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汐潮看了眼路辞旧,说:有的人可能不颜控,我脸都贴到他脸前,他都不会心动。
路辞旧:
还有人不颜控?郝东阳惊了,说:宫先生一看有钱有颜,你是老四的朋友,那人品也靠的住,样样都是拔尖的,这都不喜欢,她是审丑吗?
宫汐潮好奇,什么是审丑?
专门喜欢丑的。
宫汐潮看路辞旧。路辞旧抢先一步说:我审美。然后收到宫汐潮哀怨的眼神。
路辞旧:岔开话题。
明天什么流程?
这边比较复杂,我背了一遍,不敢做错,不然心心家里亲族会生气。郝东阳说完,掏出手机打开备忘录,说:咱们去的时候十一个人,或者二十一个人,要单数,接完亲绕一圈回去是双数,单去双回
郝东阳要是本寨子的人,那当然是男方接亲,女方送亲,这么来。但郝东阳在本寨子没房,只能从大伯的房出发,单数接亲,女方送亲绕一圈,回到女方家里。
还有什么公鸡飞头顶、唱对歌等等。
郝东阳还给他们唱了遍,逗得严俊波快笑死在床上。郝东阳也怪不好意思,说:诶呀我学了好一阵了,就是味不对。
聊了会,折腾了一天,大家都困了,明天还要早起接亲。
郝东阳精神头很好睡不着,强迫自己睡,嘴里还念着明天流程。路辞旧睡得迷迷糊糊时,还能听到什么对歌歌词,简直有毒循环。
越睡越冷。
路辞旧打了个哆嗦,冻醒的。睁开眼一看,房间漆黑一片,靠着床的窗户开了,他就说好冷。转头看崽崽们,脑袋都钻被窝里了,估计也是冷。
这么睡可不好,呼吸不畅。路辞旧给崽崽掖好被子,起身去关窗。
不过睡前明明关好的,怎么半夜打开了?
走到窗边,外头静谧漆黑,整个寨子陷入沉睡中,月亮好圆,又大又圆。路辞旧一想,快十五了,可不是月圆么。伸手关窗,突然看到远处一房顶有一道白色的影子,眨眼间就到了他的脸前。
路辞旧吓得一个倒仰
路辞旧,你怎么了?
宫汐潮的声音。路辞旧睁开眼,还有点迷糊,一抬头是宫汐潮放大的脸,我不是关窗户么。
什么关窗户?你一直往我怀里钻,刚还想离开。宫汐潮紧紧抱着路辞旧,恶霸说:你说钻进来就进来,说走就走,问过我意见了?
路辞旧:真关窗户,我觉得好冷,窗户开着。
你自己看。
路辞旧侧着脸看过去,窗户严严实实的,压根没吹开。路辞旧睡得迷糊,想了下,说:做梦啊,这梦也太真实了。
崽崽们也睡得乖巧,脑袋露在外面,没钻进去。
一看他跑到了宫汐潮的怀里。路辞旧:
我刚真做梦,不是故意占你便宜的。
你故意的才好。宫汐潮说。
路辞旧:睡吧。
刚那种冷很真实,但现在他在宫汐潮怀里,暖烘烘的。有些奇怪。
你刚没感觉到别的?
我只感觉到你。宫汐潮低头说。
路辞旧:这什么土味情话。还有这问答有些熟悉。
很快他想起来,两人当初看《病院异闻》时,出现不对劲,路辞旧问宫汐潮有没有发现别的不对劲,宫汐潮答我都在看你了。
应该没那么巧吧?总不能他们到哪里哪里就有不对劲,这他还真成了雷达扫描机不成。
继续睡。
因为本寨子举办仪式,也不用起的太早。这边男方有项礼仪要吃晌午。并不是字面意思吃午饭,吃晌午没有时间、地点约束,主要是祭奠高山四方饿鬼,喂饱了这些饿鬼,保佑婚事顺顺利利。
大婶们送来当地早饭,吃完后。郝东阳换上了本地服饰。
司仪也来了,清点了下人数,接亲必须有大媒公、二媒公、押礼先生(押礼先生必须是新郎亲弟弟),郝东阳是独子,只能叫那位高三生堂弟充当。还有娶亲父母(这里是指新郎亲戚中儿女双全的夫妻)、送酒肉、背饭人等等。
大家换好了衣服,要是接亲人双数,多出来的等接完亲之后悄悄过去就行。
崽崽们看什么很好奇,嘟嘟喜欢这里的女孩子首饰,亮晶晶的风一吹还响。路辞旧想等亲事结束,看看能不能买个。
他们人多,恰好是单数。看来来的时候,郝东阳都算好了。亲戚中除了必要的迎亲队伍,能不来的就不来。
吃晌午是在大伯家门口举行的。
点了香烛,准备好的黄纸、元宝,用黄纸写着奠文,是当地语言,大家都看不懂。
冬日早上,天阴沉沉的。
点上后,司仪嘴里唱着词,开始烧纸烧元宝。风一吹,盆子里的纸灰飞起。路辞旧听到有人小声说鬼来吃了,吃晌午成了。
但他看,那里干干净净的,什么鬼都没有。就是单纯的风吹过。
礼成,大家浩浩荡荡带着接亲礼去往新娘家。
押礼先生抱着一个公鸡。这孩子怕鸡,现在表情就很复杂,强行忍着,为了大堂哥的幸福。路辞旧走近听见,郝东阳堂弟嘴里念念说两千块两千块。
看来郝东阳说服堂弟抱鸡,给两千。
出手够大方的。
寨子路绕来绕去,走了会,路辞旧回头看了下大伯的房子,再看指路的新娘家,这方向就是昨晚做梦屋顶有个白影的地儿。
右眼皮子跳了下。
第八十二章我有对象了
接亲在中午前到就行。
他们一队伍浩浩荡荡的沿着小路去往新娘家。严俊波和崽崽们嘀嘀咕咕聊天,路辞旧走在后头,拉了下宫汐潮的袖子,小声说:我昨晚做了个梦
你梦到和我在一起了?难怪一直往我怀里钻。宫汐潮如是说。
刚起了个头的路辞旧:不是。认真说:你听我说完,我有不好的预感,昨晚那个梦特别真,我被冻醒白色的影子扑过来,那影子就在新娘家方向。
我说真的,特别真实那个梦,你好好想想。
宫汐潮认真想了下,我没怀疑你说假的,拿这个开玩笑。梦里白色的影子有仔细的看清什么吗?白色的数起来多了,白泽就是白色的。
没,它冲过来的时候,我躲了下,被你叫醒了。路辞旧说完,伸手摸着右眼皮,语气有些担忧,说:一直再跳。
宫汐潮伸手摸了下,路辞旧手轻颤,倒也没什么不适,就是痒的和怪不好意思。宫汐潮摸完后,眼皮就不跳了。路辞旧惊讶。
只听宫汐潮淡定说:没事,有我在。
gu903();一瞬间,路辞旧觉得宫汐潮判若两雕。但在正事上,宫汐潮除了抖一些爱面子外,业务能力(打架)是没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