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干嘛那么拘束。”
安争指了指自己旁边空着的凳子。
老孙道:“既然安爷让你坐,你就坐。以后激灵着的点,你看看安爷,将来成就不可限量。比你还要年轻几岁呢,而你呢,没出息,也就跟我在这牢狱里学点收拾人的手艺混饭吃。”
陆宽还是嘿嘿的傻笑,不说话。
安争笑着说道:“其实在这任职也挺自在的,不用去外面接触太多人太多事。”
老孙道:“所以人都傻啊,我是被关傻了的,在这干了这么多年,已经什么都不会了。我这傻徒弟更上一层楼,本来就胎里带着傻气生出来的,进了这兵部的大牢再关上几年,就更傻了。到时候出去,不会交际,不会办事,你说以后我要是没了,他可怎么办。”
陆宽还是笑,傻气噗噗的往外冒。
安争给老孙倒了一杯酒:“咱们兵部,其实也算是最公平的衙门了,最起码没有那么多龌龊事。人老实一点也没事,在这也不会被人欺负了。”
老孙点头:“安爷这话说的倒是没错,咱们兵部风气是难得的干净。这个傻小子要是送到刑部的大牢里,只怕早就被人欺负死了。跟着我算是他的运气,最起码我好伺候,不顶撞我不让我生气就好。”
陆宽傻笑着说了第一句话:“怎么会让师父生气,那......那不孝顺。”
他的语言表达能力实在有限,估计也没读过什么书,所以用了最浅白的不孝顺三个字来形容自己的想法。
看起来这是很不错的两个人,但安争总是觉得这两个人有些诡异。或许是因为在大羲明法司那么多年的经历,安争见过的人太多了。所以从一开始他对老孙和陆宽就始终有一种戒备心,虽然他觉得兵部的人不会真的难为自己。
安争一直在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老孙聊天,往后靠了靠的时候看到陆宽在桌子下面的手在不自然的搓着。左手搓着右手,右手搓着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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