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她慢吞吞地爬上来,哗啦啦地水声搅着湖面不平静。
小姑娘自顾自地从背包里取出疗伤药,趁着一点点微弱的月光,企图看清上面的字体,想要知道功效。
女人轻轻扫了一眼,指了指小姑娘手边的另一支治疗药剂,这支可以用。
不过,这不是口腹药剂,而是注入体内的外用药剂。
女人问道:你会吗?
小姑娘愣了愣,看着针筒摇了摇头道:这是大桃子帮我备着的,听说一下子就能痊愈伤口。
所以,她不会给人用这支药剂。
女人伸出手,给我吧。
小姑娘听着声音,不自觉地将外用药剂递了过去,在对方熟练的动作下,她后知后觉地说道:大姐姐,我可以叫你无月吗?你看今天是新月呀!
被强行取名做无月的女人垂着眼眸,睫毛微微落下,她暗哑地开口,好。
名字不过是代名词。
何况还是一个不熟悉的人取的。
诶嘿嘿,无月姐姐,我叫薛怜滢。薛怜滢看着对方停下动作,笑嘻嘻地看着她说道:你要记住呀?以后大姐姐还会来这里吗?
薛怜滢期盼地目光让无月说不出拒绝的话,她点了点头道:应该会,只要我受伤。
她这话的反义词就是不受伤就不会出现。
薛怜滢郑重其事地点点头道:那这里就是我和无月姐姐的秘密基地了?
无月哑然地点头,似乎是同意薛怜滢的说法。
秘密基地吗?
第126章星海未来篇
富丽堂皇的宫殿,轻纱垂落处有张松软的双人床。
薛怜滢翻了个身抱住旁边闭眼睡觉的花韶月,轻声细语地问道:花花,想不想去秘密基地看看?
女人修长纤细的手指轻抚过怀中人的长发,如婴儿肌肤般柔软,使得她想要捏上一捏去感受这触觉。
似乎在睡梦中感受到了干扰,花韶月挣扎地起身,偏像娃娃脸的她皱着眉头看薛怜滢,眉眼中含着被打扰的不爽。
你干嘛?花韶月半阖眼睑,恹恹欲睡地出声询问。
昨天折腾了一宿还不够吗?她都快困得睁不开眼睛,薛怜滢倒好清醒得跟喝了多少杯咖啡似的,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明明是花花在梦里说了秘密基地,我才想和花花去的。薛怜滢委屈地瞧着她,熟练地伸手把她的小姑娘搂进怀里。
指腹摩挲着她脖颈的肌肤,感受着对方的脉搏跳动,她才觉得自己得到了一切。
她的小姑娘了无声息靠在自己身上时,那种恐惧像潮水凶猛地将她拍打在沙地上,无法挣脱,无法逃离。
我做梦了?花韶月也不矫情,就直接靠在薛怜滢的身上,她微微仰起头问道。
她对自己有没有做梦的事情并不知情,可能是有,也可能是没有。或许一觉醒来,早就忘记梦里的内容。
薛怜滢老老实实地回答,你喊了白的名字,还有秘密基地。
白,好久没有去找她了。闻言,花韶月眸光一下子暗了下来,她想起白死在自己怀里的样子,心口像是被扎了一把刀子的疼。
她原本能活着的,却因为她死了。
花花,白姐姐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她自己的意愿,况且在那个时候,你已经尽力了。薛怜滢怜惜地亲了亲她的额头,抱着她从床上下来往浴场那边走去。
她一边走着,一边哄着人,别想太多,我陪你去看白姐姐好不好?
得到薛怜滢的承诺,花韶月才点了点头。
广阔的草地,布满石碑。
薛怜滢撑着伞,牵着花韶月的手慢悠悠地往某个地方走过去。
白的墓地一开始在她们停靠的星球那边,是后来才迁移到中央地带这边。
这里是英雄的沉睡地。
来到熟悉的石碑面前,坛上早就被人放上刚采摘下来的白色花束,花韶月疑惑地往周围看去。
从始至终,这块碑墓只有她们两个人知道,为什么会有第三个人出现,还给她带来了鲜花。
似乎是看见花韶月脸上的疑惑,薛怜滢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或许是有人见到这里许久没有人来,便帮着清理了?
毕竟,她们两个人因为某些事情在时空管理局里穿梭界面,压根就没有时间过来。
况且当时的花韶月还处于人格分.裂状态,留下个失去全部记忆的人格,怎么可能会记得白的事情。
可能吧。花韶月抿着唇,并不是很愿意认同这个看法。
她蹲下身下将鲜花放置在一旁,她将自己怀中抱着的粉色玫瑰放在上面。
白不知道在哪里看过粉色玫瑰,因此一直都想要一束,可是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她做不到。
科技发展早已破坏了某些东西,像这种娇嫩的花朵,需要特殊的环境才可以培育生长。
等到她有这个能力时,白已经不在了。所以她每次过来看白,总是会抱上一束粉色玫瑰。久而久之,变成印在骨子里的习惯。
白,我过得很好,当年那个小姑娘也在我身边,你过得好不好?花韶月坐在地上,背靠着石碑,像是在倾诉什么似的说道。
薛怜滢静静地站在一旁,遮阳伞稍微倾斜在花韶月头上,遮住落下的阳光。
今天的天气很好,晴空万里,白云闲散。
薛怜滢之前没有陪她来过这里,倒是让她瞧见另一面的花韶月了。
靠在石碑上的花韶月,一个人自顾自地说着话,仿佛她的身边有人陪着她似的,丝毫不晓得寂静。
薛怜滢垂眸看着她,看着她眼底露出的委屈,含着的泪珠,终究是不忍直视。
她半蹲在花韶月面前,手中握着的遮阳伞随着她的动作将她们两个人保护了起来。
另一只空着的手轻轻地抚上花韶月娇嫩的脸庞,指腹摩挲着她眼尾的红。倾身覆上,舌尖带着丝丝凉意抹去她的泪。
滢滢滢。
似乎是没想到薛怜滢会会有这样的动作,花韶月下意识地伸出手抓住她的衣服,喃喃的开口。
我在。薛怜滢低下头,神色怡然的回应,别哭,我心疼。
你现在不是一个人。
没有了白,你还有我。
直到生命尽头,我都不愿意放开你的手。
白是你一生的挚友,而我薛怜滢是你唯一的恋人。
花韶月撇了撇嘴,不承认地反驳,没哭。
在白的面前哭,岂不是会让白担心,她在白面前可是一位非常可靠的挚友呢!
怎么能在白的面前脆弱呢?
怎么能哭呢?
薛怜滢无奈地把人搂进怀里,瞧了一眼挂满泪珠的女人,拍着她的背,轻声细语地哄道:嗯,没哭,是沙子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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