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晦闻此言,简直惊掉了下巴。
他对杜荷的认知,又一次刷新了。
这小子才十六岁不到啊,还有一个月就十六岁了,可做事却是如此老道,简直可以用个老狐狸来形容。
老杜突然感觉有些小骄傲。
这么牛笔的小子,是我杜如晦的种。
只是,老杜也有些担忧,说道:“荷儿,你要知道,这些大家族行事风格可不像陛下,陛下能宽恕你,那是因为你对他没有威胁,还有陛下心胸宽广,可是这些世家明面上风光,手段却是层出不穷,难保你会受到伤害啊!”
说着,杜如晦转达了李二的想法。
杜荷摆摆手:“爹,你不是都说了吗?陛下要把我当枪使啊,有陛下在后面喊加油呢,哪怕狐假虎威,这也是一头真老虎啊,哈哈,出事了,再说了,你儿子的实力你还不相信吗?”
“难道,你甘愿做一支枪?”杜如晦反问道。
“枪有什么不好的,一支枪只有经历过磨炼,才会越来越强大。”杜荷嘿嘿笑道。
父子二人都懂得了其中的意味。
二人秉烛夜谈,深夜,杜如晦也没打算回长安,而是在家具厂住了下来。
……
次日,大理寺张贴布告。
御史张超鬼迷心窍,对鄠邑县伯杜荷心生恨意,指使人下毒残害打麻将的民众,陛下雷霆震怒,将张超满门抄斩。
消息不到半天,就传遍了长安城。
几个时辰过去,长安城的八十多家麻将馆重新营业,参与之人,丝毫不比之前少。
人们一边咒骂着张超,一边打麻将,不亦乐乎。
之前暴毙者的家属,纷纷要去找张超家要赔偿,无奈张超已经下了地狱,大家就自发地去张士贵家门口抗议,要求给一个说法。
据说张士贵财大气粗,指使家奴殴打讨要说法的百姓,开始占了不少便宜,打翻了好几个百姓,后来加入的百姓约越来越多,张士贵府邸的大门都被人悄悄拆了扛走了。
此事,被称为长安的一桩奇闻。
最后,还是大理寺出面,了结了此事。
家具厂,杜荷得知消息时,正坐在院子里品茶。
这新制作的蒙顶石花茶,和后世差不多,喝起来,明目醒神,十分舒爽。
张俭将消息说完,嘿嘿一笑:“少爷,你真是高啊,悄悄让咱们的人混进去,把张士贵的人打了一顿不说,还把他的大门给拆了扛走,现在,那大门就在咱们毒牙的总部放着呢。”
杜荷问道:“张超一案,张士贵确实没有参与吗?”
张俭摇摇头:“没有证据表明他参与,但是,老孙查出,那种慢性毒药,只有宫中才有,以张超的本事,根本拿不到,而张士贵正好是左羽林卫的将军,他是有机会将毒药带出来的……”
“算了吧,派人盯着他,只要他没参与,我也不会为难他。”
“是,少爷!”
杜荷想了想,又说道:“你去告诉张度,从明日起,麻将的大师争夺赛继续进行,不过,玩麻将的时间必须限制下来,十二岁以下的孩子和四十岁以上的老人,每日玩麻将的时间不得超过三个时辰,其余等人,每日不得超过六个时辰。”
“这……少爷,这样一来,咱们的生意会受到影响啊。”
“那也好过再闹出有人暴毙的事情来,吃饭吃多了还会死人呢,打麻将时间长了,不死人才怪。”杜荷没好气地说道。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