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脑子都是师尊的被子好暖、师尊的床上好香,而且他知道南鱼的身子更暖,南鱼的身子更香。
被窝里有双脚有意无意贴过来,扶摇整个人都紧绷起来。
这双脚,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喜欢师尊就是因为这双脚,这双脚出现在他梦里,折起蜷缩与崩直,这双脚,很滑。
扶摇,南鱼幽幽问,你是不是对为师起了好久的心思。
啊,扶摇从回忆中惊醒,没有。
没有?南鱼掀开扶摇腿上的被子,场面一度有些尴尬。
扶摇瞬间红了脸,手足无措道:师尊,师尊
南鱼倒是不恼怒,轻轻一笑,为师帮你揉揉好不好?
揉、扶摇睁大了眼睛,脑袋几乎喷出蒸汽,揉揉?
南鱼没说话,只是微笑。
扶摇看向南鱼那双手,那双手指节匀称修长,手底细腻柔软,扶摇脸上一热,愣愣道:好~
南鱼勾唇一笑,拍了拍枕头,让鱼儿躺下。
扶摇双手交叠在肚子上,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
他是来找师尊道歉的,结果被师尊发现他胡思乱想,然后师尊还说要给他揉揉。
这,这是因祸得福吗?
南鱼才不管扶摇是怎么想,他活动活动手腕,要宰鱼了。
他的手一碰到鱼尾巴,鱼儿就颤动了一下,活泼乱跳起来。
很精神嘛。南鱼对扶摇一笑。
他一笑,扶摇就愣了,大扶摇愣住了,小扶摇倒是反应快,立刻端端正正像南鱼敬了个礼。
南鱼警官没有什么技巧,动作像刨玉米一样干净利落。
他也不需要什么技巧,扶摇一碰上他就像终于插上电源的热水壶,一锅水自动就加热了起来。
从平静到升温,从升温到滚烫,从滚烫到沸腾,咕噜咕噜的开水溅了出来。
扶摇心里喊着南鱼颤抖了一下,一束烟花绽放了。
自家师尊点的火,今天的烟花格外绚丽璀璨。
南鱼拿出湿巾擦擦手,扶摇像是含羞带怯的小娇妻,师尊~爬起来拉着南鱼的手臂想要吻他,被南鱼一手摁回去,躺好。
还没结束吗?
扶摇不敢造次,遂又平躺了回去,内心隐隐怀有期待。
南鱼警官擦完手,又握住那把枪,五指一收,刚射击过的枪管仍残留着滚烫。
经验丰富的南鱼警官向来例无虚发,只要出手必定满载而归,又一次,他看着手里的丰富收获,无情地拿起手帕,消除了犯罪证据。
扶摇一天经历两次这样的甜蜜,不由得满面动容,自家师尊难道是知道他年少轻狂,数日来积压已久,才这样温柔体贴?
不消多想,南鱼警官第三次突击也来了。
扶摇这次也搭上了云霄飞车,但是这种局部交易总体脱离总让他觉得寂寞,他身手试图请求伟大南鱼警官的一丝慰藉,表达了师尊抱抱我的请求,结果遭到冷漠对待。
一丝不苟的南鱼警官只致力于解决问题,而不掺杂真实情感,他冷冷看了扶摇一眼,然后继续操兵练习,扶摇已经从这个眼神中察觉到什么了,但是水又沸了,他来不及消解其中的意思就回到车上,一头撞进云里。
轻呼呼,软绵绵。
云层越攒越多,最终化作雨云,暴雨倾盆而泻,扶摇也回到陆地。
师尊谢谢你三个字还未说出,他看到那只干净秀气的手又向他伸来。
扶摇无措道:师尊,现在就要吗?
旅途长久,扶摇希望车子能靠边休息一下。
南鱼淡淡反问:你不要吗?
扶摇犹豫了,是暂时停下脚步,走走看看的好,还是继续往山道上爬行,虽累但能看到更多的风景。
扶摇脑袋里出现了两个小人在争论。
第一个小人说:我觉得你应该继续,毕竟这种机会它不多,虽然有点累,但是不吃亏。
第二个小人说:他说的对。
扶摇泪光闪闪地抬起头:要~
南鱼微微一笑,用灵力洗了一遍手腕的疲惫,开始第四次射击练习。
这次热水壶煮了好久都没煮开,呈现出电源接触不良的颓势,南鱼只好加大电力,提高功率,强行让热水壶振作起来。
水壶很快又通了电,正常运作起来。
在一次又一次的响动之后,水温面前达到沸腾点,水珠溅了出来。
师尊?扶摇不解看着第五次伸到面前来的手。
没有灵力,纯靠肉搏,扶摇已经把私货都交干净了,可是那只手卸货之后又来载货,扶摇看它的样子真的想要来个第五次,不由得怕了。
师尊,我,我不要了。扶摇试图坐起来。
躺好。南鱼还是这句话。
扶摇才发现一直以来,南鱼的眼神都是冷淡的,根本没有爱护他的意思,真的就像是在刨玉米,而且越来越不耐烦,有一种这玉米怎么都刨不完的感觉。
扶摇的感觉是对的,南鱼现在就觉得手腕发酸,很想丢下活不干了,但是他想到这场农忙是对玉米的剥削,他又忍了。
当场你让我累死累活,现在我要你吐点籽榨汁,不过分吧?
南鱼继续刨玉米。
扶摇忍不住说道:师尊,不行了,徒儿疼。
疼?
也是,再好的锅也不能一直沸腾啊,何况这锅水都快煮干了。
没事,为师给你加点水。南鱼掏出清凉膏。
扶摇眼神都绝望了。
扶摇又争取道:师尊,我想,我想调动一下灵力。
南鱼轻轻一笑,用眼神温柔又宠溺地告诉他:别想太多。
扶摇明确了,南鱼是在报复他。
第五次缴械投降扶摇两腿有些颤抖,好像全程午休地跑完了12公里的马拉松,而南鱼的手在他恐惧的眼神下第六次精准缓慢地伸过来。
师尊!师尊别揉了,住手呜呜。扶摇要崩溃了。
南鱼笑了,我让你住手的时候你听话了吗?
呜。
扶摇的车从高速跑车变成了流畅轿车,再变成了普通小车,再变成了轻缓电动车,再变成人力脚踏车,现在是载重车,沉重缓慢,半天不动。
但是南鱼有的是那个耐性。
何况他的手艺出自知名手工艺术家绝云之手,嗯,扶摇的同伴。
蛇鼠一窝!
修行的时候,无论你多么蠢笨,为师都不会生气,就算你一直都不开窍,为师也会陪着你,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你和别人一起来骗我!
南鱼的动作和他的语调一起加速,南鱼难受地被南鱼发动了引擎。
小兔崽子,让你骗我!
师尊!
扶摇心里是黄连拌辣椒,又苦又辣,身上是伤口倒酒精,又疼又爽,南鱼对待他像跟打地鼠一样过不去。
已经分不清是什么感觉了,只觉得口中酸甜苦辣咸都有,身上酸软疼麻爽一个不差,在长久的折磨后,他的痛苦自责和最最最后一点存货一起交代了。
房间门被推开,等待消息的三人看见扶摇立刻问:怎么样了?
扶摇摇摇头,只是颤颤巍巍地走进来,三人皆是不解。
翼若问:你干嘛了?
扶摇小脸苍白双目失神,我被师尊揉了好久
揉?翼若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抓着扶摇领口问,你个恬不知耻的小畜生,你居然敢让我师尊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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