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鱼看见翼若去搭白日的手,立刻阻止,不可!
但白日还是脸色一变,整个人失去了反应。
南鱼知道他外表上看不出什么挫折,但精神上已经被灼烫的热浪席卷,道身都要崩裂开。
证据就是他的骨头发出脆响,血液都烧成了岩浆,鲜血从他耳朵流了下来。
翼若,快住手!南鱼心好累。
话说白日也真够惨的,不是被魔王大人掐晕就是被自己踹断肋骨,现在还被小淫龙焚烧。
可怜得他都不忍心算账了。
翼若冷笑着说:我住手的话,师尊是不是就要和这个丑八怪结为道侣了?
南鱼看了一脸白日英俊的五官,心想也不丑啊。
再看一眼整个人都散发着光芒的翼若,好吧,这样说好像也不过分。
南鱼深呼吸一口气,将翼若扯到自己身边,对白日说:白日,我无法和你结为道侣,我已经有道侣了。
他牵起翼若的手说:这个人就是我的道侣。
骨骼重新连接,火刑烟消云散,血液以正常频率流淌在血管与血管之间,刚缓过来的白日因为这句话差点又给冲晕过去,谁!
他难以置信地指着那个从未见过也从未听过的美貌少年,他?!
翼若也对南鱼的发言感到了巨大的震撼,但是听到别人质疑他马上嘲讽道:你不仅丑,还聋吗?
白日看看惊喜交加的少年,又看看一脸无奈的南鱼,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不信,南南,你一定是在搪塞我。
翼若眯起眼睛道:我师尊的话,轮得到你来质疑?
南南白日又将痛苦的目光投向南鱼,似乎想从他口中说出转机。
南鱼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低下了头,一言不发。
我和师尊早已心意相通,你不信的话,也有办法让你相信就是了。翼若勾起绯红的唇瓣,结为道侣的修士能够感知对方的情绪,我和我师尊数日未见,你看我师尊,翼若挑起南鱼的下巴,是不是想我想得紧?
白日才发现南鱼满脸红霞,眼中波光潋滟,原来他低下头不是感觉尴尬,而是动情,白日瞬间倒退一步,面如死灰。
翼若继续嘲讽:你还不走?你对别人道侣间那等事也有兴趣吗?
白日望向南鱼,南鱼脸颊慢慢爬满红霞,却没有否认。
他现在浑身发烫,心跳像几个珠子同时掉在玉盘上一样噼里啪啦七上八下,自己都自顾不暇。
好家伙,小淫龙不愧是小淫龙,居然当众催动龙淫。
虽然很想给小淫龙一拳,再骂他一句不要脸,但要是能趁这个机会断了白日的念头也好。
南鱼忍着咬断舌头的冲动道:小,小别胜新婚,白日,你先回去吧。
小别胜新婚?白日越品这句话,越是觉得痛苦绝望。
他脚下踉跄,盯着那晃眼的两人道:你们,你们居然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知道了,南鱼,我不会再打扰你了。
白日惨白着脸,一脚重一脚轻地往外走。
白日一离开,翼若在南鱼耳边阴沉沉地说:师尊,闲杂人等走了,我们之间的账,是不是该算一算了。
南鱼头皮发麻,什么账。
翼若冷冷道:师尊千方百计将徒儿送走,还和野男人你侬我侬,你说徒儿该怎么处置您呢?
我认为你应该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但是翼若是不可能这么好说话的,而且南鱼也不会拉下脸来求他。
翼若绕着南鱼的发丝,说:要不师尊先告诉徒儿,徒儿不在的这些日子,你都见了谁,做了什么。
得,你还是直接跟我算账吧,我怕你听完我说的后活生生气死了。
翼若阴恻恻笑起来,师尊太招人了,果然我还是像以前一样,把师尊绑起来好不好?
叮铃一声,翼若拿出一条银色的细手链,那手链虽然细如丝线,却连板斧也无法劈开,而且还会封住灵力的流转。
南鱼想起以前被这条链子软禁起来的日子就一阵牙疼,估计是把翼若送走这件事让他太没有安全感了,臭小孩又要黑化了。
那银链流光溢彩,一看就是被翼若淬炼了几十遍,就等着今天招呼自己呢。
南鱼估摸了下,要是翼若把他绑起来他还真打不过翼若。
南鱼抬起头,肃色道:你千方百计来找为师,就是为了听为师和别人的事吗?
翼若将链子捋直,笑盈盈道:当然,这事对徒儿来说很重要。
南鱼面有薄怒道:你为什么不问问为师对你是怎么想的?
翼若手一顿。
南鱼咬着牙,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你以为我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搪塞之词吗。
翼若眼睛里浮现起又惊又喜的光芒,但他忽然想到南鱼上次也是这样的把戏,脸上立刻竖起严严实实的防备,冷声道:师尊以为徒儿这次还会上你的当?
我南鱼张嘴欲说什么,又抿起了嘴唇,苦涩地摇摇头,移开视线,一副不愿辩解的样子。
师尊,翼若的心神不自觉就被勾起来了,但,但是听听也无妨。
南鱼看一眼翼若,再看一眼乌云密布的天空,仿佛他的心境也是如此沉甸甸,轻叹一声,转身进了房间。
师尊,翼若快步跟了进去,师尊你说,徒儿听的。
等到翼若跟到的时候,南鱼单手撑桌,只留给他一个单薄又脆弱的背影,清泉般的声音在灰暗的房间内轻轻流淌。
翼若,把你送走后,为师也是后悔的。
翼若攥紧拳头,指尖却忍不住发颤,委屈地问:真的吗?
南鱼缓缓点了点头,轻叹道:翼若,为师可是一天都没有忘记过你啊。
翼若红着眼睛说:撒谎!你要是还记得我,为什么还要收别人的徒弟?
为什么?南鱼想。
当然是因为他又乖又可爱啊。
翼若咬紧牙龈:一离开就收别人做徒弟,还把我扔到别的世界去,师尊根本就是在撒谎。
南鱼又听到那银链子的叮铃声,气得一拍桌子,回身道:为师为何还要收徒弟,你心里不清楚吗?
翼若被桌子的响声震了一下,又看见南鱼对自己发火,那眼神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一样,不由得低下头想一想。
师尊收徒,难道和自己有关?
南鱼指尖直戳翼若心窝子,质问道:你难道不知我为何打破约定,在你之后再找一个徒弟?你问问自己!
你千万别问我为什么,因为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觉得扶摇可爱。
良久思考后翼若抬起头,惊喜地问:师尊是因为惦记徒儿,所以才找一个年龄相仿的人为徒吗?
啊,对,就是这样。南鱼讪笑。
还好小淫龙自我脑补能力不错。
翼若感动得将自己抱进怀里,南鱼被一大美人这样抱着,一口一个师尊,心里总有些过意不去。
他说:今晚你就住下来,我们师徒好好聚聚吧。
与其让翼若兽性大发,不如先端出东家的样子。
翼若作妖全是因为自己对他的不在乎,要是给点甜头,捋顺了毛还是很可爱的一只,至少比那两只巨型兽好搞定。
当晚二人睡在南鱼大得没边的床上,窗外夜雨泼洒,屋内师徒叙旧。
翼若趴在南鱼胸口上,开叉的裙角露出大片风光,无形的尾巴翘到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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