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若,真的别
别!
呲啦
沙哑的撕裂声响起,衣服应声断成两大片,南鱼却始终没扔出一个答案。
沉默得有些诡异。
师尊?
怎么没有反应?
得不到想象中的回答,翼若抬头去看南鱼,才发现南鱼死咬着下唇,瞬身哆嗦,眼窝处有明显的深色阴影。
翼若心里一颤,放下剪刀,小心翼翼地问:师尊,你哭了?
南鱼没回应,黑布下方倒是有水光溢出,翼若吓地将剪刀一把甩出去,匆匆忙忙解开南鱼,露出他那一张可怜得不得了的脸。
南鱼眼睛通红,神色悲愤,喉咙里还有哭音,这下子翼若的魂是真的丢了。
师尊,我错了,我,我只是想吓吓你,你,你别哭。
我没哭!南鱼吼道。
你没哭,你只是眼睛红了。
我气的!
师尊,对不起。
孽徒,孽徒!南鱼的声音里没有任何威慑力。
音调里全是哭腔,骂完还打了个哭嗝。
我不会原谅你,我不会原谅你的!哭腔越来越重,眼泪啪嗒啪嗒地掉。
翼若在床上端正跪好,师尊,徒儿错了,你别哭了。
逐出师门!我要将你逐出师门!
师尊,不要
你完了,小淫龙,我跟你讲,你完了。
南鱼有个毛病,他要是被吓到就会不停地说话,他现在就是处于嘴巴停不下来的状态。
你没了,我不会再让你当我徒弟了,你敢剪我,你疯了,你完蛋了,你他妈的,呜呜呜
南鱼捂着脸,觉得自己丢脸丢到家了。
他居然被徒弟绑起来用剪刀恐吓,而且他还真的被吓哭了。
还能不能好了。
翼若感觉南鱼整个人都崩溃了,自己也手足无措,一心想着搞点什么东西来讨好他,师尊,你别气了,你看这是什么,你看啊。
他拉着南鱼的手往自己额头上去,讨好道,
你看,这是你最喜欢的龙角角,师尊,你摸摸看。
摸个屁,南鱼突然一声怒吼,我咬死你!奋发咬住翼若的龙角,然后发现,
有点咯牙
南鱼咔嚓咔嚓咬了几下,也没听见翼若的痛呼,反而听见他嗯~的舒服呻.吟。
呜呜呜我艹南鱼口齿不清地呜咽着。
他忘了翼若龙角比骨骼还僵硬,咬几下根本伤害不到他,还给他充当情趣了。
妈的,咬了一根磨牙棒。
翼若龙角神经密集,被南鱼摸几下都不得了,何况这样又咬又舔,简直令他上头。
他当下就把南鱼推倒,师尊,徒儿不敢再惹你生气了,我们好吧。
虽然南鱼想踹他一脚,问他你看我这个样子想跟你好吗!
可是刚才在恐惧的驱使下,他的小鱼儿表现出了跟他情绪截然相反的状态。
人在极度恐惧下,就会有这种反应。
何况他那一身细细碎碎的衣服又欲拒还迎,他的皮肤还在紧张的氛围下透出了淡淡的粉色。
总之,现在不管他说什么都没有威慑力了。
妈的,今天亏大发了。
南鱼难受地想。
好在今天某人自己也知道理亏,就没有一个劲儿地撒欢,缠绵悱恻,照顾周到,转移了他的情绪,让他逐渐的就没有注意力再去想剪刀的事情了。
饶是这样,南鱼在前晚的露天,昨晚的荒淫,和今天的恐惧,三层施压下,他中途就发现身体不是很对劲,做完就发起了高烧。
他将翼若扔开,踉踉跄跄离开。
而他现在,居然发现自己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这三个家伙都如狼似虎,完全不将他的人格当一回事。
明明到手前各个情深义重恨不得将天上的星星捧给你,现在全都我行我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现在别说照顾他了,南鱼都怀疑他们仨是联手整蛊他来着,当然这个想法也只是一瞬就被南鱼抛到脑后里。
大概是从在扶国晕车的那天开始,南鱼就觉得自己的身体有点问题。
现在浑身高热急需一个地方休息,南鱼思来想去,发现还是只有小徒弟扶摇会照顾他。
南鱼拼着一口气回到扶国,没有经过传送阵,直接撕开结界,钻进扶摇的大床,将自己裹成一个蚕蛹睡得昏天暗地。
睡得正迷糊的时候,他听见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好几道声音吵闹着走了进来。
都是好听的男人声音,而且都非常熟悉。
那鱼瞬间睁开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是日更2章,但是
小剧场·吃醋
翼若:师尊,如果我和小师弟同时掉到水里你会救哪一个?
南鱼:你。
翼若(惊喜):为什么?
南鱼:你小师弟八岁那年我就手把手教会他游泳了。
第41章海王翻车4
一开始南鱼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毕竟他现在耳鸣目眩胸口疼,四肢酸软脑袋昏。
如果只有一个人的声音像,他还可以说是宫里人多,有声音相似的也不奇怪。
有两个人像,他还可以说喲,真赶巧。
可是现在一二三四个个声音熟悉得不得了,变着花样的好听还那么有辨识度,南鱼的意识瞬间就清醒了起来。
吓的。
他赶紧竖起耳朵。
不是的不是的,一定不是我的情人。
你就这么对他?
丢!这个沉稳中散发着寒气,好听得能让人怀孕的声音,魔王大人!
南鱼手指颤抖地攥紧了被子。
关你什么事?我想怎么样要你教?
卧槽,这个声音冷艳尖锐,任性中带着有诱惑力,妥妥是翼若的声音。
南鱼感觉这被子一点保暖效果都没有,他的头发丝好凉。
说好的不能太随心所欲,你也太玩过头了吧?
完了,这个不管什么都低醇有礼貌的绅士嗓音,不就是那个川剧变脸家北大妖吗?
要死,他们怎、怎、怎怎么凑在一起了。
系统救命!
南鱼在脑海中大声呼叫系统,结果系统发出一串嘟嘟嘟的忙碌音。
系统,我知道你在线!你快出来,他们都凑在一起找上门来了!
嘟嘟嘟嘟嘟嘟嘟
系统我#¥%T%Q
几个声音还在争辩,这时候一道声音弱弱地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