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肌肤之亲,那她还不得代替四殿下履行夫妻义务。
靠!
原以为政治斗争已经够残酷了。
没想到,真正恶心人的,是这个!
她得去替沈樾睡!
“殿下与她们,没有真正的夫妻之实,具体如何,等到了晚上您自然知晓。”
宋瑾松下一口气。
两人说着话,径直抵达沈樾所在的正房。
他们进去的时候,沈樾和万喜已经在了。
宋瑾匪夷所思的看着眼前人,“你们怎么进来的?”
万喜激动的迎上来,拉着宋瑾的手,“主子,刚刚小的飞了好大一会儿呢!”
宋瑾忍不住抬手摸摸万喜小脑袋。
“开心吗?”
“开心。”摸出一条鸡腿,咬了一口。
宋瑾……
沈樾黑着脸,盯着宋瑾。
“你刚刚发什么疯!”
宋瑾转头看沈樾,“啊?”
沈樾……
这个蠢女人,居然还给他装傻。
“为什么打姜侧妃?”
宋瑾立刻凑上前,笑嘻嘻看沈樾,“怎么,打你女人,心疼了?”
沈樾……
反手去捏宋瑾的下巴。
然而宋瑾忽然站直了身子,沈樾抬手……够不着。
就更气了。
“这是心疼不心疼的问题吗?她是大皇子派来监视我的,我与她本就无感情,可你也不能这么做!”
宋瑾翻个白眼。
“为什么不能呢?你不是说要与京兆尹开战吗?这不正好是个机会吗?女儿被打,京兆尹肯定来找你讨个说法。”
沈樾不可思议的看着宋瑾,“靠女人?”
宋瑾肩头一耸,反手指着自己,“我不也是女的,你不也得靠我?”
沈樾……
天地良心。
他真的会被气死的。
“总而言之,不能这么毫无缘故的随便打人,尤其是女人,而且,我与京兆尹之间的事,不牵连女眷。”
宋瑾就道:“不牵连女眷?你若是成功扳倒安国公府,那京兆尹还能有好活?京兆尹不得好,姜侧妃能好?”
沈樾就道:“姜侧妃是替大皇子监视我,京兆尹自然也是大皇子的人。”
“那你与大皇子也是死敌,一个意思,你与大皇子你死我活,难道将来你还要保姜侧妃无恙?你可真是个圣男!”
“什么?”
两人正说话,外面就有小厮回禀的声音响起。
“殿下,京兆尹求见。”
宋瑾就笑道:“看吧,京兆尹找上门了,我可是立了功呢!”
沈樾黑着脸。
虽然宋瑾的方法他不赞同。
但是不得不说,这个法子倒是有效。
原他还打算明日寻个由头和京兆尹起个争端,现在……
只是这法子,到底是吃了女人软饭的法子,他心里不舒服。
第六十四章态度
不管怎么说,人都来了,只能继续了。
黑着脸,沈樾朝宋瑾道:“对京兆尹,不必客气,只管让他不痛快就是。”
宋瑾点头,拍拍胸脯,“没问题。”
沈樾一脸担忧的看了宋瑾一眼,扯了万喜转头进内室。
“殿下,姜侧妃娘娘对殿下痴情一片,殿下怎么就下得去手!”
一个苍老的声音,带着怒气,逼近过来。
宋瑾瞠目结舌,转头看沈樾。
“你这皇子到底是多没有地位,怎么一个臣子在你府上,都敢不经过你的同意就直接冲过来!”
沈樾……
来不及说更多,京兆尹的脚步声已经抵达门前。
咯吱一道门响,京兆尹推门进来。
沈樾和万喜闪身进了里屋。
宋瑾坐在主位,端着一盏没有茶的茶盏,竭尽全力凉飕飕的看京兆尹。
京兆尹一愣。
什么情况。
四殿下怎么坐的这么稳。
女儿哭着跑回去的时候,就说四殿下可能发现了什么。
难道真的发现了?
就算是发现了,四殿下怎么敢和大皇子相抗呢?
难道不应该装作没有发现的样子吗?
京兆尹一时间有些摸不透状况了。
宋瑾顶着沈樾的脸,阴沉的坐在那里。
京兆尹进来一瞬,宋瑾扬手将手中茶盏朝着京兆尹脚前砸了出去。
“放肆!”
京兆尹一愣,错愕看向四皇子。
“殿下……”
宋瑾就道:“如果本王记得不错的话,刚刚,本王罚了姜侧妃闭门思过,怎么,姜侧妃直接回你府邸闭门去了?她嫁的是本王还是你?”
京兆尹……
四皇子哪来的胆子这般与他说话。
而且,这是什么混账话!
姜侧妃是他女儿!
一吸气,京兆尹沉着脸道:“殿下莫要忘了,当初姜侧妃进门,大皇子殿下……”
宋瑾一语打断京兆尹。
她知道的道理不多。
但是一点她知道,眼下她不失理。
姜侧妃既是闭门思过,京兆尹就没有可能知道的这么快。
所以,她就抓住她的理就是了。
“本王就想知道,你这般急急赶来,是要做什么?”
京兆尹就道:“姜侧妃对殿下痴情一片,殿下却当着众人的面打她,这般折辱,姜侧妃受不住,臣更是受不住。”
“所以,你打算让本王放她回家,从此与她一别两宽各自生欢吗?”
京兆尹震愕盯着四殿下。
四殿下出了趟门,怎么觉得人……疯了。
沈樾立在内室,瞧着宋瑾,也觉得她多半是疯了。
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他这些年立得人设可是弱小无害。
宋瑾这……分明是头狼啊!
他人设崩了。
宋瑾却是端着皇子的姿态,瞧着京兆尹,身子向前一探,淡淡道:“是吗?”
京兆尹……
“殿下这话,着实令老臣伤心,姜侧妃与殿下之情,殿下就这般淡漠吗!”
宋瑾身子靠在椅背上,“那你找上门来是做什么?以臣子的身份对本王兴师问罪?还是以岳丈的身份对我一番教训?”
沈樾……
虽然宋瑾法子不好,可这话说的,倒也有些水平。
好奇的看向京兆尹,等他反应。
京兆尹……
臣子自然不能对皇子兴师问罪。
可他女儿只是侧妃,算不得什么正经岳丈。
一时间,京兆尹语塞。
他从来没觉得,四皇子能有这种气场。
四皇子对他,不是一向客客气气的吗?
四皇子对所有人都客客气气的。
看着京兆尹说不出话的样子,沈樾心头,莫名有些兴奋。
京兆尹语塞,宋瑾却是继续道:“大人倒是说啊,你说完了,本王好进宫请示父皇,一般发生这种事,本王被你问罪,该要如何解决。”
“殿下威胁臣?”京兆尹登时怒气窜上,眼底对四皇子的鄙夷和不屑也就愈加不加遮掩,“想必就算殿下想要进宫,也未必见得到陛下!”
宋瑾想起沈樾收到的急报。
皇上病重。
觑着京兆尹的神色,宋瑾冷笑,“哦,这意思是,大人比本王更能见到父皇了!”
京兆尹凝着四皇子,默了一瞬,倏忽冷笑。
“今日之事,臣原本不愿闹大,可殿下既然不怜惜姜侧妃,那趁着大皇子殿下也在宫里陪着陛下射箭,我们不妨一同进宫,让陛下给做个决断。”
宋瑾……
射箭?
皇上不是得了急症马上就要嗝屁了吗?
怎么就又去射箭了。
不由得,宋瑾转头朝内室看去。
内室里,沈樾也是一脸纳罕。
没想到,宋瑾这个蠢货居然误打误撞得了这么个消息。
宋瑾沉默间,京兆尹只觉得是四皇子退缩了,面上显出得意的冷笑。
轻蔑讥诮一声哼。
“怎么?殿下是不愿进宫面圣了?臣不是咄咄逼人之人,更是念及姜侧妃对殿下的一片痴情,姜侧妃受了委屈在家哭的不成样子,臣心疼女儿,特来求殿下去将她哄一哄。”
这话说的,看似尊重了四皇子,实则却是将他一脚踩在脚下。
一个皇子被臣子找上门,再跟着臣子去臣子家哄侧妃去。
而这侧妃,是被他当众罚了的。
若真是去了,四皇子的脸,那是被左右开弓的揍了一顿啊。
“若大人觉得自己占理,非要进宫请求父皇来断绝此事,本王无话可说,大人去递牌子吧,只要父皇肯见你,本王立刻跟着进宫。”
京兆尹……
四皇子是不是真的疯了!
大皇子殿下就在宫里,他还敢去!
京兆尹看着四皇子,一时间有些摸不清头绪。
可就让他忍气吞声这么算了?
他做不到!
连区区四皇子都要骑在他头上作威作福,他有何脸面!
明儿说出去,他女儿被四皇子打了,他不得被同僚笑话死!
“殿下是执意要与臣……”
宋瑾一摆手,阻断京兆尹的话,“是的,本王意已决,要么,你给本王道歉,要么你递牌子进宫。”
说完,宋瑾转头抓起一只茶盏。
她从小说里看到的,一般端茶就是送客的意思。
宋瑾抓着空茶盏,然后,端起。
路詹……
京兆尹……
沈樾……
满腔怒火的京兆尹都没反应过来自己是怎么被赶出府的,人就立在四皇子府邸大门前了。
他就记得,他出来的时候,府里的下人们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京兆尹气的险些吐血,狠狠瞪了门头牌匾一眼,转脚直奔大皇子府邸。
第六十五章月事
四皇子府邸,正屋。
宋瑾笑嘻嘻,像只软兔子似得瞧着沈樾,“怎么样,我表现不错吧,套出了有用信息呢!你刚刚还怪我打了姜侧妃,打的值了吧。”
沈樾虽黑着脸,却也承认宋瑾的确是做的不错。
“你去打探一下,父皇的病,到底什么情况。”沈樾吩咐路詹。
待路詹领命离开,沈樾朝宋瑾道:“效果虽好,但是,法子太过激进了。”
宋瑾撇撇嘴,“我做不到像你说的那般,委曲求全,然后寻求机会,第一,我没有你那么聪明,寻求不到机会,第二,我不会委曲求全,从小就不会。”
一路上沈樾给他讲一些他解决问题的法子,宋瑾听着头皮都麻了。
这人不是自虐嘛!
沈樾……
这第二听着,怎么那么……扎心!
难道他从小就会吗?
呃……
似乎的确是,从小就会。
小时候,为了能吃饱饭,他讨好所有人。
长大了……
那些沉重的往事在脑中一闪而过,沈樾将其拨至一旁。
“你现在,就是我,你的行事,也该按着我的法子来。”
“按照你的法子,对所有人都低三下四的吗?让所有人都瞧不起鄙夷讥诮吗?不管什么事都退避三舍任人欺压吗?”
沈樾……
这话从宋瑾嘴里说出来,怎么感觉他过得那么心酸呢。
“本王这是,能屈能伸。”
宋瑾就道:“你这是能屈能屈。”
说完,宋瑾小白眼一翻,“我就奇怪了,在京都,你对他们都是低三下四的,怎么去了余州,你对我就没鼻子眉眼的!”
沈樾……
正要说话,忽的只觉得肚子一阵尖锐的下坠的痛,与此同时,腰腿也有些虚软的不适。
为了扫去这些不适,沈樾咳了一声。
然而……
伴随着一声咳嗽,沈樾只觉得身子仿佛有一股暖流泄下。
这种奇怪的感觉,惊呆了沈樾。
眼角一抽,沈樾朝宋瑾看去,“你的身体,好像出问题了。”
宋瑾立时紧张起来,一把拉了沈樾,“哪里不舒服?”
说着,一把抱起沈樾,直奔内屋床榻。
沈樾……
虽然是自己个的身体把自己个抱起来,可这种感觉……还是很难接受啊!
毕竟那身体里的人,是宋瑾。
像什么样!
然而宋瑾已经将他四平八稳的放到了床榻上,急切又焦灼的看着他,“怎么样,到底哪里不舒服。”
“肚子。”
肚子的疼越来越严重,沈樾忍不住弓了身子抱住肚子。
宋瑾见他疼成这样,急的冒火,“你府里有大夫吗?快请来瞧瞧啊。”
沈樾摇头,“府里的大夫,是大皇子的人,他来给我瞧,如何解释这身份。”
他这身子现在倒是男装。
可最多称作小厮,为了一个小厮请府里的大夫,不引人怀疑才怪。
宋瑾没好气道:“你怎么那么怂,大夫都是别人的,什么是你自己的。”
沈樾……
他自己的,唯有他和路詹,以及他的那些死士。
然而,现在,他自己都不是他自己的了。
肚子的疼一阵一阵的袭来,那股暖流一阵一阵的泄出。
位置又很羞耻。
可这身体是宋瑾的,宋瑾应该比他清楚。
思忖一下,沈樾道:“你从前有没有过那种肚子疼,又身体往外流东西的病?”
说着,沈樾深吸一口气,眼睛一闭心一横,一脸豁出去的羞耻,指了指位置。
宋瑾一愣。
肚子疼,流东西?
目光落向沈樾所指的位置。
宋瑾……
转头朝万喜道:“我上个月月事是什么时候?”
万喜立刻道:“十六日。”
沈樾听着,隐隐约约好像明白了什么。
月事……
靠!
不是吧!
他堂堂男人,来月事了?
宋瑾心头担心一扫而光,转脸笑着拍拍沈樾的肩膀,“没事的,不是病,就是来月事了,一般三到五天,也有可能七天,第二天更痛苦些,多喝点热水,红糖水,别着凉。”
沈樾……
一把扯了头边的被子,将自己个蒙住。
这叫什么事!
宋瑾笑得肩膀一抽一抽的,“一会儿路詹回来,让他去偷点你府上女眷用的月事布。”
沈樾……
“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