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2 / 2)

gu903();说着黎易容想了想,日后厉钉着实帮了他不少忙,这次说不定还能帮他找到贺野,值得被对待得客气点。

于是又补充了一句:抱歉,等你找到那个人以后,我就不会这么容易生气了。

其实没有时间让厉钉表态了,因为老师已经迅速地拔出了枪,动用起灵魂力,释放出了一地寒霜。

巧了。黎易容根本没料到,对方的能力会和自己如此水火不容。

黎易容低笑一声,前迈一步跨出门槛,也迅速张开了背后那双腥红的龙翅。

叹息巷巷道狭窄,两侧箱楼密集,光线幽暗,今夜尤其流云掠星。

关上身后的门,黎易容挥手释放出一面火墙,轻松地用高温融掉了两颗射出的子弹,笑笑发问:老师,你叫什么名字?明天早晨我需要确认你的讣告。

半明半暗之中,他的笑容阴恻恻的,满眼杀意一点也未加掩饰。

第47章Twodrifters(三)

贺野没能跟少年黎易容赶上同一班黑船。

他拢紧斗篷,冲到雪地那头时,黑船已经开走了。这种船上载满了违法乱纪分子,甚至多国逃犯,自然行事谨慎,不会停留太久,过时不候。

贺野眯着眼睛独自在雪地上站了几分钟,直到被风吹起的细小雪沫缠满了他斗篷的衣角,飘进他的脖颈间,沁醒了他的思绪。他试图转身折回繁华区,找到一个通讯器,不过恰在这时,另一艘黑船出现了。

好运气。

做帝国的精英探子和在冒险游戏中闯关不同,对于后者,只要摸清楚了规则,能够顺利或无伤通关就好,行事做法可以相对放松。

至于前者,抵达一个星球时,贺野当然就必须得掌握这里的大多数不确定因素。所以早在初来乍到之时,他就结识过会在这颗星球停泊的黑船老板们了。

对照着这艘黑船的船型轮廓和保护图案,贺野很快确定它和刚刚走远的那艘船属于同一个总船主,毫不犹豫地跳了上去。

这不代表他没有起疑心。

相反,他非常疑惑于为什么会有两艘同队黑船仅隔十分钟,就先后出现在同一颗星球的同一处位置上。

一颗星星再如何小,也停泊得下几万艘黑船。

因此在借助冷风一跃而起,跳上尚未完全停好的黑船的同时,贺野就做好了作战与靠武力问话的准备。

巧得很。或许是由于他登船太早,连梯子都尚未放下,船长还没有打起全副警惕,还在不紧不慢地冲船员说话:看清楚一点,如果雪地上没有小孩在,我们就赶快离开。

贺野一破门闯入,两方俱是一愣。

听清了船长的话语后,贺野及时勒停了随身的罡风这名船长的嗓音沙哑得厉害,仿佛是被鲨鱼群争相撕咬过的一片旧帆,听上去让他觉得相当耳熟。

并且他的头又开始痛了,贺野已经摸清,这意味着他很可能认识这名船长。

抢在船长和几名船员大惊失色地拔枪开火前,贺野一把掀开兜帽,将左眼亮给他看,还故意使眼底的绿色浅淡微弱了一些。十七年前,他的灵魂力应该比现在不成熟许多。

是我。贺野说。他不确信船长是他的朋友而非敌人,可是这句话说得万分笃定。

好在如他所料,船长恶狠狠地又愣了一下。

是你?船长面露狐疑,我收到的消息是你死了等等,你在地下整容所找了个替死鬼吗?

这是个不错的解释。贺野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管立在原地让船长仔仔细细地确认了一番,随后才调转话题:你们在找我托付的那个人?

是的。船长点点头,冻蓝色的眼珠仍旧不死心地反复检查着他的周身,死要见尸。总船主冒了很大的风险,调集来了三十艘船只,偿还你的人情。连着几天,我们都悄悄在这一带巡逻。

这处港口是距离贺野家最近的港口。

贺野皱了皱眉,他没有想到还发生过这么一回事。

不等他提出郑重感谢船长们与总船主,另一个舱室就匆匆奔来了一个兴高采烈的船员,嚷道:船长!荆棘号发来消息,十分钟前他们接获了目标人物,经过检验后刚刚确认无误!

船长闻言连连点头:好极了,任务完成,我们可以离开这颗星球了!说着他把目光投放到了贺野身上,意思是询问贺野对这样的结果是否满意。

贺野双眼一闪,问道:这艘船能追上荆棘号吗?

船长抱起铁柱似的双臂,如实答:百分之百能,我自掏腰包改造过它。我们是同一队船,荆棘号即使见到我们,也不会全面加速慌忙甩开,假如你想要和目标汇合同船,等接近时我们可以打灯语请他们停船。

对这个结果,贺野着实还算满意。

那就麻烦你了,谢谢。到站请叫醒我。贺野沉声说。说着他退后一步,坐到一旁的乘客长座上慢慢低下头,揉了揉眉心。

没等到船长的回应,他就不知不觉睡着了,身侧萦绕着一丝微小但音效凶锐、不断旋转的罡风作为自保。

当再清醒时,贺野微微抬起头,一眼望见对面的另一组座位上坐了一个怀抱电流密码箱,双眼圆睁,死不瞑目的男人。

出事了。

电流密码箱箱盖大敞,当中空空如也,那男人的死相十分惨烈,浑身上下都是伤口,鲜血喷溅得四周到处都是。

贺野条件反射地扶住身侧的座椅,随时蓄力站起身,睁大双眼环视四周。

整个船舱此际变得血淋淋静悄悄的,船长和船员不知所踪,惟有他们两名乘客相对而坐。

怪事是,涂遍天花板、地面与船舱四壁的血迹远远超出了一个人全身能够流出的血液量。

贺野立即看了看时间,此刻距离他昏睡前只相隔了七分钟,恐怕这个男人也是在郁金香星球这站上船的。

他的头痛无力没有较七分钟前好转丝毫,反而越发地眼跳金星呼吸不畅了。一片浮光乱金中,他眼前涌现了一段似曾相识的破碎画面

场景是冷白色遍布精密机械器材的正方形房间,他不在其中,他似乎是透过一粒微型摄像头观察那房间的;但那抱箱子的男人就在其中,脚步徘徊,外套洁白,手中拈着一小瓶淡蓝色的溶液。

X11?

贺野马上想到了它。

可惜他没有想起更详细的事情。

无论如何,贺野撑起身体,隔着一段距离全神贯注地打量了一遍那个面容扭曲痛苦的男人。

情况很糟糕,贺野意识到。假如男人是X11的持有者,难道有人劫走了这满满一箱X11?

接踵而来的问题太多了。

一座实验室不会只有一个人,男人没道理单枪匹马携带如此重要的东西逃亡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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