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带着他的崽跑了[穿书]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39(1 / 2)

找他的声音此起彼伏。

而此时,季益正被一个男人紧紧钳在怀里,他捂着小季益的嘴,用腰带将他捆得紧紧的。

“没想到在这里碰见这小子,真是天助我也!”

季益拼命挣扎,可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力气能大到哪里去呢。

“二……叔……”

“哼?原来你不是哑巴啊。”

季卓把捆成一团的侄子交给手下,拔出随身小刀,笑得残忍。

“你啊,早该随着你爹……下黄泉。”

“住手!”一个沙哑到极致的女人声音传来。

季卓不爽∶“怎么?我杀个小孩你也管?”

李燕玉低喝∶“这里是学堂,你想被发现?”

远处,寻找季益的声音此起彼伏。

季卓看着被捆成胖虫子的侄子,收了匕首∶“好,将这小子带走,找个没人的地方,送他去见大哥!”

他们一行人外出办事,没想到在学堂外碰见了小季益!

季卓想杀班春母子很久了,可惜她们一直在墨家弟子的保护下,令人找不到机会。

今天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几人准备转身离开,忽然听到重物掉在地上的声音。

一颗青梅骨碌碌滚到了李燕玉脚下。

李诗兰正好来送鸡蛋,没想到撞见了这一幕,她捂着嘴∶“三、三妹妹!”

“你们……你们……”

“你们要带这个孩子去哪里!”

卫公举行了不大不小的仪式,迎娶付雅过门。

鲁国虽然强盛,使团态度也很强硬,但一没有好端端换王后的规矩,二来,轩辕王后的娘家是周天子罩着的,鲁国再强也就是个诸侯。

所以付雅住进了一处宫殿,阖宫称「雅夫人」,地位仅次于轩辕王后和几个有儿子的夫人。

王后坐得四平八稳,苦了那些原本就不受宠的妃嫔。

付雅十分跋扈,三天两头在宫里欺负人,把后宫闹得是鸡飞狗跳。

青奴猜∶“她就是看鲁国使团还在,才敢这么跋扈的!”

听说昨天,她罚两个小侍衣下池塘采荷花,两个女孩压根不会泅水,差点淹死在池塘里。

时月张开双手,让银杏给她穿衣∶“她简直是疯子。”

“是啊。”银杏点头。

“姑娘,咱们还是快去快回,要不一会儿太阳升起来了,又要热得不行了。”

王后赐婚了,公子机今天要带李诗兰进宫谢恩,时月也想请他们过来坐坐,顺便送上自己的添妆。

昨晚和慕容野随口一提,他居然把私库的钥匙给时月了,说可以去他库里挑。

随便挑!

时月还没去过他的私库呢,听说有好多值钱的东西!

“快快,听说有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这个得天不亮就去看!”时月十分兴奋。

可是还没等她去呢,宫人来报,公子机来了。

“咦?”

时月疑惑∶“这么早就来了吗?”

蔡机今天打扮一新,可是表情十分着急。

“时先生!”

时月跨进门∶“我还没恭喜公子机和姐姐呀!……咦?我大姐姐呢?”

“诗兰不见了!”

啊?

“什么叫,不见了?”

清早,公子机去丞相府接她,可丞相府的人说她早就走了。

厨娘想起来∶“大姑娘说要去城南买青梅,顺便替我们送鸡蛋去学堂!”

“学堂?”

公子机一路找去,寻到了卖青梅的村妇,她指了个方向∶“那姑娘抱着鸡蛋,说去学堂哩!”

去了学堂,那里的人说李诗兰根本没来啊。

公子机百问不着,只好来找时月了。

“那阿菊和车夫呢,再不济牛车总在吧?”时月问。

人不见了,那么大的牛车也会跟着不见吗?

银杏急匆匆跑进来,说∶“夫人传消息来了,说车夫怎么都等不到大姑娘,回家报信去了。”

“那阿菊呢?”时月和公子机双双问。

“阿菊姐姐没回来!”

公子机在殿里不停转圈,胖胖的脸上渗满了汗水∶“怎么会,诗兰胆子小又善良,谁会跟她有仇?”

“别急,再派人找找。”时月安抚他。

“那么大的两个人,总不会说没就没了。”

公子机深吸了一口气∶“对,时先生说得对,我要出去找。”

“诗兰不知道在哪个角落等我,我要出去找!”

说完,他急得转身就走,时月站起来∶“哎。”

银杏十分不解∶“大姑娘会去哪呢?”

“快派个人进宫跟母后说一下情况。”时月吩咐身旁的人∶“还有,让惊先生也去瞧瞧,没准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银杏捂嘴∶“姑娘是怀疑……”

惊可是验尸的!

虽然他上任以后,学了不少破案技巧,可本质还是仵作呀。

银杏慌了∶“大姑娘不会出事吧?”

如果是以前,时月不会这么担心,可现在李燕玉还在濮阳城里。

她就像一条毒蛇,保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出现在暗处,狠狠咬你一口!

“希望没事吧。”时月望着窗口。

惊和公子机在学堂附近仔仔细细找了一遍,也没有李诗兰的影子。

蔡机不停告诫自己要冷静,可是怎么都冷静不下来。

已经黄昏了,一旦入夜了只会更难找!

远处,传来了女人悲痛欲绝的哭声。

公子机皱眉∶“谁在哭?”

手下答∶“好像是学堂里丢了个孩子,他娘在哭。”

“丢了个孩子?”

寻找李诗兰的人一起去了学堂,姜心正扶着班春∶“没事的,臭小子那么聪明,一定没事的!”

十六不停问夫子∶“怎么会不见呢?”

“那么大一孩子,怎么说丢就丢了呢?”

学堂的夫子们找了一整天,本身就极度愧疚,打手心的那个更是懊悔无比∶“若不是老夫罚他,这孩子也不会跑出去。”

“老夫……对不起季益他娘!”

班春哭得伤心欲绝,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呜呜……儿……我儿……”

季康一脉被灭门,她只剩儿子相依为命了,现在小季益丢了,这不是要她命吗。

公子机问了小季益丢的时间,居然和李诗兰不见的时间差不多!

十六瞪眼∶“这……他们三个人是一起不见的?”

“很有可能。”公子机点头。

却百思不得其解,李诗兰和小季益,他们没有任何关联啊。

一群人分头找了很久,一无所获。

天,彻底黑下来了。

临近子时,他们已经找了一整天,又累又哑,终于放弃了寻找,约定明天再来。

惊扛着儿子小水,走在回家路上。

小水趴在他爹肩上,困得脑袋一点一点的。

“爹,小水错了……”

小水特别后悔,如果不是他非要季益吃东西,也不会害他跑出去。

惊拍着儿子的背∶“这不是你的错。”

“照爹看,季益是被人抱走了。”

这只是一种预感,惊心里其实没底。

小水“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特别伤心难过。

九娘听到敲门声走出来,顿时急了∶“这是怎么了?有人欺负你啊?”

“娘……呜呜,小水做坏事了!”

惊合上院门∶“给儿子洗洗,我今晚睡书房。”

九娘知道他有案子查,贴心地说∶“屋里有饭,吃了再熬吧?”

一家人进了屋子,九娘见他们父子气氛低迷,随口扯了个话题∶

“你们不知道——”

“下午啊,隔壁院子也不知道在干什么,闹得鸡飞狗跳的!”

第68章068(一更)

小季益从昏睡中醒来,看到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他听见一些迎来送往的声音——这座宅子好像来别人了。

“你醒了?”

黑暗里,有个轻柔的女声的问他。

李诗兰和阿菊背靠背绑在一起,阿菊问∶“小孩,你下午怎么那么勇敢呀?”

上午,就在小季益差点被扛走的时候,被李诗兰主仆撞见了。

季卓等人一不做二不休,将她们也打晕绑走了。

三个人目标实在太大,濮阳城内到处有巡逻的士兵,简直太危险了。

于是他们被带到了这座院子里。

这院子的主人是四五个女人,小季益被带下车的时候,像头小豹子拼命挣扎,咬伤了好几个人的手。

“那些坏人进宫去了,好像是宫里出事了。”

李诗兰轻声说,安慰着阿菊和小季益∶“没事的,他们一定能找到这里,把我们救出去!”

“对啊对啊!二姑娘那么聪明,一定能找到我们!”阿菊附和着。

两人都怕小季益害怕,不停地跟他说话。

“小孩,你叫什么名字呀?”

季益不答,他被捆得像毛毛虫,拼命蠕动着,终于把自己摔下了柴堆。

“砰!”一声闷响。

李诗兰主仆吓了一跳,急忙说∶“你是不是害怕呀?别怕别怕,姐姐们在呢。”

“小孩你出个声,我们俩把你弄起来。”阿菊仔细倾听小季益的动静。

季益没理她们,他蠕动到墙角,那里贴壁长着一溜绿油油的草,叶子小小的,稍微有些厚度。

“咳……”小季益顶掉嘴里的脏布,凑上去嗅了嗅,又咬了一小口。

这草又苦又涩,季益忍不住皱起小脸。

他咬咬牙,将一丛青草都咬下来,在嘴里不停咀嚼。

李诗兰感觉有什么动作贴到了自己脚面,接着,季益挪上她脚背。

她以为小孩来求救了,抬起双腿把季益‘扶’起来。

“别怕,姐姐在,不会让他们伤害……”

“噗!”

季益满满一嘴巴的草汁,毫不犹豫喷向她的脸!

凉凉的,臭臭的草汁扑面而来,李诗兰整个人都傻了。

阿菊动了动身子∶“姑娘你怎么了?”

“没……我没事。”李诗兰甩掉脸上的草渣,挤出一个难听的笑∶“你……这是要做什么?”

小季益没有回答她,以同样的方式,吐了阿菊一脸。

“咳……咳咳!”阿菊被兜头喷下来的草汁浇了个正着。

“臭小子!你在干什么!”

阿菊没李诗兰那么好脾气,她气坏了∶“我们好心安慰你,你居然朝我们吐口水!”

季益吐掉嘴里的草汁,不停地干呕,太苦,太涩了!

并且有种麻意,渐渐从嘴里升起。

“臭小子,你到底朝我们吐了什么!”

阿菊甩着脸上的脏东西∶“若不是你,我们姑娘也不会被抓起来,你这小扫把星!”

“阿菊。”李诗兰阻止了她的叫骂,只觉得脸上沾过草汁的地方火辣辣地痒。

“姑娘……”阿菊用力蹭向肩膀,希望能止痒,心里对这个孩子更恨。

“小白眼儿狼!小灾星!”

“你说我们管你干什么呀?”

“还不如让你被他们杀了干净!”

“阿菊,别骂了。”李诗兰阻拦道,眼泪忍不住滑下脸颊。

她只觉得自己命苦,怎么会出来一趟,就刚好撞到了这种事呢。

一想到她有可能无声无息地死在这里,李诗兰内心就充满了恐惧。

温热的眼泪冲刷过,那些红痒的地方更难受了。

“是不是真的啊?”

屋外忽然传来几个人的声音,年纪稍大的妇人谄媚说∶“我看了,两个全是黄花闺女!那小脸呐,嫩得能掐出水来!”

“我打开门,让大爷们瞧瞧?”

这宅子原就是个暗门子,在濮阳城做久了,每日都有熟客光顾。

“开,开!我倒要看看你这里,能有什么黄花闺女。”

“哈哈哈哈!就是,别拿小妇人冒充黄花大闺女啊!”

在他们的淫.笑声中,柴房的门被打开了。

微弱的灯光照亮了里面的事物,其中一个刀疤脸啐了一口∶“花娘,你怎么还有孩子!”

小季益面朝下趴着,一动不动。

鸨子一愣∶“哦哦这是……这是隔壁家不小心跑来的孩子。”

她朝旁边的人横眉∶“还不快抱走!”

“是……”身旁的小妓上前把季益抱起来。

“各位大爷瞧瞧,就是这两个……是不是水灵得很?”

李诗兰主仆吓坏了——她们终于意识到这是什么地方,也意识到这些人会对她们做什么。

“不要……你们别碰我家姑娘!”阿菊拼命扭动,想带李诗兰躲远一点。

“嘿嘿……”

“哟,还真是小姑娘,抬起头来,让我们看看呐!”

屋里门外的人调笑着,有那离得近的,上前勾起了李诗兰的下巴∶“小女郎……啊!”

李诗兰一抬头,巴掌大的脸上忽然出现了大片黑斑!

众人看清了,无不被吓得屁滚尿流,还有什么旖旎心思。

“花娘,这就是你说的,清清白白的黄花闺女?”

“这是母夜叉吧!你看她那脸!”

“真扫兴!”

“扫兴!今晚非做噩梦不可!”

那三五人嘴里骂骂咧咧,败兴而归。

“哎!哎大爷,看看我们其余的姑娘啊……哎!”

“大爷们别走啊!”

花娘连连挽留,却怎么也留不住人。

这座暗门子自搬过来起,头一回这么冷清。

两个小妓跟在她身后∶“花娘,竹姑姑说要赶紧解决掉她们,你怎么还引人来呢。”

“万一他们把事情抖出去,我们可怎么办嘛。”

“就是,竹姑姑她们……可是会杀人的!”

花娘“砰!”地一声合上大门,掐着腰骂∶“好你们两个小蹄子,帮着外人数落起我来了?”

“她们说得轻巧,叫我们解决,我问你,你敢杀人吗?”

花娘质问其中一个小妓,又问另一个∶“还是你敢?”

gu903();她们原本是曲阜城一家青楼的花妓,被小竹等人雇来卫国办事,原本花娘想在濮阳重开一家花楼的,没想到卫国不允许做这种皮肉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