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吴:喂喂,语气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失望啊!果然是武安大将军,如此艺高人胆大吗?!
裴慈道:他们知道这没有意义,你不会因为他们说什么而改变对他们的态度。
是啊红药有点遗憾,没想到隋启太了解武安反倒省了我们不少麻烦还好有施瑾自己上门送人头。
李吴瞟了一眼柜格里装着各种饿鬼的玻璃瓶,好奇道:隋启还没有动作吗?
城隍印归位,施瑾也已经被他们扣留了这么久,按照隋启对施瑾的在乎程度,不应该如此风平浪静才对。
红药摇了摇头,香烛店与后面的懿宁公主府都是外松内紧,殷老头生前不知布置了多少阵法结界,可从施瑾被扣留到现在,香烛店周遭并没有一丝一毫不对劲。
说起来,我正好还有一件事要拜托你查一查。见李吴满脸警惕,红药无奈地摊摊手,放心,这事儿绝对不违你们阴司规矩。
所以你这是承认上次就是在套路我违规咯李吴小声嘟囔了一句后,正经问,查什么?
红药从柜台后面的箱子里拿出一件内衬贴满符箓的小孩儿衣裳:你不是认识位耍符大佬么?请他帮忙看看,这些符箓都是出自谁人之手。
李吴接过衣裳,疑惑道:这是施瑾的衣服?你怀疑隋启身后还有人相助?
红药勾唇一笑,眸光冷冷:是否是相助现在还不清楚。但至少鬼是不会自己画符的,不是么?
在雷云寺交手的时候,隋启用起符箓来可是一点不心疼啊
武安大将军果真名不虚传!洞烛其奸明察秋毫!帅气!
这又和武安将军的名头有什么关系?红药合理怀疑李吴对他从前的封号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滤镜。
玩笑归玩笑,正事李吴还是答应得很痛快的:你放心,那位大佬对符箓十分了解,而且有些门路,这画符之人只要还在人世就跑不掉,就算人死了,我们阴司与地府也会留意!
红药:嗯,这样自然最好。
送走李吴后,红药没有在香烛店内多做停留,虽然他陶俑成精的身体其实并不怎么需要休息,但突然忆起从前事,又和施嘉文双双掉马甲,接收了太多信息后,精神还是有些疲惫。
而且招员工不就是给老板分忧的么?
于是香烛店勤奋红老板拉着最心爱的员工光明正大的早退翘班。
你回房休息吧,我还是留在香烛店裴慈看着红药拉着他的手,语气有些迟疑,嘉文才刚来,很多事都
香烛店不重要,陪我休息比较重要。红药拉着裴慈不放手,大步往他们住的小院走去。
路过荷花湖时,还不忘顺手折几枝荷花莲蓬。
而且施嘉文现在也不想和我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待在一处,小姑娘脸皮薄,得花些时间做心理建设。转进小院后,红药才放开拉着裴慈的手,他语气淡淡地道,身份发生转变,总需要时间适应。
裴慈指尖骤然蜷缩,为了留住手心即将消散的温度,他用力捏紧了拳头。
什么身份发生了转变?裴慈声音沙哑,未婚夫?
红药推门的手一顿,有些诧异地回头看向裴慈,对上裴慈沉凝若黑色深渊一般的眼眸后,红药心尖一颤,莫名升起几分微妙的欢喜。
你怎么会这样想?红药回头,不动声色地推开房门。
裴慈沉默,亦步亦趋地跟在红药身后,看着红药把刚折的荷花插入床头瓷瓶、剥出一碟新鲜莲子推到他面前后,他才声音幽幽地道:嘉文称你未婚夫的时候你没有反驳喊你嫂嫂的时候你却立刻眼神威胁。
不想承认自己当时是没反应过来的红药干咳一声,一本正经地道:因为我当时在准备拔刀。
红药看着裴慈,语气十分诚恳:如果不是你反应快,及时帮她说话,今日尾巷又会有一场大暴雨。
铜环大刀不光能修甲,还可以美发:)
裴慈抿抿唇,眸色稍稍明亮了一些,沉默半晌后,他半是迟疑半是纠结地说:我没有插手你们之间往事的意思
他有,他恨不得时时刻刻分分秒秒占据红药的目光,恨不得变成一座大山,阻隔开一切与红药有情感联系、可能会成为红药伴侣的人。
裴慈眼睫轻垂,敛下眸中暗色后抬眼露出一个与平日一般无二的温和笑容,他笑着道:只是我觉得嘉文还是小姑娘呢,与红药不合适。
这样啊红药就着空气中恍若实质的浓浓酸味咽下一颗白嫩莲子嗯,真甜!
可是施嘉文严格来说已经一千多岁了欸!红药笑盈盈地说,她早已经不是小姑娘啦~
见红药如此,裴慈语气急切地道:可是她的魂魄一直在沉睡,那一千年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实质性的影响!所以,这不能算是
我不管,红药放下手中已经剥空了的莲蓬,语气轻快的打断裴慈的话,当初是你那个皇帝老爹说施家皇室要与我联姻的。如今你说你妹妹与我不合适,平白就让我没了未婚妻做人要一言九鼎一诺千金,这可是你教我的哦,公子~
我没了一个未婚妻,你总要还我一个吧?
红药语气意味深长,笑容明媚灿烂,顷刻照亮裴慈昏暗酸涩内心。
裴慈凑近笑盈盈的红药,哑着嗓子低声道:好,我还你一个
唔红药被裴慈的突然袭击搞得措手不及,适应了唇上温柔后又很快沉溺其中。
未婚妻没有,还你一个男朋友好不好?
好好啊
案几上剩下的半碟香甜白嫩莲子无人在意,暧昧水声与喘息持续良久才归于平静
红药捂着嘴唇跑进浴室,声音带着令人浮想联翩的沙哑:你身体虚弱好好休息,我我冲个冷水澡,马上就回来!
然后浴室里就传来了淋浴的水声。
感受着身下灼热,裴慈认命地掩面深深叹了一口气,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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