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2 / 2)

风味香烛店 闻一二 2292 字 2023-09-03

靳导叹气道:公主辛苦了,我们会尽量参考殷慈的演员人选也会认真考量。

施嘉文矜持点头,这个时候,她又恢复了公主该有的贵气模样,一番流畅自如变化直看得红药叹为观止。

事情圆满解决,天色又已经挺晚,红药毫不留情地开口赶客:既然你们达成了共识,那就各回各屋吧。

负责尽职的靳导小心看了施嘉文一眼,迟疑道:那晓霏

哦对,施嘉文现在还附在晓霏身上呢。

红药还没来得及说话,施嘉文就利落一挥手,说了句这个简单!,话音刚落,晓霏的身体今天就第二次软软倒地。

阴气缭绕间,一位身着红裙、颈绕宽珠链的明艳少女俏生生地立在众人眼前。

小巧玲珑的少女轻轻巧巧地转了一个圈,笑眼盈盈地看着裴慈,语气里满满全是期待:哥哥,可想起嘉文了?

这是什么可爱妹妹跨越千年寻哥哥的感人情节?!电视剧都不敢这样拍!快!回答他!不要让妹妹伤心啊!

旁观三人组干着急。

很抱歉我没有印象。在靳导三人谴责的目光中裴慈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这辈子的确没见过。

上辈子却不一定,他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虽然不可避免的有些失望,但施嘉文已经有心理准备,并不如何难过,她正准备试探性地像从前那般撒撒娇,可还未起势便被红药急急打断:你先回去。

施嘉文有些懵:啊?

红药指指趴在地毯上即将醒转的晓霏:既然借了人家的身体行事就好好收尾,好生把人送回房间这身古董衣裳也要收好。

噢,晓得了。真奇怪,明明只是第一次见,怎么就忍不住听他的话呢

难道,这就是长嫂如咳咳!

施嘉文乖乖附回晓霏的身,还不忘给满眼担忧的靳导喂定心丸:放心,我不是寻常的鬼怪,被我附身不仅不会伤身,还好处多多呢。

她问过那些和尚道士了,她这满身功德,旁人就是蹭上一星半点那都受用无穷。

听施嘉文这样说,靳导这才彻底放下心来,他这剧的男主角已经因为闹鬼差点原地出家全靠职业素养在撑着工作了,要是女主角再因为频繁被鬼附身生病体虚那不是造孽嘛!

放心过后,靳导又多嘴问了一句:公主为什么总爱附在晓霏身上?

莫非附身这事儿还有惯性?

靳导自觉他只是很随意地问了一个很普通的问题,谁料嘉文公主却突然满脸通红,羞羞怯怯地道:一梦千年,再见兄长,嘉文自然要以最好的样貌与哥哥相见,否则否则,也太失礼了!

可惜嘉文死相不雅,不好以原身出现,晓霏是这里最美的女子,又刚好饰演嘉文,也是缘分,所以我就

众人:

emmm好像知道她白天为什么惊叫一声仓皇跑路了是回去挑和哥哥见面的衣裙首饰了啊!

靳导楠尔不禁敬畏地看着裴慈。虽然仍然不清楚这位到底什么来头,是不是那位神秘的殷慈,但能让嘉文公主这般重视在意,必定是位了不起的人物!!!

今晚从未开过口的易故眼眸一闪,突然发现华点。

嘉文公主因为不满意殷慈的演员人选就连剃七个光头。因为楠尔演得太好太像景末帝就天天盯着他放冷气。对饰演她自己的晓霏的仪态也要求很严格。

可唯独对她的未婚夫武安将军没有任何要求,甚至还贴心的亲自为武安将军前期的感情戏剧本润色,改得十分缠绵动人

皇家包办婚姻无真爱,嘉文公主无意武安大将军实锤!

第77章嘀善良卡!

酒店的大床与香烛店的古董架子床完全不是一种睡眠感受,红药感觉他好像是睡在柔软的云堆里,就算窗外已天光大亮,他从头发丝儿到指尖都软绵绵的一点也不想动。

早晨起床前的被窝是最舒服的,不管是被窝里的温度,还是经过一夜磨合变得愈加柔软亲肤的枕被。

于是,对睡觉并没有什么需求的红药难得赖床,还拖着作息严谨的裴慈一起赖。

红药闭着眼睛在云朵堆里翻滚,刚翻了一圈半,遭遇阻碍,红药眼睛也不睁,在被窝下伸手,准确无误地拉住裴慈的小指,声音慵懒地道:发现一号障碍物。

裴慈小指轻勾,留住了红药造作的手指:然后呢,你要怎么办?

红药手指顺着裴慈的指节往上,将裴慈的手掌握住,还用力捏了捏,斩钉截铁道:标记!

裴慈失笑,但也没将他被标记的手掌抽出来,直接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给埋头趴在被窝里的红药翻了个身,只是红药正面朝上后,裴慈的那只手就不可避免地被压在了红药身下。

兴许是云朵堆太柔软,氛围太舒适,令人不自觉沉溺,两人的手都没有松开,一起完成了这个差一点就是拥抱的动作。

云堆里静默了好半晌,终于,红药率先开口:手臂酸不酸?

虽然这样问,但他却并没有松开手的意思。

裴慈默了默,诚实道:有点。

红药偏头想看裴慈一眼,但他现在躺在裴慈的臂弯,两人离得太近,头一动,就蹭到了一起。

红药不动了,他思索了一会儿后,手动将裴慈的手往上送了送,自己又往下缩了缩,嘴里嘀嘀咕咕的小声指挥着:不要枕头了,这样,你的手臂就刚好垫在我的脖子下面,那儿有空间,我的脑袋不重你忍耐一下。

说完,红药轻轻叹了口气,又重复道:你忍耐一下。

裴慈手指轻动,反手握住红药有些松劲儿的手掌:你不重。我没有忍耐,我很我很开心。

往下缩了一小截距离的红药偏头终于不会蹭到裴慈的脑袋了,他看着裴慈认真的脸庞,又叹了一口气,颇有些深沉地道:你不懂。

裴慈手臂轻拢,将红药抱得更紧,他带着笑意问:我不懂什么?你说了我就懂了。

红药语重心长道:从前是我高估自己了我到底是个成精的妖物,和寻常妖物并无区别,对人类生气天生亲近渴望。以前和鬼打交道比和人多,并不觉得如何,还以为自己修行有成不入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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