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虐文里做龙傲天女主》TXT全集下载_55(1 / 2)

作为以身手见长的剑修,舒凫步履轻捷,身轻如燕,锦鲤尚未感觉到她的分量,人已如纸鸢一般远远飘了出去。

就这样,她一边不间断地抛出食材,吸引鱼儿浮出水面觅食,一边踩着鱼背在湖面上轻盈跳跃,仿佛脚踏梅花桩。

再后来,舒凫遇上一只背壳坚硬的乌龟,索性在它甲壳上站定,用一根系线的长竿吊着灵果,就像引诱毛驴的胡萝卜一样挂在乌龟眼前,直接以它作为代步工具。

与此同时,当她在湖面上穿梭之际,也曾见过其他修士的踪影。

他们要么制作一叶小舟,挥汗如雨地手动划桨;要么就是与她一样,借助了水中灵兽的力量。

其中,擅长御兽的修士明显领先一筹,如鱼得水,得心应手地驾驭着各种灵兽。

放眼望去,不仅有骑锦鲤、骑乌龟的,还有人骑水鸟,骑水母,骑尼斯湖水怪(确切来说,是长得很像尼斯湖水怪的妖兽),更有甚者,搭乘着一头巨大的海豹,在碧波间灵活地乘风破浪……

……不对,湖中怎么会有海豹???

海豹不会有事吧!!!

舒凫条件反射地出声唤道:“等一下,这豹——”

“道友莫慌,这是我的灵宠。”

一道清亮宛转的嗓音传来,一位容颜娇媚的少女美目流盼,笑靥如花,优雅大方地侧身斜坐在海豹背上,正是凤仪门少门主的未婚妻——钟盈翠钟小姐。

“他与寻常海兽不同,在湖水中一样能够行动自如。”

钟盈翠笑吟吟地轻抚豹头,目光在舒凫脸上略一停顿,似乎颇带几分赏识,“道友若有兴趣,可要与我同行?”

“呃……”

舒凫这才想起,自己现在还披着一张冷峻酷哥的皮,对妙龄少女来说不乏吸引力。

钟盈翠绮年玉貌,一看就是个备受娇宠的千金小姐,如今未婚夫不在身边,她想要个瞧着顺眼的护花使者,倒也无可厚非。

不过,瓜田李下,舒凫半点都不想掺和人家小情侣,免得平白招惹一身腥。

更何况,她也不搞百合——明潇真人除外。

因此,舒凫肃然敛容,疏远而不失礼貌地拒绝了钟盈翠:

“抱歉,钟小姐。我急于寻找夫人,只怕不便与您同行。”

钟盈翠脸色微变,似乎有些失望,倒也没有胡搅蛮缠,客气敷衍地随口祝福一两句,便意兴阑珊地与舒凫道了别。

……

告别钟盈翠后,舒凫继续御龟而行。大约过了一刻钟,就在她隐隐约约望见湖岸的时候,忽然发觉湖水有些异样。

在碎钻般闪烁跳跃的波光之下,似乎有什么漆黑的、密密麻麻的东西,正在湖面下聚集,蠕动,翻涌……

紧接着,舒凫意识到了。

——那是水蛇。

只不过,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蛇。

成千上万的水蛇,扭动着粘滑柔软的身躯,小巧的三角形蛇头露出水面,满口细密獠牙反射着凛凛寒光。

它们成群结队,好像一片黑沉沉的波浪般席卷而来,依稀有排山倒海之势,似要将舒凫与乌龟一口吞没。

乌龟:?????

我只是想吃个灵果而已,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舒凫立刻驱使乌龟掉头,却不料背后同样有大片水蛇包抄而来,悄无声息地布下罗网,将她密不透风地围在其中。

如果是密集恐惧症患者,这会儿大概已经晕过去了。

一眼望去,四面八方都是纠结缠绕的蛇身,起伏涌动的蛇头,悍不畏死地朝向舒凫逼近。

就在此时——

“舒凫,你在那里做什么?”

舒凫循声望去,只见乌泱泱一片蛇群对面,雪球似的矮脚猫——谢芳年正趴在一只稍小些的乌龟背上,飞快地自远处向她靠近。

待他接近一些,舒凫才得以看清:这乌龟之所以“游”得快,是因为谢芳年将毛茸茸的大尾巴浸在水里,像风车一样转着圈儿高速甩动,发挥了螺旋桨的作用。

“对了,还能这么玩!”

舒凫猛然回神,将挂着灵果的竹竿收起(乌龟茫然而悲伤地张大了嘴巴),而后双手一分,同时唤出一黑一白两把重剑,一左一右提在手中,依样画葫芦地旋转挥舞,呼啦啦舞成了两架大风车。

刹那间,只见水花四溅、血肉横飞,企图飞扑上前的水蛇悉数被卷入风车——或者说风扇之中,霎时间身首异处,拦腰截断为三四五六节,七零八落地坠入水中。

舒凫就这样挥舞着两架大风车,同时也是两副螺旋桨,飞也似的推动一脸懵逼的乌龟船前进,提高嗓门喊道:

“多谢长老提点,我终于发现了双手重剑的正确用法!”

谢芳年:“……正你个头?”

第一百一十五章一线牵

新的沙包已经出现,怎么可以停滞不前

就在舒凫挥舞重剑(写作重剑,读作螺旋桨)劈波斩浪的同时,湖泊对岸,江雪声另有一番奇遇。

简单来说,这奇遇就是——

“风道友,你在这里坐着休息,我去为你捉只兔子!或者松鼠?还是说,你喜欢小狐狸?”

“让开,闪一边去。风仙子这般端庄娴静的佳人,怎会看中你那些小玩意儿?趁早拿回家去,哄哄十来岁的小姑娘还差不多。”

“风道友,这是我在湖边捕获的鸿雁,与你的气质最为相配。你且瞧瞧,看不看得上眼?”

“去去去,就这么一只灰不溜秋的呆头鹅,也好意思拿出来献宝。风仙子,快看,我这只可是五彩雉鸡,尾巴足有四尺长,羽毛一等一的鲜亮!”

“风仙子天姿国色,超逸出尘,岂是这等俗物能可比拟!不如我这头白鹤,正好配她一身如雪白衣……”

……

对于上述所有殷勤讨好,江雪声一视同仁,统一报以优雅而疏离的微笑,偶尔还会轻声细语地道一句谢,令众男修神魂颠倒,越发积极地鞍前马后,为“她”奔走。

不得不说,这一招还挺好用的。

这些人无不目露精光,偌大一个“色”字写在脑门,显然对有夫之妇怀有非分之想。

随手压榨一番他们的劳动力,江雪声没有半点心理负担。

不过,对方一个个居心不良,要想让他们帮忙寻找“夫君”——也就是舒凫,就没这么容易了。

事情要从半个时辰前说起。

进入秘境后,江雪声甫一睁眼,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白茫茫的雪原之上。放眼望去,只见四野银装素裹,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间或有一两只雪兔从眼前跃过,远看是个圆滚滚的绒球,近看腿长一米八,而且肌肉结实,一jio能在人脑门上踹出个窟窿眼儿,丝毫不逊色于琼枝玉兔。

同样,在这片雪原范围内,修士无法动用灵力。

江雪声起先倒也不以为意,只当是秘境中特有的刁钻设置。但他很快发现,同样落在雪原的凤仪门少门主——宋雅言面色红润,健步如飞,多半是在运使灵力抵御严寒,行动比旁人灵敏一大截。

……看来,这次秋猎大会,并不像凤仪门宣称的一样公平。

倒不如说,所谓的“强大灵兽”只是个噱头,其实一开始便是为少门主准备的。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少门主大婚的剧本完美无缺,其他修士不过是陪跑的工具人。

为了给独生子撑场面,宋掌门也算是煞费苦心。

对此,江雪声丝毫不感意外,也没什么兴趣揭露或追究。自始至终,他关心的只有宋雅言身上那一缕凤族气息。

单从外表和谈吐来看,宋雅言是个典型的世家公子,为人稳重知礼,谦逊斯文,“温良恭俭让”一样不少,无论男女都会对他心生好感。

江雪声身边少有如此标致的人物,只觉得他就像用圆规和标尺比照着画出来的,草草一眼看去,竟也挑不出丝毫错处。

不过有一点,宋雅言与其他男修别无二致——

那就是对“风雪雁”青睐有加,有意无意在她面前表现,向她展示自己翩翩浊世佳公子的风采。

江雪声求之不得,自然是由着他表演,时不时旁敲侧击地套两句话:

“这秘境中的灵兽数不胜数,种类繁多,实在令人欣羡。不知少门主有什么秘诀,能捕捉到这么多灵兽?”

这话若是旁人问起,不仅鲁莽冒犯,更有打探其他宗派秘法之嫌,十有八.九会收获一个白眼。

但“风雪雁”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即使言语间有些逾越,宋雅言沉浸在被美人追捧的愉悦感之中,也不会与她计较。

相反,为了在美人面前彰显风度,他还会语焉不详地透露一二:

“说来有些离奇,是我命中有此缘法。众所周知,凤仪门并不以御兽见长,我在机缘巧合之下,习得独门御兽之法,门派方才蒸蒸日上,也算是上天眷顾。”

至于机缘为何物,御兽之法是从何处习得,他便守口如瓶,一个字也不肯说了。

江雪声并不急于一时,当下便只是温言软语地附和着他,将少年人的自尊心捧在云端,轻拢慢捻,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恰好搔到痒处,哄得他心旷神怡,越发将这位美人视为红颜知己。

众人刚一走出雪原,立刻纷纷长舒一口气,祭出五花八门的飞行法器,准备四散往秘境各处探索。

宋雅言放眼四顾,不见未婚妻踪影,其他男修又都是些歪瓜裂枣,实在有碍观瞻,便温文尔雅地转向江雪声道:

“舒夫人,我送您一程如何?”

他特意强调“夫人”二字,以示自己光风霁月,对他人之妻绝无丝毫邪念。

不过,倘若他搀扶江雪声登上法器的时候,指尖未曾有意无意地拂过他手背,这副君子做派大概会可信得多。

江雪声恍若未觉,低眉敛目,娉娉婷婷地向他敛衽行礼:“多谢少门主。”

不知为何,自从脱单以来,他觉得自己的脾气和演技都好了很多,也许是与舒凫飙戏飙出来的。

“夫人不必多礼。您较我年长,唤我一声‘雅言’就好。”

宋雅言低头望向他,眉目间光华流泻,说不尽的温柔可亲,“若有可能,我也想为您寻找一只最合适的灵宠,让您满意而归。不知夫人喜欢什么?”

江雪声舒眉展目,眼波盈盈一转:“若是我说,我喜欢最强大的那只,少门主会为我寻来吗?”

宋雅言面色一僵:“这……”

“开个玩笑,莫要当真。”

江雪声笑着岔开话题,“少门主,我看你一路笔直前行,仿佛心中早有打算,却不知要往何处去?”

“不,我也没什么打算……”

宋雅言被他一语道破内心,神色间有一瞬间的窘迫,但很快又恢复如常,“我只是下意识觉得,我们该往这个方向走。夫人,请相信我的直觉。”

得,这也是个有演技的。

江雪声如何会不明白,宋雅言分明早已知晓“最强大的灵兽”藏身何处,秋猎不过是走个过场,所有人都在心照不宣地配合演出。

而宋雅言之所以捎上他,只是知慕少艾,想要享受美人崇拜的目光,绝不可能将灵兽拱手让人。

既然如此……

——那不是让人更想抢了吗???

就在宋雅言孤芳自赏的同时,江雪声脑内进度条拉得飞快,已经开始盘算“将灵兽送给舒凫的时候,要绑个什么颜色的缎带”。

不过,若是灵兽长得太丑,或者智商太高,想与女主人搞个旷世人兽绝恋什么的,那还是算了。

人兽绝恋这种事,有他一条足矣。

……

与此同时——

“蛊毒?”

舒凫将熊猫幼崽抱在怀中,惊疑不定地盯着谢芳年问道:

“谢长老,你确定吗?熊猫身上有蛊毒?这可是熊猫啊!”

“你若不信,就将这食铁兽的脑袋剖开,看看是否有蛊虫寄宿其中。”

谢芳年不为所动,冷冰冰地道出恐怖发言,“而且,不光是这一只。你带来的所有食铁兽,还有你脚下的乌龟,体内皆有蛊虫寄居的痕迹。这只食铁兽幼崽体质特殊,对蛊虫排斥尤为激烈,才会遭到反噬。”

“说不定……秘境中所有灵兽,都是一样。此前出现的钩蛇,或许也是从这里逃出去的。”

“……”

饶是舒凫一向胆大包天,思及此事牵连之广,恶意之深,也只觉得不寒而栗,“难道说,凤仪门所谓的‘御兽’之法,全都是依靠蛊虫……”

谢芳年谨慎道:“还不能断言,或许有人从中作梗。要想诱捕如此之多的灵兽,凤仪门应当另有手段。”

“如果是凤仪门下手,那么,他们就是设法诱捕灵兽,用蛊虫加以控制,再投放到秘境之中。”

舒凫定了定神,强忍着反胃感说下去,“然后,举办秋猎大会,广邀天下修士参加,鼓励他们‘收服’植入蛊虫的灵兽。”

——那么,“收服”以后呢?

——这些身上带有蛊虫,分散到天下各门各派的灵兽,又会发挥什么作用?

……话说回来,蛊毒会发生兽传人现象吗?

细思恐极,莫过于此。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得先为奄奄一息的熊猫幼崽解毒。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熊猫一命,那就是救了千万个热爱熊猫的人!

在谢芳年的指示下,舒凫将手指伸到他颈间,拨开猫咪洁白柔软的长毛,解下了那枚金灿灿的储物铃铛,从中取出他随身携带的丹药。

也不知谢芳年这两天是不是做惯了猫,“王境泽真香定理”开始起效,舒凫的指尖刚一碰到他下颌,他就不自觉地发出一阵呼噜声,连舒凫都吓了一跳:

“谢长老???”

——您没事儿吧?

——还能好好做个人吗?

谢芳年:“……无妨。我也是第一次变成猫,似乎有些入戏太深了。”

舒凫:“……要不,您以后就做个猫?我看您还挺开心的。”

幸好,谢芳年虽然身心都逐渐被猫同化,见识和手腕却不减分毫,很快便指挥着舒凫配好丹药,给熊猫和乌龟一一服下,压制他们体内的蛊毒。

“这蛊毒来路诡异,效用尚且不得而知。不过,有一点我能肯定。”

谢芳年向她解释道,“若是灵兽拒不服从,蛊虫将会给予他们难以忍受的痛苦。我的丹药虽不能根治,但可以斩断子蛊与母蛊之间的联系,让他们摆脱蛊主控制。”

舒凫半信半疑:“这一点,你又是如何知道?”

“很简单。”

谢芳年抬起猫爪,指了指她身后憨头巴脑的大熊猫,“你看看他的前掌。”

gu903();“食铁兽的爪子本该十分锋利,但这只食铁兽,几乎所有的指爪都断裂了。我想,应该是他在极度痛苦之中乱抓乱挠,爪子才会被生生磨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