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竟然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看上去眉清目秀,眉宇间有一股狠劲。
杜荷将灯笼放在一旁,让吕布将你铜油灯捡拾起来,用打火机点燃铜油灯。
顿时,房间内便明亮起来。
神秘青年这时候恍然大悟,一拍大腿,说道:“原来,你放走张二狗那些人,是故意的?你是想顺藤摸瓜,找到我?”
啪啪啪。
杜荷拍拍手,说道:“聪明,一猜就准。”
青年冷笑道:“既然被你抓到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要是说一个不字,我就不配为人。”
这家伙,骨头硬得很。
杜荷一使眼神。
吕布立即上前,右手一探,抓住了青年的肩膀,手上便加大了力气。
立即,青年浑身颤抖,脸色憋得通红,额头上冷汗直冒。
他感觉自己的骨头,就像是被人用贴片来回滑动一般,那种痛入骨髓的感觉,是这辈子都没有体会过的。
青年眼看就支持不住了,却没有求饶,而是大声喊道:“来啊,杀了我啊,我是不会跟你透露任何消息的。”
吕布正要动手,却听杜荷说道:“住手!”
吕布立即退到一旁。
青年靠着墙根,大口大口地喘气,劫后余生的感觉,很爽。
杜荷仔细打量着对方,穿着一件灰色的袍子,下摆处却有了好几处补丁。
再看他的上半身,都被汗水打湿了。
杜荷饶有兴趣地说道:“好,有骨气,只要你告诉我你的名字,我便可以放过你!”
“张俭,我还是那句话,要杀要剐,随便,哈哈哈……”
说着,张俭露出了疯狂的笑容,笑容有几分悲凉。
说完,看着杜荷,张俭说道:“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你别想通过我的名字查到什么!我是不会告诉你任何东西的,你死心吧。”
杜荷站起身来,摇摇头:“自以为是,本少爷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今日心情好,便放过你吧。”
说着,杜荷转身,顺手丢下一袋子钱。
“本少爷看你骨头挺硬,虽不算英雄,倒也不算狗熊,这是赏你的,拿去吃饱饭吧,狗给自家主子看门,好歹还能啃骨头,你倒好,连饭都没吃饱,就要来做事,真是难为你了!”
话音说完,杜荷已经出门而去。
张俭摸着咕咕直叫的肚子,一时间出了神。
出了院子,吕布急忙追上来,百思不得其解:“少爷,为何不杀了他,还要给他钱?”
杜荷看了看天空,说道:“杀了他,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不过看他仪表堂堂,却穿的破破烂烂,想必有什么苦衷吧,脾气臭的很,不过,我一向喜欢臭脾气的人,就当是本少爷突发神经如何?”
吕布又问道:“若他再暗中使坏当如何?”
杜荷轻描淡写地道:“杀了便是!天下臭脾气的人多了,总不能都留着吧。”
说着,主仆二人便沿着坊内的巷子,慢慢走了起来。
若有那夜晚在坊内闲逛之人,远远看见一个公子哥走在前头,身后不远处跟着一个大块头,手中长刀寒光闪烁,顿时都远远避开,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生怕那杀神突然心情不好冲过来给自己两刀,到时候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叫爷爷都甚用。
……
(六更,感谢【么么】兄弟的打赏,感谢。另,龙套张俭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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