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谢谢你。江小漓道了谢,目光在那铁杯子上停留一瞬,拉着黎红缨就要离开。留在这里没什么意义,再说她也不想与这么多普通人起冲突。至于那老大关于神明的秘密?江小漓也有的是办法知道。
一直到江小漓和黎红缨消失在视线里,那老大才猛地拍了一下被救青年的脑袋:说了多少次了!少跟别人讲神明的事情!
可那是恩人而且被神明保佑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叫你别说就别说!神明不喜欢被人知道她的存在!
好吧。
江小漓和黎红缨在路边停住,她懒懒地靠在黎红缨身上,分析道:圣水是人血,神明可能是能把人炼化成各种疗伤东西的邪灵?这人可能是那帮人献给邪灵的,然后换取能疗伤的血。
但是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他们放过了我们?因为我们救了他们?可他们中有的人是十分自豪于被神明庇佑的所以这些普通人并不是都知道神明到底是什么。这样想,也许就说得通的。那老大也不会当着所有人的面扣下她们,毕竟她们救过那基地的人。江小漓自觉自己猜中十之**,于是一拍手道:决定了,我要干掉那邪灵!
她以为邪灵之类都被游戏封印了呢,没想到现实世界也出现了这么个玩意。正好一起灭了,看看现实的邪灵有没有游戏里的那么厉害。
黎红缨笑了一下,既然是要找那种东西,江小漓又没有罗盘之类的道具,这事情自然是要她来感应的。黎红缨将阴气外放朝四周探去,血丝发散开瞧瞧把那基地都围了起来,认真感应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江小漓摸着黎红缨细腰等得无聊极了,就看见那些血丝一点点回收:找到了?
没感觉到邪灵的存在。黎红缨有些丧气,难道邪灵不在基地附近?可她在别的地方也感应了会儿,就是没感觉到啊。连附近的小鬼们她都感应到了,散发的阴气吓得那帮小鬼瑟瑟发抖,可邪灵的什么能量都没感觉到。
江小漓看着黎红缨那有些丧气的样子,将脑袋埋她怀里抱了一下她,安慰道:没事没事,我们可以悄悄跟踪那个老大。反正那老大看起来也就是个普通人。
于是接下来的两天,江小漓和黎红缨就盯住了那个老大。奇怪的是,这人根本没有去什么偏僻奇怪的地方,每天不是跟基地里的年轻人一起在外面清理鬼怪、寻找食物就是一个人在屋子里发呆。
经过观察,她们发现这老大还有些孤僻,但听其余人闲聊后得知:这孤僻是因为他媳妇失踪了。痛失所爱后,这人就彻底变了。
还有一点,就是他食量超大。每次吃饭时也都是端着饭菜进屋吃的。他的住所在一楼,也许是为了方便出门的缘故吧。江小漓和黎红缨也趁他不在家潜进他家里翻找过,却什么异常都没发现。
从怀疑邪灵蛊惑到念头一转联想到豢养药人,只需要江小漓看到那男人明明没有离开屋子,却在半夜将装满血液铁杯子交给隔壁妇人保管而已。
她借着夜色看着男人嘴边残留的血迹,与黎红缨一块儿悄悄猫在窗下往里看去。这已经是深夜了,其余人都睡着了。加上是一楼,所以江小漓能够从窗户看到屋内的情形。
一支简单的蜡烛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在摇曳的烛光下,江小漓看着那男人坐在餐桌边,用小刀切下一块肉再用叉子叉起放在口中咀嚼,一脸的享受。
空气中的血腥味是人血的味道。那么那肉
江小漓只觉得恶心极了。她有些忍受不了地直接将手搭在床外防盗网上,逆转发动那防盗网便消失不见,然后是窗户从在外偷看到翻进屋子,悄无声息。
帮我制住他,别让他出声。江小漓本想撞上骆明杰那大力出奇迹的特性一巴掌拍晕这人,但转念一想如果真是药人,她又不知道药人在什么地方,还是需要这人配合的。打晕了不好,而且那大力江小漓没怎么用,还真不好控制,就怕一巴掌下去像拍西瓜似的。
黎红缨点了下头,血丝在一瞬间蔓延开,在那男人专注吃着美食时猛地将人整个缠住。束缚了他双手双脚,且还有一根血丝在他喉咙间收紧,叫这人眼白一番连呼吸都呼吸不上了,更别说发出声音。
不要发出声音,不然引来多少人就死多少人,你懂的。江小漓抬手在男人眼前晃了晃,低声警告完,就让黎红缨散开了这人脖间的血丝。
咳、咳咳你们、你们是什么人?男人艰难地咳嗽两声,特意压低了声音,显然也不愿意让别人发现。他面色难看极了,质问道。
看清楚形势,我问你答。江小漓冷笑一声,指向桌上的肉:这人在哪?
你怎么知道?!男人有些难以置信,随后咬牙切齿:她不会跟你走的,她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行吧,那你死了她就是我一个人的了。江小漓嗤笑一声:杀了你,再屠了这基地的所有人,一个个逼问,总有人能知道她在哪里。
呵、呵呵,你一个小姑娘家
黎红缨。江小漓挥了下手,给了黎红缨一个眼神,对男人笑起来:我可不是什么小姑娘家,你看这些血丝,像是人类的手笔?你该不会连红衣厉鬼都认不出来吧?
滴答。
粘稠的血滴落在男人脸上,他余光瞥见旁边那女人的血衣,脸色蓦地惨白如纸,声音颤抖起来:不!别,我说、我说给你,都给你,你可以吃掉她,我只是个普通人,她才是大补!就在这地下,就在地下卧室衣柜底下我挖了个密室,她就被我关在密室里
得到信息,江小漓给了黎红缨一个眼神。黎红缨便直接打晕了这人。她们走进卧室,打开那衣柜的门,衣柜里没多少件衣服,江小漓在衣柜底端摸了摸,挪开一个简陋的木头盖子,果然发现了梯子和燃烧着照明的蜡烛。
而盖子一掀开,难闻的血液味、腐烂臭肉的味道以及屎尿恶臭混杂着酸臭味一股脑冲上来,叫江小漓差点没遭住。
咬咬牙,她还是爬了下去。梯子上有新旧血迹混杂在一块儿的痕迹,估计是那男人爬上爬下时落下的血。江小漓一来到密室,就看到了那所谓的药人。
是个女孩子,二十多岁的样子,脸色惨白毫无血色,半闭着眼睛进气少出气多,浑身赤luo。上半身没多少血渍,只有手腕上却是血肉模糊,有着横亘交错的伤疤,新的旧的混杂在一起,双手手腕没一处好地方。而下身呢,从脚踝到小腿还是好的,大腿处却血淋淋的。两边大腿都被人割过肉,血一滴一滴往下落,地上摆了两个铁罐子,接住了血。惨白的骨头上似乎已经开始生长新肉,江小漓看到这里就想到刚刚那男人吃的肉来呕。
被眼前情景震得倒退一步,江小漓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而就在这时,虚弱至极的女人似乎醒了过来,她显然也发现了江小漓:快、快走,别被他发现急切地催促,可却都是气音。
没事了,我会救你的。江小漓定了定神,认真道。她看着被吊起来绑在木头上的女人,要是她双腿显然不能走路,也就是得背着她走。但是,要就这么带着人逃走,江小漓实在不甘心。她只要一想到被基地里那群普通人信仰的神明和圣水,只觉得讽刺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药人:在一些里是天生,也有是用一大堆名贵的药养着,最后他的血肉能治百病,百毒不侵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