只是简单地将东西收拾了一下便匆匆忙忙地找了个马车离开了这里。

秦元化看着大夫给宋依然喂了药行了针,好歹是保住了一条命,涩声问道:她如何?

大夫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就连胡须都已经全白了,也许也是平日里也听说过秦家的一些传闻,虽然给宋氏看了病,面上却很冷淡。

死不了,不过她吞下的毒很烈,估计以后是看不见了,这个老夫无能为力,还请秦老将军另寻名医吧。

秦元化听到这话之后神色更加复杂了,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宋依然,低声问道:大夫,之前内子模样有些不对,像是疯魔一般,可能看出是什么原因?

那大夫垂着眼睛将药匣收了起来,起身就往外走。

不知道,这毒性极烈,平常时候可用不到,一般人也不会有这东西,老夫听人说夫人是自己将这东西吞了下去,莫不是做了什么错事心里有愧?

秦元化心里猛地一跳,站在那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他脸色微白,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张口想要留住那大夫,可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大夫离开了秦府之后,默默地转进了一条巷子之中,片刻之后,一只胡须花白的黄鼠狼慢腾腾地从里面探出个脑袋,朝着将军府看了一眼,随即消失在了巷子深处。

与此同时,那名坐在马车上的丫鬟正心惊胆战地攥着手里的包袱,突然几只黄鼠狼从路边窜了出来,照着马腿就狠狠地咬了一口。

那丫鬟感觉马车一个狠狠地颠簸,慌忙探出头来想看看外面是出了什么问题,没想到正巧被外面横生出的树枝戳到了眼睛上,随着一声惨叫,她的眼眶瞬间变成了两个血淋淋的空洞。

秦府之中,楚越溪又熬了一锅药,原本正在给秦嶂倒水想留着一会儿漱口,突然手腕一抖,脸色刷地一下就苍白了下来,可眸子中却依然是一片摄人的冰冷。

自古便有规定,得道的妖物不可伤人,否则必受天罚,今日他连害两个人,虽然未伤性命,却已伤天和,多少又要折损一些元气,可他不后悔,谁让那两个贱人还想动他的人!

越溪,你怎么了?

秦嶂清楚地看见这人的脸色突然就变了,心里微微一沉。

没事,手指不小心被烫了一下。楚越溪回过头笑眯眯地回答道,脸色比寻常要苍白不少,却没表现出一丝异样。

秦嶂将这一切看得分明,心里的担心更重了一些,却没办法多问。

他拉过楚越溪的手,在微热的指尖上揉了揉,轻轻地吹了口气。

还疼么?

楚越溪一呆,脸上蹭地就红了,讷讷地站在那里:不不疼了,你快喝药吧。

秦嶂低低地嗯了一声,有些不舍地松开了他的手,极为听话地把一碗药都喝了进去,苦涩的味道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然后嘴里又被人塞了颗蜜饯。

他有些委屈地唔了一声,伸出手抱住了楚越溪的腰,楚越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在他头上摸了摸,心里喜欢的不得了,更加不后悔把那两个还敢暗算秦嶂的贱人给收拾了。

若不是怕杀人太损修为,他都想直接把那俩女人给弄死,不过,死人也就没意思了,活人倒是还可以再多受几年的罪。

怀章,天色还早呢,我带你去郊外走走吧?听说今晚上有庙会,我想带你去看看。

秦嶂心里一软,低低地嗯了一声,见他这次答应的很干脆,楚越溪心情大好,又怕他反悔,连忙给他换了衣服就立刻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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