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带着他的崽跑了[穿书]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9(2 / 2)

gu903();时月觉得这样不行,再笨的对手看见这仨人的样子,也该回过味收手了。

她不止想吓退敌人,还想把对方从暗处诈出来!

于是,这一日,时月卷上地图,抱着新晒干的纸,主动去见慕容野。

他正在见孙子敬,听说时月来以后,话题顿时中断。

孙子敬挠挠头:“那草民下次再来?”

孙氏商社又要出发了,这次要去齐国,再一路北上去燕国,与燕王或者胡人买一批战马。

“嗯。”慕容野挥退他。

时月在门口碰见了孙子敬,基于棉花情谊打了声招呼:“孙公子。”

孙子敬笑:“没想到士别三日,李姑娘已经成了宫里的娘娘。”

时月笑得礼貌而不失尴尬:“商社又要出发了吗?”

“对,此番北上,准备去燕国。”

北上?时月顺嘴提了一下:“我二哥很仰慕孙氏商社,一直想跟马队出去历练,孙公子那里若是有位置,问他要不要去吧。”

以前是李锦乐死乞白赖想跟着人家,商社不愿意。

谁知道孙氏商社背后是太子,而李时月又是未来太子妃,有这层关系在,孙子敬还是愿意给这个面子的。

他应了:“这有什么难的,您一句话的事儿,我出宫后立马去找二公子。”

“多谢孙公子,希望马队一路顺风!”时月朝他挥挥手。

赤金笑得特别热络:“您里面请,属下帮您拿吧!”

时月刚好把东西交给他。

慕容野靠在椅背上,疲倦地揉眉心:“有事?”

时月点头:“嗯。”没事谁来找他啊。

她让赤金把地图放下:“我那日去见了公子机——对了,这是昨天新上来的纸,给你用。”

不知是不是那叠纸取悦了慕容野,他总算拿正眼瞧她,翻了翻纸张:“不错。”

时月嘿嘿一笑:“我今天不止来送纸的,你看——”

赤金在她示意下,慢慢打开羊皮地图。

随着地图越展越开,赤金都惊讶了:“这是……濮阳城!”

慕容野腾地一下站起来,走到地图旁。

如赤金说,明眼人一眼就瞧得出来,这是濮阳城的地图,绘制的人技法高超,整座城池画得栩栩如生。

更重要的是,上面所有街道、建筑、城墙分毫不差。

“谁画的?”慕容野的脸顿时阴沉了下来。

城池地图是重要的军事机密,尤其是这么细致的地图,若是落在敌国手里,攻城则如探囊取物。

时月老实说:“是公子机画的。”

“蔡机?”慕容野脸黑得要滴水:“来人。”

赤金顿时站直等候吩咐。

“抓起来。”

“哎!”时月抓住赤金的袖子:“我送地图来,可不是为了让你把他抓起来!”

慕容野知道蔡机意图何在,但他觉得这人狂妄:“狂妄,他这是在挑衅城防!”

时月不许赤金去,走到慕容野身边:“你这人怎么这样,想事情不能朝好的方向想么。”

“他一个母国孱弱,无权无势的质子,能翻出什么花来。”

“献上地图已足见诚意,用人不疑的道理,你不懂呀?”

慕容野冷哼一声:“妇人之见。”

蔡机是一年多前进入慕容野视线的,当时他是赵奉常的学生,一脸稚气。

听说才气很大,慕容野对他有一点兴趣,考量他的身份背景又不敢重用,便一直放他在野。

他知道蔡机有野心,有抱负,但慕容野认为这人需要敲打,只有敲打过后听话了,忠心了,他才会重用蔡机。

这样栩栩如生的地图,他只在多年前随先王去面见周天子时,在周王室里见过。

“反正你不许捉他。”时月觉得和他说不通,低下头看地图:“我上次和你说的事,还得靠他呢。”

时月对慕容野说过排水系统的事,他挺感感兴趣的,因为濮阳城傍着一条西河,每天春天河水暴涨,经常会淹没不少农田。

“我的管子已经烧好了,就等蔡机说的白泥——对了,你知道白泥吗?”时月问他。

她同样带来了两截管子,将它们拼在一起∶“必须要粘合紧,否则到时候水压骤涨,管子如果在地下裂开,就全完蛋了。”

“蔡机说,蔡国一般用白泥粘合。”

“嗯。”慕容野点头∶“蔡国的都城被蔡河穿城而过,说起疏水,他们确实是行家。”

“那不就得了!”

时月仰着头看他∶“你要实在不放心他,让他先去临县挖白泥,怎么样?”

慕容野不置可否,他看着濮阳城的地图,面无表情。

时月余光看向外面,揪住了慕容野的袖子,放了超浓加倍的撒娇∶“殿下~”

“你就答应我嘛。”

慕容野肉眼可见地被她吓了一跳。

时月的手揪着他袖口上的暗纹拧啊拧∶“你就答应我吧~啊~”

“……”慕容野额角青筋直跳∶“你给孤站直了说话!”

时月的身子扭得像根麻花,她要是再软一点,就能顺着慕容野的长腿,一路爬到他头顶!

“那你听话~”大大的眼睛扑闪扑闪。

慕容野的手摸上了时月的额头,被时月一拽,二人十指相扣。

他眼中露出微微讶异,随即燃起征服欲。

时月心中默念∶“三、二、一点五、一……”

一没念完,紫鹃的敲门声“笃笃笃笃”传来。

“殿下。”

慕容野没应她,反手握住了李时月小小软软的手∶“今日为何这般听话?嗯?”

时月任他捏着玩,说∶“她是不是有事呀,您要不要去看看?”

慕容野神情中露出不耐烦,比较想和时月继续。

“殿下!”紫鹃的声音拔高了一度∶“君上那好像在找您,您该去看看才是。”

“君上找你啊。”时月掰柔了嗓子说了句。

“那你快去吧。”

慕容野偏头咬了一口时月白白软软的手背∶“口是心非。”

时月后背蹿生一股麻意,心说这紫鹃行不行啊,要是再不进来,她可要揍太子了!

手被他咬得湿乎乎的,好奇怪啊!

“砰!”紫鹃闯了门。

映入眼帘就是两人贴在一起的模样∶“殿下!”

时月朝她望去,笑容里带了一丝丝的挑衅。

转回身面对慕容野时,又立马换了副面孔说∶“紫鹃姑姑好像有急事找你啊。”

慕容野冷眼看向紫鹃∶“你的规矩是怎么学的?”

紫鹃自知错了,猛地跪在地上∶“恕奴婢无状,奴婢只是一时情急,君上那……好像真的有急事找您!”

时月挠挠他手心,踮起脚趴在慕容野的耳边∶“你去呀,我等你。”

时月媚眼抛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不过今晚要来我屋里呀,我想跟你说个事。”

香香软软的气息拂过耳畔,慕容野的呼吸猝然一重,沉闷地应了一句∶“嗯。”

时月松了手,临出门前看了眼地上的紫鹃,她低着头,令人看不清表情。

待到走出书房,时月霎时换了个表情。

果然猜得没错,只要她和慕容野独处,紫鹃总会找各种理由来拆散他们。

之前是她没注意,如今想来,她这些行为未免也太刻意了。

那扬雪院里住的是她的主子吗?为什么宫人都不爱提呢?她又为什么要拆开时月和慕容野呢?

难不成……

破案的小车继续开上路,时月想,慕容野是不是在太子宫里金屋藏娇了?

慕容野虽然没有当面答应,不过时月很快听到消息,蔡机被他委任去临县办事了。

蔡机表面上领了个很微小的跑腿差事,但时月知道,如果他能成功找到白泥矿,或是盐井,回来后慕容野会起用他的。

当天傍晚,声雁夫人带着礼物来看时月。

蔡机不好随便进时月的寝宫,便托她来送。

“听说姑娘有喜,老身就做了些小玩意儿。”声雁夫人取出一只竹篮,里面放着一些绸缎做的小衣裳。

“希望姑娘不要嫌弃。”

时月接过来,拿起一件∶“哇!”真情实感发出赞叹。

“夫人的手好巧啊。”

声雁夫人的手确实巧,小小的婴儿衣服做得巧夺天工,线缝都仔细藏好了,摸起来十分柔软。

“我很喜欢,多谢夫人。”时月快乐地收下礼物。

声雁夫人看到她满意,也很开心∶“对了,还有一物。”

她说着,取出一小块绢帛∶“机儿明日就要启程了,怕耽误姑娘事,特意叫老身送来。”

绢帛上写着一个地址和人名,时月认了半天∶“什么……什么庄?”

“景庄。”声雁夫人补充道∶“此人是机儿的同窗,微贱出身,只是如今穷困潦倒,靠给人卖力气为生。”

啊……

果然,抛砖引玉,千金买马骨,在慕容野破格重用了贱民惊以后,人才纷纷朝卫国聚拢来了。

不知这个景庄有什么本事,能让蔡机引荐给她呢。

时月很喜欢这份礼物,真情实感地朝声雁夫人道谢。

她还了一礼∶“比起姑娘对机儿再造的恩德,这点东西算得了什么。”

蔡侯无用,蔡机估计这辈子都不可能回国认祖归宗了,偏还要因为这层身份处处碰壁。

时月愿意举荐他,太子愿意用他,儿子一身的本事总算有了施展的舞台,声雁夫人也了却了一桩心事。

她并没有久留,送完东西就回去了。

然后时月又抄了大半宿的纸,感觉自己的技术是愈来愈熟练了。

直到月上中天,宫人突然来报,太子来了。

时月竟一下没反应过来慕容野是来干嘛的。

“什么呀,您快快净手去迎殿下吧,这里奴婢们来就好!”银杏摘下时月自制的围裙,又给她擦干净手。

时月抹抹手,吩咐她们∶“太晚了就别做了,明天做也是一样的。”

“诺。”宫女们应声道。

慕容野靠在她床上看书,殿里灯光昏暗,独留了他身边的几盏。

时月抹着手上的麻丝走进来,一愣∶“你怎么……”连衣服都脱了!?

仅穿着里衣的慕容野转过头,看到她一身脏,嫌弃之情满溢而出。

“上哪野去了?”他蹙眉道。

“给你做纸呀。”时月的手怎么擦都不干净,转头去后面洗∶“你等等啊。”

他又将视线转回竹简上,不一会儿,听到了李时月轻得像猫一样的步子。

“你要跟孤说什么。”

两三盏昏暗的灯,气氛直转暧昧,时月内心警铃大作,稳住心神,在床边捡了个位置坐下。

“殿下啊,你知不知道……”

寝宫今晚本来不是紫鹃当值,但时月让青奴耍了个小心眼,装生病去找紫鹃,说想跟她换值。

紫鹃听到了下午时月让太子再来的话,果然答应了换班!

时月贴在他耳边,幽幽说∶“宫里丢人了。”

慕容野原本被她的气息拂得心猿意马,这会儿仿佛兜头被浇了一桶冷水。

“……什么丢人了。”

“就是人不见了。”时月摆出懊恼的表情∶“她那天在您门外当值的,回去后人就找不到了。”

“我刚住进来没几天就发生了这种事,那我以后还怎么服众嘛。”

时月这口气把握得很好,抱怨里带了一点点的撒娇,她想让太子这个工具人儿去打草惊蛇,看能不能诈出点什么线索。

“孤当多大的事。”慕容野捉住她的小爪子把玩∶“明日叫赤金去查。”

“那太好了。”时月默默抽回手∶“您今天要在这睡呀?”

慕容野睨她∶“孤的寝宫,睡不得?”

“那倒不是……”时月的脚尖出卖了她的真实想法,在身后划啊划,心说紫鹃怎么还不来敲门?

“你在等人?”慕容野似笑非笑。

“啊?我等谁?没有啊!”时月否认,站起身∶“我先去梳洗!”

“站住。”慕容野抓住她的手,将人往怀里一扯∶“你今日不对劲。”

时月的腿磕到了床沿,痛得一下子坐在床上∶“嘶嘶,啊……”

慕容野凑上去,胸膛贴着她的后背∶“又在打孤什么主意?”

“我能打什么主意!”

时月否认着,窗外十几步就站着一个宫女,可是她认不得哪个是紫鹃。

慕容野低笑了两声,并未戳破∶“去,洗干净,孤今晚在这安寝。”

时月咬牙,一步三回头地被赶去洗漱了。

慕容野捡起床上的竹简,修长手指轻轻滑动着,寻找着刚才读到的位置。

是一则名为《调虎离山》的故事。

第36章036

翌日早,时月迷迷糊糊醒来,慕容野已经走了。

昨夜她合衣而卧,还好那人也没别的想法,二人泾渭分明地睡了一觉。

睡觉太规矩的后果就是,她落枕了!

“疼疼……不弄了不弄了!”

银杏想为她调回来,时月刚被掰了一下就大喊求饶:“过两天就好了,不来了。”

“那您晚上不能再落枕了,不然会更严重的。”银杏的双手换了个地儿,轻轻给她捏肩。

“嗯。”时月点头,喝了碗热豆浆——是今早银杏亲手磨的:“对了,昨晚紫鹃去哪了?”

银杏经她一说才想起来:“对呀,好像没瞧见呢,说好与青奴换班也没来。”

她们哪知道紫鹃是让慕容野指去了别的地方,溜了整整一晚上。

时月一挑眉,吃完剩下的朝食:“喊上小黑铁,我出去一趟。”

听说今天蔡机就要出发去临县了,时月则想出去走走,顺便去见一下那位“景庄”。

“哎,奴婢这就去。”银杏收拾完她屋里,又出去吩咐宫人套车。

时月吃完饭,伸了个懒腰,嘀咕:“最近好像能吃多了啊。”

她低下头,摸摸尚且平坦的小腹。

做妈妈的感觉很神奇,明明什么都摸不到,却总能感觉有条小蝌蚪一直陪在自己身边。

时月忍不住勾起嘴角。

踏出屋门,清早的阳光明媚,她深吸一口气,环顾四周。

笑容忽然一僵——窗台下有一些碎土,看着像有人曾在这碰倒了什么东西。

她略一思索,招来了院里的宫女:“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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