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凑过去吧唧一口在花韶月的脸上说道:开心,特别开心。
光说是不能表达心情的,所以她要表现出来。
被亲了脸的花韶月不自觉地摸了摸脸颊,同样学着薛怜滢的动作,往她的脸上吧唧一口。
花韶月做完这个动作后,抱着薛怜滢笑道:嘻嘻嘻,最喜欢滢滢了。
她身上顿时弥漫着一股傻里傻气的感觉,让薛怜滢觉得无奈,前几天的强势去哪里了?
用膳了吗?薛怜滢牵着她的手往屋子里走,侧过身子问她。
花韶月身上还穿着上朝时的龙袍,由此可见,她刚一下朝就来找薛怜滢,能看得出她将薛怜滢放在了心尖上对待。
这就好比丈夫下了班,马不停蹄的归家是一个道理。想要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那种迫切的心情,倒是让人不难理解。
还没。花韶月摇了摇头,任由对方牵着她进屋。
她身后的随从们都很有眼力劲地该干嘛去就干嘛去,丝毫不愿意留在原地碍眼。
刚到屋里,就有穿着宫女服饰的女孩子向她们将请安,陛下安,小主安。
瑞格,让小厨房将吃食送来。薛怜滢挥了挥手让面前的宫女去传膳,自己也拉着花韶月坐在主位上。
十年的时间足够让薛怜滢把自己的地盘换成自己信赖的人,而这位瑞格宫女便是其中之一。
是,小主。瑞格福了福身子,应声退下。
累吗?花韶月侧着头问薛怜滢,昨儿个可把她折腾得不行。小姑娘红着眼眶的模样,可印在自己脑海里挥之不去。
薛怜滢知道她说的事情是什么,她羞涩地摇了摇头小声应道:不累。
那今晚花韶月凑近她,眼神飘忽不定地看着她迟疑地问道。
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薛怜滢就连忙摇头拒绝,不行。
为什么不行?花韶月不解地抓着她那柔若无骨的小手问她。
薛怜滢咬着唇,低声解释,我可不想被人说成是祸害人的妖精。
你不是。
我当然不是。
嗯哼?
但就是不行。
花韶月看着她,眼都不带眨的,似乎是想要让她答应。
薛怜滢张了张口,突然很想一巴掌呼在她脸上,这样看着自己,指不定自己会心软就答应了。
而这时,刚好瑞格回来了。
瑞格站在一旁,指挥着宫女们将膳食放在桌面上,看着一一摆放整齐的菜肴,她弯了弯身子道:陛下,小主,请用膳。
薛怜滢趁此机会拿起筷子,为花韶月夹了她喜欢的菜,花花,你尝尝?
花韶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碗里多出了一根菜,她别过头用着哀怨的小目光看向薛怜滢,似乎在问给她吃菜的意思是今晚没肉吃嘛?
咳咳,吃菜对身体好。薛怜滢故意不看花韶月的眼神,故作咳嗽几声用来转移话题。
花韶月幼稚地拿着筷子戳了戳这绿油油的青菜,小声嘀咕着:我又不是喜欢吃素,干嘛要吃菜。
再说了,人好不容易开荤,她怎么就舍得让自己继续吃素呢?
薛怜滢自然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不由得出声说道:你个幼稚鬼,肚子不饿吗?还在那里戳菜玩?
昨天都把她折腾得够呛,今天还不准她休息一会儿吗?
花韶月闻言,像是和她在赌气似的夹起青菜,气鼓鼓地咬了一口道:吃,怎么不吃呢?这可是宝贝滢滢夹给我的菜。
不一会儿,她筷子上的青菜一下子就被吃完,薛怜滢瞧着她这幼稚的一幕,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两人在互相投喂间解决了吃饭问题,宫女们从外面蜂拥而至,将桌面清理干净,并且换上一壶上好茶水和几盘糕点。
花韶月往她的闺房里走过去,随手取了一件薛怜滢的衣裳换上,将这复杂繁琐的龙袍随意搭在屏风上面。
薛怜滢的衣服对她来说有点儿偏大,但却意外的很衬她自己,也足够吸引某个人的眼球。
她重新坐在椅子上侧着身子瞧薛怜滢,手边放着要批阅的奏折。
滢滢,你帮花花批阅奏折好不好?花韶月故意用着软萌的语气说话,特意对着她撒娇。
薛怜滢瞥了一眼桌上堆着的奏折,板了张脸一字一句道:陛下既然是陛下,这批阅奏折的事情自然是由陛下来做,臣不好越矩。
话音刚落下,花韶月毫无形象地挪了挪身子,凑近薛怜滢。在她的耳边吐气如兰的说话,滢滢和我何须生分,再说了,我不在的十年里,批阅奏折的事情有劳滢滢,现在滢滢就不肯帮我了吗?
她眨巴眨巴着眼,黝黑的眸子里只倒映着薛怜滢的身影,仿佛她的全世界就是薛怜滢似的。
花韶月嘟着嘴,伸出手攀上薛怜滢的脖颈,侧过脸在上面落下细细碎碎的吻。
像是在讨好,却更像是在引诱。
痒。薛怜滢缩了缩脖子说话,可这声音听着就像是压制着什么冲动似的。
滢滢~花韶月凑近靠她,这两个字宛若在口中含着,婉转流动,最后不舍地吐出。
薛怜滢低下头,恰好撞入这双星眸,似夜空闪烁的星火,呈现燎原之势,一路点燃了她的心。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对于爱撒娇的花韶月竟然毫无办法。她点了点头道:且陪你这一回?
滢滢最好了。花韶月勾着唇,像极了偷心成功的小贼,全身正散发着得意洋洋的姿态。
嗯哼,就只有这一次,下不为例。薛怜滢压根就不打算吃花韶月的糖衣炮弹,她推了一半给她,又给自己留下一些。
似乎在告诉花韶月,咱们要分工明确,你一堆,我一堆,这样才能早点批阅完。
花韶月看着面前这很明显就不成对比的奏折,还有点儿想再分一些给薛怜滢。
你敢?薛怜滢眼尖地看见她的小动作,柳眉微蹙的质问她,你若是敢在给我一些,今儿个你自己批阅奏折,也别上我的榻。
花韶月连忙抱着薛怜滢哄她,怎么会呢?滢滢帮我处理这些已经够多了,真是辛苦滢滢了。
薛怜滢靠在她怀里冷哼一声,哼,磨磨叽叽的,松开。
松开做什么?滢滢不爱我了?花韶月一头雾水的看她,似乎是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生气。
你不松开,我怎么帮你批阅奏折?薛怜滢无奈的叹了口气,这种傻FuFu的感觉实在是太过于强烈。
强烈到让她清楚的感觉出这是两个人,而不是一个人。
好吧。花韶月有点小失落地将人松开,一边批阅奏折,一边又偷看对方。
她以为自己的小动作没有看得见,实际上,薛怜滢被这种若有若无的视线打扰得静不下心来。
当花韶月又偷看她一眼时,薛怜滢放下手中的朱笔,叹了口气道:你若是不能静下心来批阅奏折,现在你就给我去书房,不要打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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