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嗯嗯,皇上您才不是这样的人呢。”她笑。
康熙见她笑的促狭,不是那个样,便过来撑
在她身上,俯身看着她:“再说?”
这姿势有些危险,姜照皊不敢再说,便顾左右而言他。
“想要玩秋千了。”她道。
康熙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到底放过她了,一翻身躺在边上,笑道:“朕推你?”
姜照皊点头,由着康熙扶她起来,一缓缓往外走去,坐在新装好的秋千架上,由着他推。
她双身子,幅度自然不敢大,只缓缓的推着。
“你快点嘛。”她回头不满。
这秋千架装的很牢固,两边是有铁链系着的,嫌不好看,又包了一层细棉布,做了绢花缠绕,特别好看。
椅子也是特制的,前面还有围挡。
加自知安全带,这是担心孩子玩的时候,不小心滑出来。
谁知她先玩了,甚至还兴高采烈的跟孩子们抢。
胤祚一向惯着她,见母妃要玩,就把自己的小玩具拿出来给胤祐,叫她一起出去玩。
这秋千架,就成了姜照皊的专属。
“有风在吹,就像是自由。”她随口道。
康熙听了,眸色深了深,在这皇宫里头,不说她了,就连他也没有自由。
许多东西,他都能给她,唯独自由不成。
她不过随口一说,完了自己都忘了,康熙却记在心里,等到第二日下朝后,就开始召见工部的人,商量在京郊修行宫。
之前在房山也修过行宫,但是资金批不下来,就有点搁浅了。
这如今国库丰盈,他就又起了心思,觉得若是修了行宫,便不用整日闷在宫里头。
仁妃每次出宫,都高兴的跟什么似得,现下又闷在宫里,眼瞧着有些不高兴。
许是御花园看厌了,这些日子也不大爱去。
其他妃嫔那里,她也不爱去,许是说不到一起,他想想也明白,以她那想法,除了他,这世上怕是无人能接话。
说着他又有些愁,仁妃又闹着想要派人出海,她也要做出海的生意。
这东西哪里这么简单,由着商人们去冲就是,她性子软,派人去了,若是路上有什么折损,岂不是又伤心的厉害。
问题是她派人去,还不是说要真正做生意,而是要收集书籍。
这在哪里,都是比较艰难的。
又不赚钱,做这个做什么。
等到晚间去的时候,
他还是问了,决定不憋在心里。
姜照皊沉吟片刻,才认真道:“您看南怀仁如何?汤若望呢?”她道。
说起这两位大臣,康熙就沉吟,慎重以对,毕竟认真说起来,这两位大臣在朝堂上,也是举足轻重的。
“那您想想,他们的国家,是怎么教育出来他们的,定然不是顶尖人才,要不然国家不会放人的。”姜照皊道。
是属于比较优秀的人才,但不是顶尖,不可或缺的。
康熙想要反驳的话,顿时出不来了。
有些话没有挑明的时候,可能不打眼,但是一旦挑明深思的时候,就叫人不得不多想。
“你去收集书,是打算?”他心里好像有点谱了。
姜照皊笑了笑:“师夷长技啊。”
就算欧洲很多国家如今还处于蒙昧中,但不可否认的是,现在充满了机遇。
有些东西,拿着大国的名头,还是可以的。
康熙点头:“成。”
他原本就对西学感兴趣,也时常在学习,听她这么说,登时感兴趣。
康熙算是发现了,每次想要劝仁妃不做什么的时候,都会被她绕晕,然后主动去帮她做。
不就是收集书籍吗?可以。
他下达了命令,旁人有些不理解,但是这些年以来,这下的许多命令,大臣们都不太理解。
康熙就交给理解的人去办。
比如姜中檩如今在户部,已经有分出来的意思,他现在掌管着天下皇商,自己还规划经济。
他把国库塞的满满的,现在也在谋划着想出海。
这父女俩有时候想法一致的可怕。
姜照皊听了,就很赞同,甚至还出谋划策,什么需要出口,什么需要进口。
“进口?”康熙听了有些疑惑。
“比如粮食吧,您现在比较缺,就跟旁人买啊,怕什么没面子,这就是一桩买卖,和面子没关系,只有粮仓满了,才有面子。”
这话有些无耻,康熙想了想,他的脸重要吗?
重要。
有粮食重要吗?
没有。
“冲。”他道。
姜照皊看了他一眼,没忍住笑,犹记得刚开始见他的时候,他斯文又俊秀,沉稳的像是一座大山,鲜少有表情外露的时候。
如今倒是有些活泼气了。
还会做出加油的姿势
,说冲了。
“冲鸭。”她软软开口。
等到第二日一大早,姜照皊收拾收拾,打算去御花园溜达溜达,就见佟贵妃牵着胤禛的小手,施施然过来了。
胤禛长大了反而有些像乌雅氏,雪白一团,精致又可爱。
见了她会奶声奶气的叫母妃,又甜又软,比胤祐还乖巧些。
“保德过来了啊,今天吃什么?奶团子好不好?”姜照皊笑着问。
就见胤禛驻足,抬眸看着仁妃,双手背负身后,一本正经道:“回母妃的话,儿臣已经吃过了,就不再多用了。”
话是这么说,小脸却红扑扑的,眼神带着渴望。
姜照皊被他萌的一塌糊涂,笑道:“乖,你就尝一口。”听他这么说,她也不敢叫他多吃。
见佟贵妃不吭声,她就知道,吃还是可以吃的,就是不能多吃。
叫白苏捧来点心给他吃,一边笑道:“去御花园玩,去不去?”
佟贵妃点头,她也是无聊了。
刚一出翊坤宫,走上夹道,踏上那青石砖,也是巧了,恰巧就瞧见乌雅氏和一个小宫女笑吟吟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佟贵妃瞧了她一眼,牵着胤禛的时候,慢条斯理的走了过去。
任由乌雅常在跪在地上请安,也不叫起。
胤禛瞧了一眼路边跪着的女人,觉得气氛有些怪,却乖巧的没有说话。
姜照皊脚步没停,也直接往前走。
看着乌雅氏低垂的眼眸,她有些弄不明白,这时候冒出来做什么,看着她坦然的神色,姜照皊突然明白了。
对于乌雅氏来说,她对自己的身份地位有清晰的认知,她才会冒头出来。
就这么一个阿哥,现下已经养这么大了,若是不注意着在他跟前露露脸,往后长大了,这孩子就真没她什么事。
佟贵妃刚开始的时候,不大喜欢胤禛,对他并不好。
但那时候还在怀里抱着,感觉不到什么,后来没多久,会叫会笑了,佟贵妃就喜欢上了。
一直待胤禛挺好的,把他养的很好,虽然说腼腆了些,但是非常的乖巧可爱,按着这个时代养的。
并没有不尽心的地方。
这个时候乌雅氏跳出来,叫胤禛往后如何自处,若是佟贵妃心情不虞,拿捏着胤禛,对他岂不是不
好。
她摇头叹了口气,这人心啊,有时候就是这样。
想要的永远得不到。
乌雅常在这样也无可厚非,毕竟是她的孩子,这三年过去了,后宫没有复宠迹象,她想要抓住自己的孩子,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
平日里,佟贵妃并没有拦着她不许见胤禛。
是她自己避嫌,刚开始就不肯来看,现下骑虎难下,就用这样的法子。
看着佟贵妃脸色不好,胤禛抿了抿小嘴,眼眶渐渐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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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孩子对大人的情绪很敏感。
姜照皊看了他一眼,冲佟贵妃笑:“行了,多大点事。”
对于佟贵妃的心情,她也理解,原本就是旁人的孩子,辛辛苦苦养这么大,结果来摘桃子,心里自然不舒服。
再说了,瞧见乌雅氏,就想起来胤禛的出身。
佟贵妃含笑点头,冲着身边的宫女使了个颜色,对方顿时错后,往乌雅常在的地方去了。
一路走着,就有些远,佟贵妃就冷笑出声:“她算是什么东西,也敢来本宫跟前蹦跶。”
胤禛紧紧的抓住她的手,有些不知所措。
他记得。
以前她会给他一些好吃的,偷偷叮嘱,不许跟旁人说。
他回眸又看了一眼,之间翠珠姑姑一巴掌扇在她脸上,隔得远远的,他看不清对方是什么神色。
姜照皊牵住他的小手,笑吟吟的问:“前儿说你会背《三字经》了,学的如何?”
小孩子记不住很多事,闻言就奶声奶气的开始背。
等到了御花园里头的时候,他神色已经看不出来什么,好像把方才的事给忘了。
佟贵妃也不想在他面前提,就转而说起旁的来。
“这两日,皇贵妃病的越发重了。”她道。
姜照皊想了想,觉得不能很好共情,她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是吗?”当初害她的时候,不挺精神的。
听到佟贵妃提议去瞧一瞧,姜照皊摇头,她现在怀着身孕,还没有公布出来,到时候出任何事情,都有点说不清,她闲疯了才去旁人地盘。
见佟贵妃有些狐疑,她笑着道:“还是不去了,去一次,就要换一次衣裳,收拾一通,最是累人不过。”
她说的体贴,佟贵妃却很快明白过来,她是什么意思,怔了怔,没有多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两人正坐在千秋亭中吃茶,就见康熙大踏步走了过来。
见佟贵妃在,有些意外,上前握住姜照皊的手,探了探温度,觉得正好,却还是叮嘱道:“穿暖和些,这春末乍暖还寒的,总是容易受凉。”
见她笑着应了,乖巧的捧着白水喝,这才放心些许。
看向一旁的胤禛,康熙就板着脸问:“大字可练了?”
胤禛被他吓了一跳
,瘪着嘴有些想哭,却又不敢,只奶声奶气的回:“练了。”
气氛凝滞。
佟贵妃见胤禛表现不好,担心他惹了康熙的嫌,赶紧打圆场:“每日都练着,一刻也不曾懈怠。”
康熙冷冷的瞟了她一眼,到底给面子的没再多说。
见他这样,佟贵妃就牵着胤禛的手,说出来的久了,该回去练大字了。
“成。”他回。
等千秋亭里只剩下两人,康熙就转过脸,板着脸开始训她。
“一点记性都不涨,竟然还跟旁人一道出门?”
姜照皊听他开始说,就有些头疼,顾着脸颊反驳,这后宫里头,其实能够对她动手的人不多,要有一定的实力和动机。
正说着,就见不远处一个女童笑跳着跑过来,一脸天真无邪,看了他们在,就乖巧请安:“保平给皇阿玛、仁母妃请安。”
说着她忽闪着大眼睛,肃容的立在一边。
而不远处的郭络罗贵人也满脸含笑,一边走着一边轻声喊:“保平~”
两人拾掇的精致,这样一瞧,倒是母慈子孝。
姜照皊和康熙一脸冷漠,看着她们两个演,在宫里头久了,谁有什么意思,抬抬嘴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看样子这郭络罗贵人耐不住,拿保平当筏子,想出头呢。
然而一见两人,郭络罗贵人笑的明艳,牵着保平就要走。
姜照皊不置可否。
看了两人一眼,总觉得有些怪。
郭络罗贵人的表现,不像是邀宠,倒像是真的在寻孩子。
然而保平被她捉在手里,并不觉得高兴,甚至还瑟缩了一下,纵然脸上还带着笑,但是小孩子能有多少心机用到这上头。
那眼神中一瞬间的恐惧,就叫人能好生捕捉到。
保平向来又细又瘦,被郭络罗贵人牵在手里,像是提着走一样。
她又看了一眼,没忍住皱眉,康熙也跟着看过来,不悦道:“瞧什么呢?”
他一出声,保平再也忍不住,猛的一蹲身,挣脱郭络罗贵人的手,冲到康熙跟前,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皇阿玛,好疼啊,好疼啊,救救小四儿好不好。”她跪在地上,抓着康熙的龙袍,哭的可怜。
姜照皊蹙眉,往后站了站,叫潮平立在她跟前。
康熙看过来,
没说什么,正要叫人把保平拉走,就听仁妃四平八稳的开口:“哪里疼?”
以郭络罗贵人的小心劲,应当不会直接打她留下证据才是。
“皇阿玛、仁母妃,您看。”她撩开袖子,只见袖子上尽是伤痕,深深浅浅,有信有旧。
就是小宫女,身上也没有这么惨的。
宫里头比较忌讳在身上留下痕迹,像这种这么多的,更是前所未有。
康熙震怒,看向郭络罗贵人的眼神,恨不得活吞了她。
然而姜照皊看了看她,却没忍住蹙起眉头。
和做坏事被发现比起来,她觉得郭络罗贵人震惊和不解更多一点,怔怔的盯着保平身上的痕迹。
“谁打的?”姜照皊问。
保平畏惧的看了一眼郭络罗贵人,什么都没有说,但是那眼神却明明白白的告诉众人,就是她打的。
郭络罗贵人张了张嘴,想要辩解的话在嘴边,却有些说不出来。
不是这样的。
她们两个商量好了,就是来仁妃跟前晃一圈,让她瞧瞧,如今的郭络罗氏和保平,已经和当初的不一样,求她宽恕的意思。
后来发现皇上在,担心仁妃不高兴,觉得她是来邀宠,所以她转身就走。
然而被保平摆了一道。
听着她哭诉,她平日里多疼,郭络罗氏眼神不敢置信,她对她不好,她承认,但是打她,她还是舍不得的。
这么多年,纵然养个猫狗,也养出感情来,更别提娇娇软软的小姑娘。
“嫔妾没有。”她争辩,说出来的话,在保平的泪水中,特别的苍白无力。
保平跪在地上哭,眼泪珠子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她听郭络罗贵人一说话,哭的就更加大声,小身子拼命的往康熙身边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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