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抟从鼻尖哼了一声,问扶摇:今天父皇不是把你召走了吗,你怎么会过来?
扶摇说:他们说你啊不是,是我,我想过来天浴,所以就来了。
扶抟上下打量了扶摇两眼,视线留在他的裤腿上说:说:你穿这样来天浴?
扶摇今天穿的是一身骑装,穿骑装来天浴未免太不契,而且他穿的是束脚的裤子,水会将两条腿灌得跟铅一样重。
扶摇不知道是没来得及换衣服还是怎么的,红着脸说不出话来,看得扶抟也没辙,便让他脱了裤子下来。
脱扶摇有些窘迫。
扶抟笑了,你才多大,有什么害羞的。
南鱼表示附议,无碍,此处只有为师和你兄长,你便脱了吧。
见他们都这么说,扶摇听话地应了声,脸更红了,走到花丛后面将一身服饰卸下,只留下遮到大腿的亵衣和掩藏在里面浅浅的短裤,光着脚走出来。
不得不说,扶摇在南鱼眼底还是个孩子,但是他的身形已经长成了一颗小白杨。
珍珠一样的皮肤几乎和白色亵衣同色,宽松的衣服下也能看出里面是恰到好处的轻薄肌肉,亵衣下面是笔直修长的双腿,挺俊的身高混着蓬勃的朝气,而扶摇宛若精雕细琢创造出来的五官将那份清新感又往上提了几个档。
南鱼第一次发现扶摇原来有这么高,比他还高,肩膀比他还宽。
他伸手将扶摇接到自己身边,就在自己和扶抟中间坐下,对扶抟怨念的眼神视而不见。
扶抟突然说:扶摇,你的头发湿了,哥哥替你挽上去。
喔,谢谢二哥哥。
扶抟绕到扶摇后面坐下,伸手给扶摇扎了个丸子头,随之指着对面一颗岩石说:扶摇,那边的岩石下面有你喜欢的若水鱼。
咦?真的吗?扶摇听到有他喜欢的鱼,像看到红旗挥动的小公牛一样窜游过去。
再左边一些。扶抟笑着给他指点了两下。
南鱼看着这美人似的两兄弟互动的和谐场面,倒是觉得挺养眼,扶抟虽然有些作妖,但是疼弟弟的心思是实打实的。
南鱼突然觉得有些欣慰,改变了对扶抟完全负分的看法。
他嘴角露出微笑,刚打算夸扶抟两句,一张口笑容却凝滞了。
低下头,某人目不斜视地从水下开始摸他大腿。
南鱼觉得自己真是浪费感情。
扶抟回过头笑意盈盈地对南鱼说:仙君,现在又只剩下我们了。
你想如何?南鱼示意地看了一眼扶摇。
他想说你弟弟在这里呢,谁知道扶摇的心思已经完全沉浸在他的水族馆里了。
扶抟微笑着说:我弟弟一玩起来就忘记旁边的事情。
扶抟大着胆子从水下揽住南鱼的腰,鱼一样的手也不安分地往南鱼腰上钻,上次南鱼就在扶摇面前被小淫龙摆了一道,心里还有阴影在,但是他又不敢大力反抗,生怕引起扶摇注意。
就是这几秒的犹豫,扶抟已经又捏住了他的要害,因为刚才的上上手南鱼身体还残留着一点火花,一时没忍住哼了一声,他急忙掩住自己的嘴生怕被扶摇听到,结果扶摇比他更惨烈地一叫。
扶摇这一声叫的突然,两人吓了一跳,只见扶摇叫了一声之后弓起腰,扶着岩石身体有些发抖。
南鱼见状赶紧睁开扶抟游了过去,抓着扶摇的手臂问:怎么了?怎么叫得那么痛。
师尊,我没事扶摇一脸仓惶但是眼泪汪汪不肯说真话,南鱼问了几遍也是如此。
南鱼看遍他全身上上下下也看不出什么问题,又见他面有痛色,急得不行,又催促他回答。
这时候扶抟在后面说了一句:是被鱼咬了吧?
被鱼咬了?南鱼见扶摇身上衣服皮肤完好无损,心想咬哪儿能咬这么疼?
啊,他突然明白了。
男人,真是脆弱啊
南鱼突然感觉自己身上也疼,有些不忍地问:从裤子钻进去的吗?
毕竟扶摇还是像小时候一样穿的是平短的亵裤。
扶摇听到这句话,脸色更是涨红,师尊在南鱼面前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南鱼觉得这事又可大可小,小的可能缓一缓就好了,大的留下永久创伤怎么办,就说:你给为师看看受没受伤。
!!扶摇的脸直接从下往上变成番茄红,然后又从下往下褪去了颜色。
南鱼认真地说:要是留下后遗症就不好了。
扶摇拼命摇着头:师尊,不用了,徒儿其实不是很疼嗷!他男子汉的倔强被南鱼轻轻一碰就溃不成军。
果然很严重啊,南鱼医师收回手,给病人下了另一道指示,你到岸上去,然后把裤子脱下来。
不顾扶摇的惊慌,他像一个即将要进行的手术的执刀医生一样认真洗着手。
师尊扶摇快要被南鱼逼得哭出来了,但为人徒弟的还是得乖乖听话啊,他泫然欲泣地上了岸,途中好像还听到自家哥哥说了一句,你真好命。
师尊,一定要看吗?
南鱼浑然不觉这有什么,就连扶抟也没有出言阻止。
扶摇是他带大的,洗澡也是教着洗的,上上下下,还有什么是他不熟悉的吗?
一定要看。
南鱼医师充分清洁过双手,一步步靠近那个病原体,凝眉拿出高级医师的素养,小心翼翼地揭开层层迷惑,终于看到扑朔迷离的病情。
布局红肿,全身发烫。
治疗结果已经出来了,患者并无大碍,不影响以后的生活。
除了病人不是很配合,揭开谜底的时间并不是很长,病情也不是很复杂,但是南鱼还是忍不住忍不住在心底感慨了一下。
现在的年轻人发育真好。
扶摇看着自家师尊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看,一股难以说清的情绪从心底烧了起来。
就像在沐浴时那样,在晨起时那样,那股情绪直接逃出他的神经,反应在他的身体上。
南鱼以为那是疼痛的自然反应,也没往心里去,只是又感慨了一句,
扶摇,你长大了啊。
南鱼医师说:没什么大碍,过两天过好了,今天别碰水了。
扶摇回去穿衣服,南鱼也对扶抟道:二皇子,扶摇身体不适,南鱼送他回去,无法再陪伴二皇子了,感谢二皇子今天的招待,南鱼先告退。
他脸上有掩不住的庆幸,看得扶抟不悦皱眉,也不等扶抟同意,南鱼转身蹬上池边,小脚的足部带起一捧的珠玉四溅,他还未走出两步,手臂被人一拉,
南鱼回首撞进扶抟胸口,扶抟在他耳边说:仙君,下次我一定要了你。
南鱼被扶抟这样突如其来的宣战搞得心惶惶。
他觉得扶抟是说得做得到的,先不说扶抟的成长环境决定了他不会甘愿忍耐,刚才他的表情也露出了相当的侵略性。
南鱼想了想,觉得当前的情况一团乱麻,他已经有三个要抚顺的大男人了,不想再添一个奢贵的太子爷了。
南鱼转过身,他身后的扶摇也一脸神游太虚没回过神差点撞到他身上。
师尊?扶摇摸着额头问。
南鱼说:扶摇,我们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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